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姆的反应却比他还要大,在奥斯蒙德决意止住话题时,他便抬起手,手指顶住了奥斯蒙德的下颚,阻止了他再发出声音,他仿佛很害怕听到奥斯蒙德提起有关于枪的话题。 可是一直以来,只有他自己会因为什么担忧、焦虑,恐惧,利亚姆永远像个小太阳一样,傻乎乎,无知无觉 利亚姆哑着嗓子,浅蓝色的眼眸中满是奥斯蒙德看不清的内疚与后怕。 失去的含义并不是互助会上的纸杯蛋糕和果汁,无穷无尽的悼念和恐惧。 这是一朵,根植于他的心房,挤压着其它脏器,撞破胸膛,吸食着血液,取代了心脏,支撑着他活下去的花。 更别说,奥斯蒙德差一点就死去了 利亚姆松开手,双手捧起了奥斯蒙德的手掌,他垂下头,眼底青黑,看起来格外地憔悴,神色却近乎虔诚,然而向来清澈剔透的眼眸深处却藏着阴霾和刺骨的寒意。 奥斯蒙德并没有察觉到利亚姆的思绪,他的脑袋又昏又沉,只轻轻嗯了一声,低声嘟囔抱怨道:“疼。” 见没什么异状,他又慌忙地按响了护士铃,神色哀戚,束手无措地低声询问奥斯蒙德:“哪里疼?” 奥斯蒙德无可奈何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前。 利亚姆轻轻摇摇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护士娴熟地处理器具,将止痛药泵入奥斯蒙德体内:“他们下午来过了吗?” 利亚姆低声向她道了句谢。 同时,也引起了不少影迷的担忧,就近买了花篮送给医院。 迈克尔·奥维茨和伊莱娜·陈抽空来看了奥斯蒙德的状况,便投身于紧急公关中,加班加点地处理舆论。 她不敢消极怠工,紧急联络了几名媒体朋友,将舆论往“《失乐园》和现实中枪击案的巧合”、“枪击究竟给人带来了多大的影响”、“奥斯蒙德情况凶险”的方向引导。 律师信誓旦旦,声称这件事不会对利亚姆造成任何影响,他们甚至可以通过媒体给他塑造一个完全正面的形象,完全不需要利亚姆担心。 利亚姆执意要留在医院,看顾奥斯蒙德的状况,这也是他为什么还在这里的原因。 奥斯蒙德侧躺在床上,他的胸前和背后都有一个创口,止痛药还没有生效,他又疼得呜咽了几声。 但他刚刚抬起自己的手,便被利亚姆察觉到了意图,他再次握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手臂,像哄小孩那样轻声地哄着他。 他之前用了太多的地西泮,好在,他使用的剂量还没有多到会造成生命危险,只是产生了些许幻觉,外加思维逻辑混乱不清晰,像个小孩子似的思维跳脱又奇怪。 随着麻药药效消散,他又因为利亚姆的动作想起了一些事,这些回忆反倒慢慢驱散了他的睡意,让他因为尴尬而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