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画走得远了,确认门外再无一个人后,灵鹫弹个响指,倒在地上的门板便自觉回到门上去,乖乖闭紧,顺便给自己上拴。
珠碧气消了些,忙不迭拉过小九殷殷关切。
该死的锦画若是把他的小九踢出个甚么好歹,他好立马杀去霁月轩抓小六来开刀。
锦画那一脚虽狠,却很有分寸,小九的肚子上甚么也没有留下,但这并不能阻碍珠碧嘴里碎碎地骂着锦画的祖宗十八代。
“好了啦,真的不疼。”小九放下衣裳,赶紧转移话题,担忧询问,“锦画相公今日看见了神仙大官,他不会真去鸨爷那里告状罢?私藏恩客可是一等一的大罪名,如果真让鸨爷知道了……”
“胆小鬼!”珠碧哼哼道,“他才不敢!真要告诉了,死了我也得拉他当垫背的。”
小九无奈地耸耸肩,道:“真搞不懂你们俩,天天对着骂,谁也没骂赢,平白给自己添堵,这到底是为甚么?”
每一次阴阳怪气地互损对骂之后,各打平手,趾高气昂地离开,可等回到了屋子里又开始泛委屈,自己钻进被子里咬牙切齿,越想越气。
言语伤人的确是很疼的,人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怎么可能不会伤心,不会难过。
珠碧气得鼻歪:“你去问他呀!吃甚么狗屎了大早上的来找我吵!”
小九平生学到的词汇,八成都是听他俩对骂学来的。
多年的耳濡目染,让他和小六的每一次照面也从最初的拽头发互掐变成阴阳怪气地骂人了。
真是仆性随主。
作者有话说:
假设他俩一块儿下去了
奈何桥头——
珠碧:死tm远点!你踩我脚了!
锦画(奋起一脚给人踢到桥对面):过去吧你,屁话那么多!
第64章 天不遂愿
天气逐渐暖和起来,厚重的毛氅收进衣柜里。
每到换季,南馆都会拨一大笔资金给全馆上上下下所有妓子置办新衣裳。
前几天,专门派了裁衣师傅来为妓子们量体,轻薄的夏衣一个月后便送了过来。
珠碧饮着茶,翘着二郎腿不动声色地看小九整理新送来的夏衣,那衣裳薄得令人发指,就算穿上三五层,一眼望去还是能把身体瞧个一览无余。
真下流。
珠碧都不好意思让灵鹫瞧见。
草草撇了一眼,就让小九赶紧收好,眼不见心不烦。
好几箱新衣同时间送到霁月轩,小六眉头皱起,趁着自家相公睡觉,得赶紧清点完收起来。
以他的臭脾气,看见这里头的衣裳,又得一脚把这几个箱子给踹散架了。
他晚上还得跳新舞的,可不能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