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大哥哄好了。 心安了，可脸上的热度不降反升。 也不是哄吧？他想。 至少他不会一瞧见别的猫，就忍不住满心开心，就想扑过去跟蹭蹭贴贴。 “妈？妈？！” “小婉你先别急，别动妈，我叫救护车！想想念念，到旁边去，别碰着姥姥。” 祁跃被吓了一大跳，一跃跳出猫窝直奔堂屋，狸花紧随其后。 想想念念两个小孩儿白着脸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周礼在一边打电话一边观察奶奶的情况。 救护车来得很快，但是巷子太窄开不进来，只好停在外面，由专业的医护人员进来接人。 石小婉一家都跟着去了医院，祁跃和狸花只能追到巷子口，目送救护车闪着灯乌泱泱远去。 “大哥。”他吸了吸鼻子，鼻腔闷闷问狸花：“奶奶不会有事吧？” 祁跃知道狸花说得对。 但是这个万一，谁又说得准？ 只有自己变成了弱小无依的生物，才体会到在这个庞大的世界，生命到底有多脆弱。 他想看看星星，伸出脑袋一瞧，才发现本来万里无云的天空不知何时飘来了几片云朵，把星空遮住了大半。 “大哥，奶奶会没事的对不对？”他又问。 “我也觉得。”他点点头，慢吞吞揣起两只前爪，自言自语：“一定会的。” 祁跃贴着狸花胸口，睁着眼睛等到天亮。 祁跃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起头，看见周礼带着两个孩子从外面进来，正反手关门。 周礼弯腰摸两个孩子的头：“姥姥生病还没好，妈妈要在医院陪姥姥，你们两个乖乖的，吃了早餐就去睡觉好不好？” 周礼：“嗯，妈妈一晚上没睡觉了，还没吃东西，爸爸去了妈妈才能休息，中午爸爸就回来，你们在家等爸爸，别出院子。” 周礼拎着早餐带着孩子进屋了，祁跃削尖了耳朵捕捉不到想听的信息，从周礼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着急得恨不得能长嘴进去亲自问。 祁跃一愣，仰头：“大哥，你要去哪？” 周礼照顾着两个小孩吃完早餐，洗漱躺下，又耐心哄着他们睡着了，才带上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从家中离开。 祁跃内心忐忑，家里家人都不在，大哥也不在，只剩下两个小孩和另一只自始至终搞不清状况的猫。 周礼离开有一会儿了，狸花还没回来。 很快廊下也呆不住，索性打算上围墙去，站得高望得远。 好在这一次狸花眼疾手快勾住了他的脖子，一个用力将他托上来：“几次了，还学不聪明。” 狸花：“医院。” 狸花淡淡嗯了声，调转方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