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小满怎么说的来着，她说：ldquo今天很适合戴这个。rdquo原来她提前为付念见她而做了准备。付念没说话，她当然认识这枚戒指之前的主人。ldquo这是我送给阿姐的生日礼物，从熔炼到定型，包括这上面的每一个符文都是我一笔一划亲自篆刻的，阿姐从没摘下来过，后来她身体越来越不好，戒圈越戴越大，她缠上线防止松动掉下来，有人问起她就向别人炫耀这是妹妹亲手给她制作的。rdquo司辰心一脸温柔地抚摸着手上的戒指，语气缓慢悠长，ldquo她向你介绍这枚戒指的时候，她在笑吗？眼睛是不是亮晶晶的，就像易慈每次和你分享那些并不足以挂齿的小事时一样。rdquo付念的喉咙有些发硬，像是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堵在那，不得舒畅，只好端起前面的水，吞了两口。ldquo她是不是不厌其烦的在你面前提起过我，你有为她的高兴而高兴吗？还是敷衍了事，就像你敷衍易慈那样？rdquoldquo所以你是那时候怀疑我的？rdquo付念着急开口，她怕司辰心再说下去，自己会被问奔溃。ldquo你比当时心急多了，当年你还能耐着性子和阿姐保持两星期的联系，我只是问了几个问题，你就听不下去了？rdquo司辰心单手手背撑着下巴，目光只轻轻扫过付念一眼，ldquo我当时学业繁重，抽不开时间去留言和阿姐通讯减少的问题。rdquoldquo你只让她开心了两个星期，在你得到答案后，立刻转身，也就是那之后，阿姐突然向所有人宣布，她不接受近亲属和不正规来源的器官移植。rdquoldquo她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你心里比谁都清楚。rdquoldquo只要你不去找她，只要你不出现在她的世界，我也不是非要找到你的。rdquoldquo可你为什么要毁掉她呢？她不能对你构成任何威胁，为什么要这样对她？rdquo付念：ldquo我没有想伤害她，我只是去求证，我不知道之后发生的这些。rdquoldquo求证什么？求证家里那通电话是不是双胞胎互换游戏时接的？rdquo司辰心抬眼一扫，眼中锋芒毕现，她冷冷一笑，ldquo你明知道易慈已经死了，那通电话是谁接的还重要吗？rdquo付念满脸不可思议，喃喃道：ldquo你姐姐不可能告诉你，她只会把真相烂在肚子里，她不可能告诉第三个人。rdquo观察室的人也是一脸的问号，里面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付念忽然定住，她直愣愣地盯着司辰心，想通了这些天一直没想明白的问题，自己从始至终根本没有丝毫破绽，远在地球另外一边的司辰心也不知道她的存在。问题出在她姐姐身上，多傻的人啊，独自守着秘密走上死亡。付念从震惊到不屑，从嘲笑到悲凉，嘴角扯着弧度极大的笑容，笑得脸都僵了。ldquo这...她不会疯了吧？rdquoldquo别说话。rdquo司辰心耐心等她笑完，付念的眼泪都笑出来，她说：ldquo你看，我们多像啊，一样带着秘密在世上行走，永远无法获得安宁。现在你的目的达成了，开心吗？rdquo司辰心默了默，没说话，想起很久之前，一个天气很好的下午，阿姐在插花，自己在一旁看书，阿姐突然问：ldquo小满，为什么你总也不开心？rdquoldquo有吗？大概是学习太忙了吧？rdquo自己随口敷衍了过去，不是不开心，是没有资格开心，她不敢让自己停下来，一停下来那些痛苦的记忆会将她淹没。ldquo我是否开心，和你计较那通电话是谁接的一样，都不重要。rdquo她的情绪依然稳定，依旧不动声色，不急不慢道：ldquo相反我想知道。rdquo她凝视着付念的眼睛，说：ldquo你有过愤怒吗？在他们计划让你代替易慈时，你有为她感到过不甘心吗？rdquo付念的目光逐渐深沉，仿佛在回忆多年前的往事，ldquo有的，我第一次知道这个计划时，直觉是可笑，世界上还有这么荒唐的想法，再荒唐也被实现了，大学时，我和易慈同出同入，共用一个身份，在之后她大学毕业，和你爸爸结婚，我们不能用一个身份了。rdquoldquo她有了自己的家庭，成为妻子，成为妈妈，她可以一直幸福下去的。rdquoldquo然后呢？rdquoldquo然后啊，然后顾程带着计划来找我。rdquoldquo你为什么会同意？rdquoldquo为什么不同意，能成为司家儿媳，享受别人几辈子积攒不了的财富，没人能抵挡金山的诱惑。rdquoldquo你们是怎么实施这个计划的？rdquoldquo你爸爸工作稳定之后，易慈专心辅佐家庭那会，我就和她有过接触了，在你们睡午觉，在你们去上学的时间里，我有大量的时候和她独处，每天往她的杯子里加一点点料，没多久我陪她去医院做检查。rdquoldquo至于检查结果也是提前准备好的，她一直那么好骗，甚至没想过换一家医院。rdquoldquo计划的后期是易慈帮你们完善的？rdquoldquo是，rdquo付念没有否认，ldquo我们原本的计划不完美，要悄无声息取代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易慈拿到检查结果后两天，她主动找我商量，想让我代替她做你们的妈妈，理由是你们姐妹还小，不能没有妈妈，她会在死前告诉你爸爸真相，我将代替她和你爸爸共同扮演夫妻，直到你们长大。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