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迪突然想到个问题,档案电子化之后司辰心会去哪,ldquo辰心,南阳分局档案室的电子化完成后,你会去哪?rdquo司辰心沉吟片刻,ldquo不知道,可能回去读博,争取毕业。rdquoldquo然后呢?rdquo方迪追问。ldquo没想过然后,能过一天是一天吧。rdquo方迪和林辉一致认为这个回答有点悲观。---专案组一组全体出外勤去了,林煦调出马三另一个黑号的完整通讯记录单子,在案发的三天和之前的记录做了切割,让组员查清这些号码的所有者身份和基础信息归类成表格。她则负责案发三天内的记录分析。其他几个被她安排查监控去了。她没去排查徐兴建车辆的行踪轨迹,是因为中间三天这个时段太奇怪了,假设苏慢慢当时真的已经没有生命体征,马三第一时间先是敲诈五十万,然后带走了尸体。他和司机两个男人,要处理尸体无论如何也花不了三天,林煦侦办过很多凶杀案,多是受害者家属报案然后警方调查受害人的关系网,排除受害者运气不好遇上变态杀手外,凶手要么提前逃往外地要么选择把尸体处理掉。从马三把车开回来的行为看他显然属于后者,通讯记录显示徐兴建在二十九号凌晨一点左右给他打过电话,凌晨四点多的时候马三拨打了另一个号码,这中间有三个小时的空白,之后马三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别人,剩下两天里偶有几个号码打进来都是很正常的时间段。林煦调出市局接警台这段时间的报案,没有关于无名尸体的案件,她甚至考虑了碎尸的可能性,但痕检的报告又告诉她徐兴建车内没有任何血迹反应。这个凌晨四点的号码成为关注重点,林煦在键盘上输入号码,心中隐隐期盼千万别又是黑号,很快检索结果渲染在电脑屏幕上,她长舒一口气,悬起的石头稳稳落地。孙万钱,男,57岁,邻省北屿市绿安县光明村人,照片上的男人皮肤黝黑,眼窝深陷,脸上最明显的特征是额头上两缕眉毛,眉尾的眉毛长而疏,像极了秋天垂坠在围墙上的干枯藤蔓。ldquo老王,徐兴建那辆辉腾出省了吗?rdquoldquo出了,二十九号早上六点多从城北高速收费站一路向北,我正联系交通局要数据呢。rdquo王澍正埋在一堆视频监控里。ldquo你再联系邻省交通局,看他们最后是不是在北屿市绿安县下的高速。rdquoldquo领导,跨省要权限呐!rdquo老王直起腰哀怨道。特别行动组的蓝安正从外面进来,他还带了个人进来,是和司辰心一起在档案室整理卷宗的林辉,林煦对他印象不深,几次去档案室的时候他都专心盯着电脑有人进来头也不抬,是个话少沉闷的人。ldquo诶,林辉你来啦。rdquo其他几个组员向他打招呼。林煦惊疑,难不成林辉也是特别行动组的人,那一起过来的方迪不也是?分局档案室藏了两个特别行动组组员,一个顾问,孟局还说他们是简单的文职,而且他们在分局一直低调内敛,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两个是给司辰心打下手的辅助。ldquo林队,你需要什么权限,组长不在我可以帮你查。rdquo蓝安温和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看林辉很自然的坐到蓝安旁边打开电脑,他是特别行动组成员的身份基本实锤了,林煦把需要查询的通讯记录和邻省交通局数据告知对方,蓝安回到工位上不多时他旁边的打印机开始运作。蓝安走过来把打印的资料递给她,ldquo林队,这是你要的那辆辉腾的高速行驶记录。rdquo这效率!王澍在旁边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欣然收下赞扬的蓝安不紧不慢继续说:ldquo我还发了份表格到你邮箱,是孙万钱的通讯记录,我已经把骚扰电话快递配送之类的筛掉了,剩下的你们可以做交叉对比,希望有帮助。rdquoldquo谢谢。rdquoldquo不客气,这是我该做的。rdquo这两天相处下来他们发现特别行动组的人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般气势凌人,大多时候他们是和蓝安一样温和的人,比如他们从不在办公室抽烟,不爆粗口,会真诚赞许表扬,开玩笑也会把握分寸,对待同事敏锐且温和,这种团队氛围离不开沈长风的正确引导,分局同事在这种气氛的潜移默化下克制了不少。林煦把下载的表格分别转发给了其他组员,她把王澍要过来的数据作对比,马三开着徐兴建的车几乎一路没停过,在二十九号下午一点左右从北屿市绿安西下高速,三十一号早上十点再次从绿安西上高速,下午三点二十这辆开回来徐兴建居住的锦绣花园。这中间算是衔接上了,马三去绿安县的时候苏慢慢在不在车上,不在的话他们是如何处理的,如果在车上他们跑这么大老远又是去做什么,来回奔袭几百公里总不能是抛尸吧,如果是抛尸为什么先前要给绿安县的孙万钱打电话。思绪被揉成一团杂乱的线,她知道只要找到其中的一根线头再一点点捋下去他们就能找到苏慢慢的下落,可现在人手不够每个人都分身乏术,她更应该慎重抉择后续的调查方向。ldquo老王,视频查的怎么样?能确认他们离开时苏慢慢在车上吗?rdquo王澍抬头的功夫也没有,ldquo领导我正在努力。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