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在膜中又叫了一声,纯正的狗叫,看来是一只真正的狗。
它接着伸出爪子,在膜上一抓,膜很轻易地就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狗从膜中摔了下来,但紧接着它就站了起来,朝我又汪了一声。
它不会要咬我吧?相比于虫子,我更害怕狗。
狗动了,朝我扑来。看来它真的是要来咬我。
我又跑起来了,跑到了一个拐角,但这次我往右拐了,这是往家里方向。
黄泥水不停地在我腿间流过,这时的水位已经来到我的大腿根了,如此深的水让我行动变得异常缓慢,虽然这么慢,但我还是不缓不慢,因为我耳边已经听不到狗叫了,我也没有回头看,心想那只狗一定被水冲走了。
我继续往前走,快到家了。
这时,我看到前方的水中飘着一个东西,我走过去,这不就是我的文具袋吗?可能是在一开始甩手那会给弄丢了吧。
我拿起文具袋,文具袋里已经灌上了一半的泥水,我拉开文具袋的拉链,侧着袋子,让水从里面流出来。
“今天不是一个出门的好日子啊。”我看着流干了水但里面还沾有泥土的文具袋说。
………………(午觉)
(二)
“啊~用了消毒水浸泡过,还用太阳晒了的被子就是不一样。”我扑倒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深深地吸着上面的味道,一股奇特的味道马上钻进了我的鼻腔内部,我像是闻到了肉眼看不见的紫外线的气味,感觉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底下。
“话说这被子是谁收回来了的?”我把头从枕头上抬起来,然后翻了身,变成仰面朝天的姿势。
我早上打电话给奶奶,让她回来帮我把洗衣机里的被子、床单和枕头套都拿出去晒,但现在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奶奶还没有回来,所以是谁帮我拿去晒了,晒干了后还整整齐齐地铺在我的床上。
算了,不管是谁,反正被子干了就好。我这样想着,盖上被子,打算舒舒服服地睡个午觉。
“啊!”
突然,房间外面传来一道女人的尖叫。
我听出这个声音是谁,是我的妈妈。
我打开门,往她的房间走去,当我走进房间时,我明白妈妈为什么会尖叫了,原来是我弟弟正拿着一盘水往厕所的门里泼,而厕所门刚好开了,我妈妈的衣服湿了一半。
我发现没出什么大事,于是走回了我的房间,又躺在了床上。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接着弟弟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哥哥,给我开门,我有点话想跟你说。”
听到弟弟这么说,我心想:哼,说啥?肯定是想趁我开门的时候泼水,我才不开呢。
于是我走到门口,对着门外说:“不开,快滚。”
在我说完这句话后,外面马上就安静下来了,就连离开的脚步都没有,也不知道他走了没有,但我又不敢开门,生怕他还在门口蹲我。
怎么办呢?我心想,这样的话我睡不着啊。
我在想的过程中,手突然碰到了门的把手,我看向把手,心里顿时有了一个注意。
我蹲下身子,眼睛往门把手的锁眼靠近,越靠近,我的眼睛就越睁越大,在几乎贴上锁眼时,我的眼睛张开到了极致,我也看到了门外的场景。
弟弟还在门口,他的两只手正摆出一副奇怪的姿势,两只手相互交叉扭曲,往我的门靠近。
突然,一道水流从他的手里射出,射中了门把手上的锁眼,水从锁眼中流出,流进了我的眼睛里。
“哎呀。”我大叫一声,急忙站起来并远离房门,然后一头倒在床上。
“好你个弟弟,小人!”我的眼睛里全是是水,但因为我是倒着的状态,所以眼睛受到床的压力导致眼睛里的水流不出来,但眼睛流不出来却能从别的地方流出来。
我能清楚地感到眼睛中的水开始流动,先是往下走,往鼻子处流去,流到了鼻腔深处和我们把舌头往口腔内部稍微后面一点的位置往上顶就能顶到软肉(查了一下这个部位好像叫软腭)之间,但这还没完,水继续流动,接着从鼻腔和口腔的相同处流出来(好像叫鼻咽),流到了口腔里,最后从口中流了出来。
流口水了?口水不断地从嘴边流出来,流到枕头上,很快,枕头上就出现了一个硬币大小的水迹。
我抬起头,看着这块口水迹说:“又要洗了。”然后我就把枕头套拆了下来,没想到的是,在我拆了一个枕头套后,里面还罩着一个枕头套,而且这枕头套也湿了。
“是谁在一个枕头上套了两层套啊?”
(三)
在一个小河上泛舟,河边都是一些外国样式的建筑,就连和我在同一条船上的女人也不例外。
这里应该是水城——威尼斯吧?我在电视上看到的感觉和梦里的差不多,差不多的船首尾处高出一个头的船,差不多的岸边房子的阳台上种满了一盆盆或紫或红的花,还有差不多快要漫到房子门口的河水。
“你和那个X苏(她好像在说一个外国名,我就记得有一个苏字)还有联系吗?”女人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