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祁跃义正严词：“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大哥需要，我随时随地都可以——” “没有，才刚刚上床。” 他看看狸花，又看看简浔舟，想了想，再看看狸花。 简浔舟：“你在做什么。” 那边简浔舟沉默两秒，语气不明：“它睡你旁边？” 简浔舟冷漠：“转回去。” 看来简湫行说的是对的，大哥真的不爱猫猫狗狗，连从前的自己都没兴趣多看。 祁跃：“不是啊，大哥我大学都毕业两年了。” “”祁跃悻悻：“大哥，你攻击我就行，别攻击我母校了，我也不是分不清，只是跟你的猫形相处太久，印象比较深入了。” 祁跃：“啊，谁？” 简浔舟：“不喜欢床上有猫毛。” 不过鉴于大哥永远不会有错的座右铭，他还是将疑惑咽了回去，执行命令，将猫饼狸花抱下床。 祁跃再次转过摄像头，并且特意拉进给简浔舟展示：“也没有毛，我晚上给它梳过了。” 摄像头拍不着的地方，祁跃决定阳奉阴违。 “三个月吧。”祁跃答，答完觉得好奇：“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房子是租的？” “我说过吗？”祁跃努力回想，好像确实，在做猫的时候跟大哥提过一嘴。 “哎大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睫毛很长，眼睛很亮，漂亮又傻气，像小狗：“你做猫的时候一点也不记得自己是人吗？” 祁跃：“为什么呀？连我都记得。” “啊？嘿嘿，就不了吧。” 简浔舟看着他，指尖微顿，又动手截了第二张。 简浔舟说：“奶猫大脑发育不全，加上我当时伤重，意识薄弱，所以很容易记忆混淆，把自己当成一只猫。” 祁跃了然的同时，眼中的崇拜溢于言表：“大哥你好厉害，忘了自己是人，但还记得人类的文字，你是人类文明传承大使。” 祁跃回头看了眼，摇头：“不是，是房东的，我觉得好看，就一直没有取。” 祁跃这么想，便试探问：“大哥你想看看我家吗？我带你逛逛，给你介绍一下？” 祁跃欣然下床，略作思考，决定从进门的地方开始。 距离变远，在灯光特意被调暗的病房里，大哥脸上有很明显的电脑屏光。 简浔舟垂眸盯着屏幕敲了几下键盘，复又抬头：“没有，你说。” 他从毕业起就租了这个房子，除了房东原本的东西，自己也零零碎碎添了许多。 简浔舟听得仔细，除了偶尔在键盘上敲几下，全程没有发出声音打扰祁跃。 但是细心地注意到大哥累了，贴心降低音量，小小声：“大哥，很晚了，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先休息吧。” 祁跃：“好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