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大哥是公猫哪来的子宫。 有这种玩意儿吗??? 不过吵醒大半夜吵醒大哥会挨揍的吧? 祁跃烦人地加大力气,抬高音量:“大?哥?” 大哥警惕性最高了。 没道理在这种动静下还能睡这么熟的! 怎么闹大哥也不睁眼,他急得快哭,差点都要去挠小婉老师的房门时,狸花忽然低低呼出一口气,尾巴左右一晃。 狸花睁了眼,像是没有完全从梦境中清醒,目光空洞地与他对视许久,逐渐恢复神采与焦距。 呼,祁跃前爪一松,倒回狸花怀里使劲揉揉脸,惊魂未定:“大哥,你刚刚是做噩梦了吗?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吓死我了” 是做梦了,却不算噩梦。 梦见自己进入了另一个身体,沉重得动不了,耳边都是嘈杂的人生。 吵得很,好像光听声音就知道那人是如何眼泪鼻涕横流的傻缺模样。 他为大哥突然梦魇不醒的状况惊魂未定,半梦半醒还在心心念念,不清醒的大脑乌七八糟将它归咎于发情期。 真就非要找个老婆不可吗? 可是别的猫怎么能跟大哥那么亲密? 对啊,不就是□□? 别的公猫都行,他怎么就不行! 清晨的风里有腊梅花浸在露水里的香。 他迷茫地盯着房梁放空许久。 不对,劲怎么就要为大哥奉献小菊花了? 怎么就突然这么,这么,连大哥谈恋爱都不愿意了日上三竿,沉睡的一切陆续苏醒。 想想念念穿好衣服扎好辫子跑出来,直奔向厨房:“好香啊,爸爸煮了饺子!” 石小婉扶着母亲坐上轮椅,推着出来:“又是个好天气,今年的春天来得比往年快。” 周礼盛了饺子出来,顺道瞄了一眼猫碗:“嗯?怎么还有这么多冻干,谁没吃早餐?” 石小婉抬头去找,只看见院子里的狸花:“小奶牛呢?一早上没见,去哪儿玩了?” “应该是。” 狸花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轻巧跃上围墙,视线穿过香樟树重重的枝叶遮挡,精准找到藏在里面的缩头奶牛猫。 祁跃猝不及防:“啊?狙谁?” 祁跃:“”藏不下去了。 看看天,看看地,看看廊下吃饺子的一家,心里装着鬼,眼神旋转飘忽,就是不敢看狸花。 前言不搭后语,舌头捋不直,也不怕咬着。 “”祁跃悻悻搓墙:“没有吧,我早上没喝水。” 踩着错综的枝干前行,挑中开花最盛的一小支踩断折下,叼起跃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