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前的大哥也高大冷酷,但跟威武雄壮半点也沾不着边了。 和想象的出入略大。 反正不太适应。 在他悄悄观察简浔舟的同时,简浔舟也在看他。祁跃,七月。 这么活泼跳脱的人,竟意外地拥有一副清冷安静的长相,垂眸藏住下垂的狗狗眼时,浑身溢出的距离感更是明显。 眼睛一抬,里头亮晶晶的,就什么也藏不住了。 跟什么人什么猫都能聊起来,最爱交朋友,最话痨。 最傻,最笨,最讨人喜欢。 他受伤时抹一夜眼泪的小猫。 抱着早已不是他的狸花四处奔波求助的小猫。 “抱歉。”半晌,他轻声低叹。 简浔舟:“” 祁跃:“……?” 难道他又说错了? “不想说。” “?” 再近,他就要坐床上去了。 大哥现在还很虚弱,加上上午出去一趟消耗了不少精力,现存的精力没办法支撑他清醒太久,很快又睡过去。 于是自己在床边多坐了一会儿,等时间差不多了,临走之前,偷偷拿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陈思楠订了海鲜餐厅二楼靠窗的位置,说是同事介绍的,这里味道好,风景也好,特别适合白天劳心劳力的社畜放松身心。 于是他就在这个好位置把今天白天的事情倾情分享给了好友。 “你你你这就找到了?” “还特么是简浔舟!!!” 祁跃干巴巴地笑:“谢谢你。” “我开心啊。”祁跃认真说:“我可开心了,你都不知道,大哥叫我名字的时候,我脑袋里放的烟花比电视塔每年烟花秀还好看。” 祁跃:“因为不只开心啊。” “并没有。”祁跃低头扒拉碗里的东西,叹气:“没找到的时候问题只有怎么找,现在找到了,别的问题都冒出来了。” 陈思楠其实不太理解:“为什么不能,管他什么现实因素,管他是人是猫,他不就是你大哥。” 祁跃惆怅:“思楠,我感觉我和大哥离得好远啊,如果不是这场意外,我应该这辈子都没资格见到大哥一面吧。” “啊,怎么会一样呢。” “都做人了,真的还能和做猫的时候一样吗?” 祁跃于是两手空空来,又两手空空被陈思楠送回家了。 祁跃弯腰将它抱起来:“对不起啊,误会你了,原来你就是笨笨的,还被我强行带着受了那么多罪,今天我多开个罐罐补偿你行吗?” 狸花听不懂别的,但对罐罐这个词十分敏感,当即用脑袋在他脸上脖子上蹭来蹭去,亲亲热热地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