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幕上那群刚刚做了好人好事,从房顶上救下了一只猫咪的青少年一边露出笑容,一边抓着怀亚特的手脚,将他摁在了地上。 “你真的很欠教训啊,是不是从来都没有人教过你,该怎么做个正常人?没爹娘教的东西。” “不过没关系,谁让我们好心?我们可以教教你,帮帮你。” 这群披着天使外皮的孩子们嬉笑着:“这样,我们帮你,让这些伤口尽快愈合吧?” 咔嚓—— 那些留着脓水,化作糜烂肉块的伤口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只剩下订书针连接的、皱在一起的皮肤。 她似乎从这群施暴者的身上,看到了科尔伽的影子。 但本质上,他的做法与这群天真的施暴者没有任何区别。他们从未想过要帮助他,他们只是想要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将他们的想法强加到别人的身上。 伊莱娜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太多,联想太过夸张,但她越是思考,越觉得自己触及到了真相。科尔伽,奥斯蒙德的父亲,似乎都在逼迫着他成为一个“正常人”,强迫他接受他们的价值取向,从对他而言近乎等同于虐待的性爱中获得快乐。 无论有没有过度联想,她都为他难过。 他为什么笑呢?是因为他终于变得“正常”了?是因为他终于能够“合群”了?是因为他认为这些“愈合”的伤口再也不会在白色衣服上留下脏污的痕迹,让他露出马脚了? 也许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奥斯蒙德·格里菲斯能够解释。 她发出一声惊讶的叹息:“怀亚特?你怎么还在学校?” 怀亚特下意识地看向她的手帕,抬起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发现他的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磕破了一个长约半厘米的浅痕,对比身上的伤口,他根本没有察觉到来自额头的痛楚。 但,他的血粘在了纯白的手帕上。泼在雪地上突兀的红,远比一旁温暖的黄浓艳惹眼。 此刻,怀亚特看着那眩目的血斑,薄唇嗫嚅,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说出一句:“弄脏了。” 她说着,却突然拉近了与怀亚特的距离,张开手臂抱住了怀亚特的身体。 拉斐尔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她虚环着他的身体,笑容明媚:“我和几个朋友创立了‘世界拥抱日’,给每个人一个温暖的拥抱。你觉得怎么样?怀亚特,你今天过的好吗?辛苦了。” 怀亚特僵立在原地。 拥抱可以促使人类释放皮质醇与血清素,可以让人们感到愉悦与放松。 大概是因为,他真的好想索取一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