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他曾经养过一只狗。 住宅内人来人往，所有人都形色匆匆，他像一个不存在的人、一个可以被看到的幽灵，但好在，他还拥有一只狗。 唯有死亡能将他们分隔。 佣人将他推进房间，他的母亲说，那只狗会咬伤他，会伤害他，所以她把它送走了。 不过，他也没有为分别流一滴眼泪。 他不是受害者，只是个卑劣的既得利益者，妄想为自己找些理由来逃避指责，但他和周围的所有人都一样，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哪怕这是真的。 他早就说过，他不喜欢狗，他很讨厌狗。 等他死去，从他那里偷来的温暖就要全部连本带息地还回去。 他没什么感觉。 即使这是真的。 他的胃逐渐开始隐隐作痛，但是奥斯蒙德没有动，他依旧一根一根抽着香烟，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他突然被手上剧烈的刺痛刺激地回过神来，他的手指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夹了一根点燃的香烟，它持续地燃烧着，直到烫伤了奥斯蒙德的手指。 他的眼眸微敛，沉默地将烟头与火柴都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重新靠在椅背上，抬起头看向天空。 反正所有人都在他身边来来往往。 什么狗屁喜欢，什么狗屁爱情？ 去他妈的世界。 系统一直沉默了很久，才再次发出声音：[你忘记荣誉称号了吗？我们可以用道具回到一天以前，他还有可能活下来。] “就算我可以，我又凭什么冒着生命危险回去救他？我本来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坏人，为什么要牺牲自己，去救一个自私的利他主义者？他今天可能会为了我而死，下次呢？哪怕救他回来又能怎么样？说不定，他还是会为了另一个人死去！” 他会记得他一辈子，永远都恨他。 凭什么要自以为是地救他？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正直勇敢的人！” “你为什么不去找别人？你去找利亚姆啊！他才是你要找的那个善良、正直、勇敢的人！” 天还没有亮。 奥斯蒙德在室外坐了一晚，行动呆滞缓慢。 可他很快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三明治呢？之前那一款，里面有鸡蛋、生菜、培根的，用塑料纸包装起来的三明治呢？” 老板疑惑地看向他，抬起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尴尬道：“哦——以前确实有你说的那款三明治。因为不怎么好吃，买的人很少，我就把它下架了。听说现在也停产了。” 老板不明所以，却还是点了点头：“对，再也不卖了。你是格里菲斯吧，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