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日子的蹉跎,已经让她的怒气憋到了极致。
她急需找个理由宣泄出来。尤其是知道这种事以后,陈清音就更碍眼了。
胡老夫人不顾还有别的宾客,直接道:“清音!你过来。”
陈清音顿了顿,不明所以地走过去。
胡绵绵眨着大眼睛。
哦?好戏这就要开始啦?
陈清音困惑询问:“不知母亲唤我何事?”
“何事?我问你,这府邸里的安胎药,是怎么回事!”她说着,梁云燕从袖子里,掏出一包煮过的药渣,扔到陈清音脚前。
陈清音一怔,低头看着,眉头从紧皱,渐渐变得松展。
“安胎药?我可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母亲不会以为是我的吧?”
她说着,余光扫了一眼胡兰。
果然见胡兰有些紧张地走到了人群前头,伸长脖子瞧着她的方向。
梁云燕站在胡老夫人身边,阴阳怪气地说:“大夫人别误会,老夫人可没有直说是你的,只是……这府邸里,除了老夫人,总不能是我这个寡妇的吧。”
“二小姐还没出嫁,也更不可能是她的,老夫人就是想问问大夫人,知不知道这个药的来历。”
陈清音缓缓一笑,貌美的面孔,浸润着一抹淡定。
“不是你们的,为什么就是我的呢,万一是高姨娘的呢?”
“你!”胡老夫人重重拍桌,“你还要不要脸了。”
梁云燕抿着唇道:“高姨娘年纪大了,不可能是她的,倒是大夫人前不久,带着小小姐在别的男子家居住,难道不需要好好解释这个安胎药的来历吗?”
底下的宾客们,顿时犹如炸锅般,纷纷议论起来。
“没想到,胡家的大夫人听说出身名门,怎么这样不检点?”
“对啊,她丈夫又没死,只是坐牢了,她就带着女儿住到别的男人家里,啧啧。”
“我的媳妇要是这样,我早就把她浸猪笼了。”
“胡家真可怜,儿媳妇怀了别人的种,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笑话死。”
这些人说的话,并没有刺痛陈清音,反而让胡兰面色白了白。
陈清音自然听到了这些言论。
不过,她半点没有慌张。
只是看着胡老夫人和梁云燕的脸,她微微一笑。
“我知道了,母亲和梁夫人,都怀疑是我在吃安胎药,觉得我跟别人,私相授受、暗通款曲?”
最后八个字,她咬的重,也故意朝着胡兰的方向。
胡兰果然心虚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胡老夫人重重一哼:“你识趣最好,现在说实话,我还能网开一面,但你要是撒谎,我就闹的满京城皆知你是个什么货色。”
“陈清音,我儿待你不薄,你这么背叛他,会遭天谴的。”
陈清音袖子一挥:“是啊,找了外室,与别人私通的人,必定遭天谴。”
梁云燕脸色一白:“大夫人,就事论事,您别试图岔开话题。”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陈清音重重呵斥,气势雷霆。
相比之下,她貌美张扬,言语端庄高贵,而梁云燕,就像是一个贼眉鼠眼的女婢。
陈清音直接道:“你们既然这样怀疑我,今天我不证明什么,清白也就被你们给毁了。”
“行啊,你们说我吃安胎药,那首先我肚子里,得有孩子才对,琳琅,你去请郎中来,让他当众给我把脉,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有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