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荣完全没想到陆恩慈提出要在纪莲川这里住两天。 两天。而后又是两天。 “上次见面,鞠义那孩子的手机链上居然挂了个我年轻时研究所统一制作的钥匙,吓了我一跳呢。”马捷报笑着谈起,向陆恩慈举杯。 “嗯,我问她来着,说是恩慈小时候给她的。我们之前没见过吧,怎么会这样?” 怎么原来对待六十岁的老人,你的态度也有所保留吗? 两人都留意到陆恩慈的表情。她有点困惑地回忆片刻,露出恍然又惊讶的神色。而后,陆恩慈倾身回应马捷报的举杯,抿唇笑了笑,有几分腼腆的意思。 像那种十七八岁时会碰到的,成绩优异又不善言辞的乖学生。纪荣原来喜欢这样的。 纪莲川坐在长桌一边,让身旁中年女人给自己倒酒,遥遥向着陆恩慈举杯,道: 她微笑着看向纪荣平静的表情,即便眼睛因为衰老有些看不清晰,也不妨碍欣赏那张与他父亲肖似的脸上积蕴起的无形的风暴。 她慢吞吞地说,作为老人,很理直气壮地前言不搭后语:“所以恩慈现在能来陪我,我很开心呢。” 马捷报也安慰老人,心里实在莫名其妙,转脸注意到纪荣正看着陆恩慈,准确来说,是看着她手里的高脚杯,若有所思的样子。 昨晚,纪荣曾提出雪夜里喝点清酒,两人调调情,被陆恩慈婉言拒绝了。他斟酌着,猜测自己或许需要主动点,结果紧接着陆恩慈又红着脸婉拒了have sex的邀请。 他不能不敏感而且敏锐地察觉到,近几天,未婚妻子似乎对他冷淡了一些。 但他还是感到了不习惯。 他甚至可以直接问她。四十多岁还坚持吃醋多少有点倒胃口,叁十来岁的年轻人做这种事显然就更容易为人接受。 就这么一边懊悔一边叹息地想着,怀里熟睡的女人模模糊糊呻吟了一声,潮热地醒过来,说自己肚子有点儿疼。 “要去卫生间吗?我抱你。”他低声问。 女人有些苍白的脸颊掩在头发后面,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止疼的,两片就行。” 他在杏粉色的药包里翻着,感慨这孩子前二十多年到底如何生活,随身带的口服药竟然比自己的还多。 两板用途完全不同的孕酮片。一板用于治疗经期不规律、痛经、早孕腹痛;另一板则用于紧急避孕,只压印了两枚药片,其中之一已经被用掉,留了一个小小的铝印。 一分钟后,陆恩慈蜷在被子里,看男人拿着药片过来,坐在床边给她喂水。 “我现在身体真的不大好,总是多病。” 纪荣低低应了一声,垂头吻她,哪怕心里已经认定之前得到的那句甜言蜜语是个谎言。 恩慈浑身绵软地靠在他怀里,轻声问:“纪荣,我问你……” “怎么问起这个呢?” “今仪。”纪荣吻着她的额头,答得很快:“我后来反复想,觉得这个名字最好。如果是女孩儿,就叫‘今仪’。” 纪荣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轻轻啄吻她的脖颈,声音哑沉:“你觉着怎么样呢?” 她今晚似乎格外感性,重复了几遍,竟靠过来和他接吻。她捧着纪荣的脸,情到深处,将舌尖也探进来。 她偏着脸,扬起下巴,闭上眼睛吮吸纪荣的舌尖,累了才松开,径直埋进男人怀里,用脸颊蹭他的胸。 纪荣一顿,收回被迫停在半空的手。 很亲密的姿势,耳鬓厮磨几句玩笑,纪荣已经有点意乱情迷。 “给我。”他轻声和她要。 女人的眼神充满柔情,黏糊得快能牵出丝了。再纵容她也该有个度,纪荣面上笑着迁就,手上力气却一点不心软,将人困在怀中。他知道这时候如果接吻,陆恩慈必然要躲,干脆低头,隔着轻薄的睡 怀中香软的胴体瞬间瘫软成一捧水,陆恩慈搂着他的脖子,反复用指甲抓挠过背肌,埋进他颈窝哀哀叫着。那声音似泣非泣,只叫老公,全是感情,不掺一点儿性癖的部分,听得纪荣浑身发热。 “不什么?不乖,也不听话,身体软得像是棉花,小坏东西。”他轻拿轻放地骂她。 “生理期快到了?”纪荣喘得越来越明显,手掌覆住女人右胸,压住乳尖狠狠揉了一圈。 “我只亲亲‘她’,怎么样呢?” “只亲亲好孩子,不进去,也不可以吗?” 纪荣:(碎碎念)我们那个年代,新生的孩子都用“嘉”、“宝”、“仪”这样的字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