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画愕然回头,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日思夜想的俊秀脸庞。
真真切切,近在眼前。
方兰庭亦在他身后,无奈浅笑。
好像梦啊。
可怎么美得这么真实,让人不敢相信,不敢伸手触摸。
怕一伸手,梦就碎了。
赵景行牵起他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拢在了自己的掌中。真真切切,温暖而有力。
“景行哥哥……”他怔怔呢喃。好似被人从地狱一脚踢到天堂上的云朵里,软绵绵地把一颗受伤的心紧紧包裹。
一行行热泪终于忍不住滚落,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来来回回煎熬了这么久,他终于终于,见到他了。
“好乖。”赵景行摸了摸他的头将他扶起,温柔地笑着,替他擦去脸上泪水,“哭成这副模样,受委屈了是不是?”
委屈,当然委屈。
可他心里复杂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顾埋头在赵景行怀里,幸福铺天盖地裹着他,他不想说话,只想好好享受这失而复得的幸福感。
席间众人在起哄,一名商人哈哈笑说:“赵老板可算来了,您这小美人咱们着实是驾驭不住啊!”
又有人起哄:“罚酒罚酒!三杯起步!”
锦画被赵景行宽厚温暖的手掌紧紧握着,传递来无比安心的力量。
赵景行扬唇一笑,上前给自己一连斟了三杯,道:“原本下午就能到的。流光阁临时出了些事,我与兰庭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抱歉。”
他爽快地饮下三杯烈酒,跟喝白开水似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马老板在席间笑:“赵老板要是哪天准时了,诸位才要诧异哩。”
“有劳马老板照顾我家曼曼。”赵景行重添杯酒,“这一杯,赵某敬您。”
马老板亦举杯饮尽:“赵老板客气。”
那先前不停给锦画倒酒的商人也忙添酒,道:“罪过罪过,唐突了赵老板的小美人,我也自罚三杯!”
那人酒过三巡,身形有些摇晃,歪歪斜斜站起身来,面红耳赤地仰头饮尽,赵景行举杯回应。
赵景行如今在商界的地位可谓是举重若轻,轻飘飘一句话就能让整个中原商会震三颤。没有人会傻得去得罪他。
满座宾客,各个转着花花肠子,变着花样敬他酒。
锦画处在其间很不自在,瑟缩地抱住赵景行的手臂,恨不得变成一只仓鼠钻进他衣袖里,一根毛也不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