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奇塔无法,只能转头向迈克尔·奥维茨求助。 奥斯蒙德背对着他装死,利亚姆就视若无睹地掀开被子,无比自然地撩起奥斯蒙德宽松的衣摆。 奥斯蒙德的浑身紧绷,身上的导管已经被医生拆除缝合,他一把按住了利亚姆的手,不满地回过头瞪视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奥斯蒙德忍不住咬了两下后槽牙:“就不能当作我在睡觉吗?我不想擦!” 这根本不是错觉,从他醒来以后,本没有什么心机的小狗似乎突然聪明了一点,又似乎变得更傻了一些,不断地用语言和肢体动作试探着他的底线。奥斯蒙德很难判断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牵手。 再到现在,他取来了毛巾和水,试图掀开他的衣服。 有时躺在床上,依旧会捂着脸回忆,怀疑那些做出奇怪举动和反应的人究竟是不是他自己。 他身上有伤确实没办法洗澡,连坐起身也需要搀扶,只能用热毛巾擦拭身体将就。 利亚姆并没有动,他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奥斯蒙德,一字一顿:“你确定要让他们擦?” 奥斯蒙德瞪着他,短暂地思索了片刻,妥协:“好吧但是,我说停的时候你就得停!” 真正掀开奥斯蒙德衣服下摆的时候,利亚姆的手指不受克制地颤抖了两下,就连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利亚姆不知道为什么,想象出了他因为之前那句“胖了”耿耿于怀,发奋加练的模样,觉得愈发可爱,忍不住弯起唇角,低声笑道:“好厉害。” 像是一只扬起下巴,满脸写着骄傲的小猫,让利亚姆很想捏一捏他柔软的掌心。 温热、湿润的毛巾被利亚姆拿在手上,突然贴上了他的侧腰。 利亚姆唇角的笑意加深:“我开始擦了哦。水温不冷也不烫吧?” 奥斯蒙德有些茫然地抬头看着天花板,察觉到自己的大脑又开始变得晕晕乎乎。 他很快就察觉到利亚姆的手掌握住了他的腰,他掌心的温度烫得他忍不住瑟缩颤抖。奥斯蒙德忍不住扭过头,抬眸看向利亚姆,期望用眼神传递自己的不满。 但是他精致雕琢的脸上满是一片将他暴露的粉红色,就连原本白皙的耳尖、脖颈也没能幸免于难,像是妆点了一片晚霞一样,满是绯红。 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抬起手抓住了利亚姆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你的脸都红了,如果实在害羞,我可以自己来。” 但他反应很快,利亚姆抬起眼眸,直勾勾地对上奥斯蒙德的视线,却愣了片刻,临时更改自己想要脱口而出的内容,低声笑道:“奥兹,你的脸也很红。” 艳丽又明亮的孔雀蓝色眼睛中的神采与他口中不饶人的调笑截然相反,满是隐忍、羞赧,难堪,握紧他手腕的手与其说是强硬地夺取控制权,更像是不知所措地索求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