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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雨笑起来,眼睛里闪着星星,在灯光下一晃一晃。“我喜欢姐姐啊。”**季薄雨一句话,林知微一夜没睡。凌晨三点,她起了床,站在窗边看向窗外。窗外没在下雨,难得看到一片如洗的夜空,四处清静。林知微走上阳台。她和季薄雨的阳台是连通的,中间只有一扇雕花铁门,和没有也差不多。当时买房时两个阳台有墙,但是非承重墙,林青看了看图纸,直接让工人砸了换上的铁门。林知微晃了一下脑袋,像是想晃走脑子里的思绪,原地停了一会儿,才光着脚走了过去。路途中仍有积水,在月光下无比空明。她踩中积水,惊起一只不知哪来的蜻蜓,飞走了。林知微追随着蜻蜓飞走的轨迹,直到看不见了,才又向前。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尤其在季薄雨说了喜欢之后。林知微当然可以分辨这喜欢里只是很单纯的喜欢,并不涉及爱恋,但就是兴奋得无法抑制。她的血液流速在变快,扩张的血管容纳了过多血液,突突地跳,撞破血管似的在脑海里轰鸣——她打开了季薄雨房间的阳台门。季薄雨没锁门。林知微几乎眩晕了一下,继续向屋内走去。走进几步,她脚底的积水被房间的地毯吸了个干净。林知微安静地不动了。她知道这不对,但她只是看着,应该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她什么都没做,对,什么都没做……不,她绝对会做点什么。林知微再清醒时,自己已经站在了季薄雨床前,伸手就能摸到她的枕头。这张床很大,季薄雨睡得却不太安分,缩在一侧——正是林知微站着的这一侧。月光落在她脸上,可能今夜月亮实在太亮,甚至有些刺眼,她因此皱起了眉。林知微就这么看着。看她纠结的眉宇,也看她柔软的唇瓣。她一动不动。季薄雨这么睡了一会儿,翻了个身。翻身带来的风扑到林知微的腿。这样更近了。近到她伸出手,就能摸到季薄雨的脸。林知微放在身侧的手不安分地动了动,因主人目前脑海里狂乱的幻想而有了挣动的欲望。她伸手伸到一半,明明还没碰到,就又收了回来。季薄雨安安静静,不给出任何回应。这根名为林知微的木桩站了好久,第二次伸出手。这次,她的指尖落在了季薄雨鼻尖一点。她在探她的呼吸。季薄雨睡得很沉,呼吸轻缓,一点气流扑到林知微指尖,微微发着热。林知微维持了一会儿这样的姿势,本以为自己到此为止就可以了。她想看见她,于是她过来,她想靠近她,于是她站在她床前,她想知道她睡着时怎么呼吸,于是她伸出手……可内心却涌出更多的不满足。像深海洞穴中涌出一团泡泡,以为在海中足以消融,却没想到泡泡炸开的那点引力竟然慢慢带动水流,形成难以置信的炽热潮汐,身处其中,是散不去的焦渴和狂热。她在另一人节奏和缓的呼吸里像是要眩晕了,强迫自己后退半步,想离开这段带着她一起往前的洪流,却挣不脱,反而更近了点。什么柔软的触感惊了她一跳。林知微摸到了季薄雨的脸。她指腹下是季薄雨脸颊的一点软肉,手指稍微错开一些,就能碰到润泽的唇瓣。季薄雨依然没醒。林知微盯了她一会儿,触电般收回手,落荒而逃。**为了验证林知微的话,第二天季薄雨起得很早。脸上不知道睡着时压到了什么,有道红印,圆圆的,她刷牙时才发现,到学校时,这红印已经极有眼色地消了下去。季薄雨还是想问问江越,林知微说的那个传统是不是真的。总觉得她在哄自己。她到得实在太早了,江越不在。走入班级时,班里只有一个人。季薄雨记得她好像是什么组织委员,正搬着一张五颜六色的桌子向外走。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住了。对方愣住时有些慌乱,但不是做坏事那种慌乱,而是想避开她、却被她发现了,于是有些窘迫。季薄雨则是有些发怔。因为那张五颜六色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桌子……好像是季薄雨自己的。季薄雨:“你……”女生:“我……”两人同时停顿了一下。季薄雨、女生:“你先说。”她们几乎异口同声。女生一下子笑了,把桌子放下,大大方方地说:“你之前都没这么早来,我还以为能避开你,感觉没必要让你知道。”“想找同学问个问题,就来早了。”季薄雨稍微解释,没听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就问,“所以你这是……”女生:“我叫曲竹,组织委员。你没看错,我搬的是你的桌子。”班里没有劳动委员,所以季薄雨看到有人搬桌子才很困惑。这里学费这么高,没人会让学生参加劳动,打扫卫生,而是专人清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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