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半钟的天边已经由白转青，室内却仍昏暗，卫生间内的采光灯显得扎眼。 男人的头发黝黑而浓密，被吹服帖前，发尾一直坚挺地蓬松打着卷，部分堆积在浴袍后领。 碍眼的长发不再遮挡眼帘，纪荣呼了口气，对着镜面观察身上的咬痕。 胸肌放松时体积大、存在感强，本来是很令人满意的低体脂身材。但因为红肿的两点，和胸肌上明显的抓痕，让他看起来无比像某个女人——不，少女——的所有物。 但这是他自愿的。 吃奶、抚摸不过是交换而已，况且胸口被少女舌头吸卷的湿润感觉，会更有利于他射精。 “早上好。”身后传来很轻的一声问好。 “你的秘书给我看过档案了，上面写你是我监护人，为什么？”她问。 “把内裤穿好，它恨不得当着我的面直接掉下来。” 陆恩慈一头雾水低头，看到自己勾住胯骨的低腰白色纯棉内裤。她是夏季人皮肤，白色内裤衬得皮肤白皙透亮，十九岁胶原蛋白满满，柔嫩得一掐一个印子。 “这种内裤都是这样的，之前我也这么穿，是你每次来都……都太急了，没注意到而已。”她蹙眉解释。 他可能都不知道做之前她有穿内裤。 “事实上找到你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变成你的监护人。” 纪荣低头拉上裤链，道：“我也不可能有个十九岁的女儿。” “更不可能有一个咬着我胸口把妈妈当‘爸爸’叫的孩子。” 陆恩慈的脸无可奈何地变红了。 他更喜欢她这样。 她轻轻甩了甩手腕。 他多少还是介意两人年纪的差距，陆恩慈未说实情，纪荣也懒得问她。 纪荣在这方面自制力超群，几个周过去，如今的他已经可以很好控制自己的渴望，不会动不动就像狗一样在她身上闻来闻去。 昨晚她难得帮他撸，一个钟头后才落了满手的腥。 他真的很能射，精液腥味不是很重，但因为量太大太浓，总是闻得陆恩慈面红耳赤钻进卫生间洗手。 纪荣冷静下来立刻就要洗澡，总是皱眉扶着门框，垂眼无声催她。 “……感觉你没有一开始要得那么频繁了。” 他重新走进卧室，对着镜子调整领带。 “明天。” “嗯。”纪荣都没注意到自己弯了下唇角：“周末出差，所以提前需要你。以及……回来后，我让徐栖帮你办护照和退学的手续。” 她尖叫着问他：“你要让我做你的全职性奴吗纪荣你这个混蛋？！” 可细细一想又很符合纪荣的逻辑。 陆恩慈眼眶一酸。 “乖点，别再让我听到性奴之类的词……我让你退学，只是不想你未来的履历上出现二本学历的字样而已。陆小姐，我并无冒犯你的意思，但我不能接受创造我并且为我提供性帮助的女士学历只到这里——” “——它至少应该在这里，懂吗？” “我目前想到的最快方式是送你出国。你英语不错，会省去很多准备的力气。至于其他必要的手续，你不必操心。” 她垂下眼，道：“我可以复读参加下一年高考，大半年时间而已。你让我出国，我一定会抑郁的。” 他心情似乎好出很多，抚了抚恩慈的头发，轻声道：“啊……我确实更喜欢懂事上进的孩子。” 纪荣不置可否：“每个读二本的人都这么说。” “我还拿了全奖交换生的名额。” ……陆恩慈要气死了。 纪荣面露惊讶，陆恩慈本能觉得不妙。果不其然，下一秒，他皱起眉盯着她。松开过，他六十岁时眉心一定会长川字纹……呵呵，带着他那一身亮晶晶臭显摆的首饰变成丑兮兮的老东西。 纪荣笑了一声，似乎对陆恩慈对他有情这件事，非常自信且笃定。他上前揽住陆恩慈的肩，强迫她在自己怀里，跟着自己来到沙发坐下： 他拿出手机点了几下，放在少女面前的茶几几面。 屏幕上是一张男人穿黑色高领薄毛衫的图画，很简单的线条勾勒，颜色也少，但肌肉形状与阴影大框架都有。 重点在于脸。长发，眉下痣，窄颌面薄唇，纪荣一眼就能看出陆恩慈画的是自己。这大概是他与面前这个女孩子之间，独特且唯一的心电感应。 但陆恩慈画他在自慰。 “陆恩慈，我也想问你，为什么要在互联网发布我的色情图片？” ———————— 32岁的纪荣上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