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离开,不会让他伤心,他会和他一直在一起,陪伴着他,实现他的梦想,让他口中的他的未来成为现实。 利亚姆始终坚信他可以遵守他的诺言。 忠诚、勇敢、坚定。它永远爱你,永远会向你跑来。 他的眼睛颜色很淡,像一块蕴着蓝的冰。贴近瞳孔处的虹膜处却环绕着难以察觉到的金色纹路,就像是冰川上的火种,炽热,温暖。 很久以前,奥斯蒙德养过一只狗,两三个月大的金毛,小小的,会朝着他吐舌头微笑,歪头。 利亚姆有时候真的很像一只小狗,糊弄、撒娇,犯蠢,样样精通。 再加一点厨艺不错。 再加一点性格温和。 时不时就会让人好奇他的脑子里究竟装着什么。 亲密无间的姿势,因为利亚姆本就偏高的体温进一步发酵,仿佛环抱住奥斯蒙德的是一颗温暖的恒星。 这个时候,这一刻,奥斯蒙德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他的感受,也许,他的胃里有晚饭,眼睛里有阳光。 直到枪声响起。 利亚姆想,或许,他本就不该奢望,像他这样的人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好好生活。 在舞会上穿过于显眼的白色本就是个错误。 奥斯蒙德根本没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眼前就骤然一黑,被一个炙热的怀抱紧紧搂住。 但是,奥斯蒙德太高估自己了。 他会死吗? [枪击简史]声称没有人会在这场枪击事件中受伤或者死亡。 奥斯蒙德从来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枪击。 可是现在,死神太近了。 曾经差点饿死街头的恐惧再次侵占了奥斯蒙德的大脑。 奥斯蒙德将整个身体都靠在他身上,害怕得蜷缩在他的怀里,修长的手指抓紧了他环在他腰间的手,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厚重的布料透不进什么光,奥斯蒙德在黑暗、狭小的隔间内进一步攥紧了他的手,声音颤抖,虚弱:“利亚姆?” 利亚姆的眸色转暗,安抚地握住了他的手。 肺部在整个胸膛的面积占比最大,最有可能在混乱中受到伤害。 利亚姆无声地苦笑,他的胸膛传来一阵阵灼伤的痛楚,呼吸之间,空气从破口进入胸腔,这些本该维持着人正常生命机能的空气,在肺部破损的现在,化身成芥子气,一点一点,蚕食、腐蚀着他的胸腔。 子弹的贯穿伤就像是一个无法填补的窟窿,鲜血汩汩,染湿身下的木板。 只有像他这样,不幸地被子弹击中动脉,才会造成大出血、血气肺,肺部塌缩,血液涌入胸腔,为他人生的轨迹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