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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另一人如此迟钝。“你不是在想怎么谈吗?如果要开始的话, 那肯定要先……”林知微声音轻轻的, 放低了。“亲密接触?”除了她们, 这里没有别人了。季薄雨耳边, 另一个人的声音慢慢化开,墨蕴在水中似的,一圈一圈,在耳鼓打转。她这时才耳根烫热地烧起来, 像个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了个女朋友的新人类,后知后觉, 火烧火燎,整个人从耳朵红到脸,连脖颈也泛起连带的浅粉色,听明白了。林知微忍不住笑,等她想明白,也看她难得羞郝的模样。季薄雨就这么一直看着她,许久才反应过来,但那些红却还没走,仿佛停在身体中不愿褪去的潮汐,仍给她留下了浅粉的底色。她的眼睛略微睁大,和别人据理力争时那双毫无波动的眼睛泛起难掩的波澜。于是林知微知道……大概就是现在了。她不再问,手撑住沙发垫子,向前倾身。更近的距离让季薄雨下意识后仰。这是无法消解的本能,但现实世界总有物质可以阻挡。比如沙发靠背。她已经和靠背拮抗,陷进去比平时靠着沙发更深的距离。这坐深一百的沙发像张小床,林知微半跪着,季薄雨退不走。旁边作为装饰的芭蕉叶伸过来一片叶子,叶片被王妈擦得一粒灰尘也没有,挡住了叶下的两个人。芭蕉叶翠绿,带着叶片独有的,离得很近才闻到的绿香。季薄雨后仰时,闻到了一点。好软。第一反应就是好软。非常柔软的触感,随后感觉到另一人轻拂的呼吸近距离打在唇周。离得太近了,两颗饱含青春的心跳在不同的身体里震颤,同频。微错的鼻尖。一人睫羽发着抖闭上了眼,一人垂眸想记住另一人所有的反应。还有雨声。淋淋漓漓,淅淅沥沥……仿佛此处是唯一的堡垒,而她们正在其中。这吻不深,不重,浅尝辄止,留下些与正在下的雨相近的湿意。那湿意甚至都只有一点——因为林知微完全没用力,也没往里。她撑起身,离她远了些,这时才克制地吸了口气,像往常一样呼吸。她甚至怕自己呼吸声重了,会惊到她。季薄雨随之睁开了眼,刚巧半撑在她身前的人递出手,微微蜷着,以手背指节贴住了她的脸。季薄雨一动不敢动,被她贴着,感觉自己整个口腔的肉都不听话地想颤抖,而她身为暴君,将之一一镇压。半晌,林知微的声音散入四周空气,带着笑。“你脸好烫。”**季薄雨一个下午没从房间出来。反观想通的林知微,今日在宅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王妈来三楼收拾屋子时,还看见她正靠着桌子戴着头戴式耳机,手里的笔一转一转。王妈敲门进来,林知微没有出声阻止,就是能进的意思,她们相处了这么多年,这些已经不需要多话。她像往常一样拿起静电鸡毛掸子给林知微屋子里掸灰,看到她竟然没在做题,而是在画画,就是成果不太好。这可是林知微。清醒的时候需要点困住脑袋的东西思考的林知微,书架上全是解析数论的林知微。王妈看着画上有鼻子有眼但就是不像人的人,说了句:“微微,怎么突然开始画画了?”林知微摘下耳机,心情很好,说:“哦,我就是……想把心里想的画下来,但是画不好。”以往她说自己做不好的时候从不是这种表情。那是种更深的苛责,更深的愤怒。林知微一向如此。她看似懒散,实则内在的超我与自我难以分离,总是苛责,总是收紧,所有的事在她这里都有标准,就像她每件东西都在相应位置的房间,从不混乱。后来吃了药,事情再也无法如她的意。抑郁期她没有力气,躁狂期又太过暴力。她想平衡,但被精神病院的医生说,就像是两条鲨鱼争着要吃你,而你在纠结哪一条鲨鱼的牙齿更白,又要以什么姿势葬身鱼腹。林知微对此不置可否,也就这么过了这几年。如今却变了。这变化当然是好变化,连王妈都能感受得出来,简直是好到出奇。王妈满头疑问,也满心欢喜地出去了。她和这家人一起的时间太长,自己早早丧夫,一个人生活后几乎是她们的另一个家人,把林知微与其说是当女儿看待,更像是当孙女看待。这样的林知微,就像突然从别人那里得来了一种生机。**季薄雨今天是第二十次出神了。每次出神她都会给自己记录,如今旁边记录的地方已经画上了二十条杠,昭示着记录着慌乱的内心。在客厅里,林知微当然不是只说了一句话就走了。她说了很多。“你睁开眼。看看我。”季薄雨就睁开眼,撞进她那片雾绿的颜色中去。在一片暗色雨云之中,林知微靠着沙发,靠在她身旁侧着身,低声和她聊天。“感觉好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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