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到底给了梁云燕残酷的一巴掌。胡家人就是一群吸血的虫子。
他们自私自利,眼中只有自己。
这一点,陈清音早就看清楚了,而今,轮到梁云燕受这个罪了!
胡兰将她们送进去,试探地问了几句陈清音跟宁观舟的关系,见问不出什么,自觉无趣就走了。
冯武把东西搬进来,也跟着离去。
琳琅从外面进来,陈清音吩咐:“把这里擦干净,她住过的屋子,不一定比茅厕干净。”
琳琅手里攥着抹布,连连点头:“奴婢也是这么想,不过刚刚从进门到现在,一路看过来,发现胡府多半是把所有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去填补亏空。”
“夫人,咱们以后的日子,恐怕有些难捱,等到将军出狱,还不知又生出什么事端呢。”
陈清音颔首:“无妨,我们也在胡家住不了多久了。”
马上要过年了,年节上就是她揭露这对奸夫淫妇最好的机会。
让他们,身败名裂!
陈清音将胡绵绵抱起来,眼神有些心疼。
“绵绵,要辛苦你跟娘亲过一段时候的苦日子了。”
胡绵绵把小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苦不了,日子甜甜的,生活旺旺哒。”
陈清音和琳琅都被小家伙软糯的语气逗笑,她们以为胡绵绵说的都是安抚的话。
可只有小家伙自己知道。
吃苦?不存在的。
好吃的,好喝的,那还不是手到拈来?
下午。
胡老夫人就叫陈清音过去,想要磋磨她。
可不知道胡兰跟胡老夫人说了什么,陈清音去了以后,胡老夫人竟然只是阴恻恻地盯着她。
还问:“听说你这些日子,住在了朋友家里,你那朋友,怎么会是当今首辅?你跟他交情如何,他能不能帮允深早点出狱?”
陈清音冷着脸回答:“宁大人日理万机,他之所以会收留我和绵绵,也是看在从前的交情份上,但我却不能一直麻烦别人。”
“再说了,夫君什么时候能从监牢里放出来,那得让皇上发话,求谁都没用。”
胡老夫人气得很,更恼怒陈清音这个看谁都冷淡的脾气。
“没用,自己的丈夫都帮不上,怎么做好媳妇的责任?”
陈清音笑的绝美清冷:“这个问题,我就要请教母亲您了。”
胡老夫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陈清音就起身告辞离开。
胡老夫人这才意识到,她刚刚是在嘲讽自己。
于是拍桌大怒:“这个陈清音,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
入夜。
茅厕屋改造的房间,始终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骚味。
梁云燕已经哭过好几场了,她遇到事情就容易崩溃,现在更是如此。
梁若笙倒是忙前忙后的把屋子里擦了好几遍,又去园子里摘了野来让屋子里好闻些。
“娘,我烧了热水,你沐浴吧,不然,身上都脏了。”
梁云燕哭着坐起来,也觉得身上有味,感觉那骚味都染上她头发了。
这样胡允深回来,怎么可能还会喜欢她?
梁云燕脱光衣服,坐进水里。
梁若笙拿起抹布,帮她擦洗。
就在这时,梁若笙看见她后背肩胛骨上,有一块烫过的肉疤。
“娘,你后背是怎么回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