('ldquomdashmdash这也是她给我的自由。rdquoldquo阿姐留给我的信里,不止一次提到过自由,她让我一直朝前走,不要回头,尽管她在信里表达的很隐晦,我也明白她会这么说是因为什么。rdquoldquo我之前还因为没能说服她接受器官移植而感到生气,直到我看到阿姐留给我的信,不是我说服不了她,而是她替我,给自己判了死刑。rdquoldquo我有试过往前走,可我发现,迈出去的每一步,是血淋淋的,我走不了了,只能回头。rdquoldquo我必须查清楚,是谁,杀死了我的阿姐。rdquo--------------------第151章 第十八章楼宇间狂风呼啸而过,全屋铺设地暖也没让人暖和到哪去,丝丝细细的冷意从四面八方挤了进来,林煦重新换了杯热水,氤氲的热气又从司辰心眼前冒了上来。ldquo我一直往前找,想找到阿姐不寻常的痕迹,最后确定是在她去世的一年前,那段时间她刚好在晏城一家私人医院接受治疗,我发现的时间太晚,等找过去的时候,只有一个护士还依稀记得有一个女人曾接近过阿姐,我只能拜托她帮我留意。rdquoldquo又过了有半年,护士告诉我那个女人又来了,但她没来得及拍照片,只给了我一段监控拍到的画面,rdquo司辰心回忆起当时看到图片的惊愕,不解,怀疑,世界仿佛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自己亲眼看着母亲消失在十二楼的窗外,她没见到尸体,有医学知识基础的人都清楚,十二楼跳下去的生还几率不会有多高。ldquo我做过多种假设,最后都被推翻,所有的结论告诉我,出现在医院的人不是我们的母亲。rdquoldquo我必须找到她。rdquoldquo我在国外不方便经常回国调查,那段时间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大哥的可控范围内,我不敢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一旦说了,他出于对我的心理健康考虑,我将永远无法接触到真相。rdquoldquo我积极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在状态还算稳定的情况下,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回了趟晏城,用股东的身份调到了洛一鸣的住院诊疗记录,那次时间太仓促,我带着这份资料回了学校,正式向学校提交退学申请。rdquoldquo我重新规划了自己的专业计划,选择了行为学,这样才有大量的案例可以分析,家里人也不会觉得我的行为有什么异常,我花大价钱调查到了洛一鸣的个人经历,分析河洛集团这些年的重大决策,自然而然查到了十八年前何琳的意外事故。rdquoldquo我通过一些手段查到肇事司机的家属早些年移民海外,这引起了我的警觉,我建立了一次不算专业的犯罪动机推导,用结果反向论证,编辑了一份很长的邮件,发给了洛书,主动向她寻求合作的机会。rdquoldquo洛书在看到邮件后我没有等太久,她联系我,问我是谁,我向她表明自己的身份,刚开始她还不信,于是我买下河洛集团百分之五的散股,她才相信我的身份,同意和我达成合作。rdquoldquo她告诉我,她一直怀疑母亲的死不是意外,我的推论有理有据,我们成为了合作伙伴,我帮她回到集团,她帮我监视付念。rdquo林煦听得很认真,自己猜测的没错,小满确实是先找到付念,然后才认识洛书,双方达成的合作关系,相当合理。ldquo洛书在回到集团之后,和我分析了集团内部的分派,我们一致认为付念不是单打独斗的一个人,仅凭付念一个人的能力,做不到对集团的侵蚀,她背后还有其他人存在,我们的对手不是一个人。rdquoldquo对方不是一个人,解决起来会变得很麻烦,然后我遇见了沈长风,说起来,当时他在教室和我打招呼时,我完全没想起来他是谁。rdquo林煦心说,沈组长听了这话估计又要受打击了吧!ldquo他自我介绍了一大堆的经历和头衔,我就记得他说自己是警察,被公派出国留学。rdquo司辰心盯着袅袅向上的水蒸气,声音轻缓,ldquo是沈长风的出现给了我另一种解决思路,我确实做不到像他们那样,即便再愤怒我也没想过用同样极端的方式来解决,我能想到的只是瓦解他们的利益结构。rdquoldquo我选择晏城的目的并不单纯,全国那么多城市,在任何一个分局都可以让我设计档案电子化的流程。可以说,是我利用沈长风提供便利,来达成自己的目的,rdquo司辰心的目光从眼前的水杯,一寸一寸挪到林煦脸上,缓缓道:ldquo林队,我也同样利用了你。rdquo林煦回视她的目光,一言不发。良久,室内又只能听见屋外狂啸的风声,司辰心把自己所有的秘密告诉了林煦。这世上又多了一个知道她秘密的人。ldquo你是因为当年点了厨房的火,才会和付念共情?rdquo林煦把话题扯到付念身上,她不在乎利用不利用,小满要是不利用自己,她们之间未必会是现在的关系。司辰心垂下眼睫,水杯已经不冒热气了,杯壁上挂着水蒸气凝结的水珠,三三两两一汇合,变成一颗大水珠,慢慢向下滑,然后消失不见,她的声音很轻,ldquo算是吧,那天在分局见到她的时候,她握着我的手,叫我小名,说起来,我都快忘记母亲是什么样子了,尽管我经常对着付念的照片分析,尽管她们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在我一次次的回忆里,母亲的样貌越来越模糊,最后只剩下一个朦胧的轮廓,怎么瞧都窥不见她的神情,直到那天我见到了付念,记忆中的母亲模糊的形象才逐渐清晰,我看见她,仿佛母亲还活生生站在我面前,如果我没有搓破她的谎言,如果我不具备看透谎言的能力,我想我可以接受她为我编织的谎言。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