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给季薄雨办了退学,带着季薄雨,来投奔了林青。季怀心:“说到这,我还没问呢,你这么多钱,哪来的?”林青:“说来话长,从我前夫那里分的呗,再加上我也小赚了一笔。”季怀心:“他怎么愿意?你不是说他很极端吗?”林青:“我们婚前明明说好了,结了婚之后我生孩子,无论是女是男,都只要一个,然后就生了微微嘛。”微微?季薄雨有些好奇。来之前没听妈妈说干妈家也有个孩子。听话里的意思,也是个女孩。和自己同龄吗?季怀心:“他想要男孩。”林青:“嗯,微微那时候还小,他可能觉得不着急,后来微微大了,大概看见别人家二胎了,跟要杀了我似的要二胎。”季怀心:“他家里人也想要?”林青:“可不吗,蛇鼠一窝。我呸,我就不生,一个微微就够了,他根本就不照顾微微,还想要第二个?死去吧他。我一看他这样,马不停蹄带着微微跟他离婚了。”季怀心满眼心疼:“你受苦了。离得好,怎么离的?”林青:“他在外边跟别人生了一个,他妈爸都知道,就我不知道。”季怀心倒抽一口气:“怎么猜到的?”林青:“奶粉味。当谁没喂过孩子似的,买的还是当初给微微买的那款奶粉,我都气笑了。”季怀心:“……”林青磨了磨自己的指甲,仿佛这段经历和她指甲上粘的灰一样,一弹,就飞走了。林青:“之后我找私家侦探,又找了个律师团队,把他出轨的证据收集好。什么亲子鉴定、事实婚姻,还要提防他转移婚内财产。反正花了好几年时间,才让他净身出户。后来开庭,他一半多财产法院都判给了我,我就有钱了呗。”季怀心比了个大拇指。林青叹了口气:“轻女重男是智商发育不全的表现,早离早好。和他离婚之后,不仅我发财了,连微微的躁郁症都好了不少,是件好事。”季怀心啊了一声。她不是想审判林青,而是因为自己也是妈妈,自然知道自家孩子患病是什么滋味。季怀心问:“躁郁症?这能治好吗?”林青:“医生说有治愈的可能,但我不是微微,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陪她。她最近两年好得多了,到处旅游挺有帮助的,也要注意周围的环境……几句说不清楚。”她说完,想起自己这个上班族好友根本没时间出门,怕她觉得自己在炫耀,连忙住了口。季怀心倒是没想那么多,这点季薄雨完全遗传的她:“这么多年联系上了也不着家,原来是为了微微。”林青哼哼两声:“我家姑娘就是我的命,这几年她好了点我才有时间恢复社交。这不是正巧你打电话来,我就把你接来了吗。”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别墅门口。别墅三层,配色内敛,树木掩映。明明身在小区,走入,却像误入了山林。在门口的智能指纹锁上,林青把季怀心和季薄雨的指纹录进去,然后带她们踩着灰色步石,穿过别墅院子,向屋内走去。院子里放着耐晒耐淋雨的户外桌椅,还有两个缠绕着树藤的木秋千。季薄雨眼睛亮了一亮,不自觉落后了半步。季怀心注意到了,及时拉回她,向前走,叮嘱了一句:“别玩了,第一次来别人家要有礼貌,先进屋。”林青:“喜欢就坐,干妈太喜欢那个木秋千,我给坐的都滑溜了。”季薄雨笑得眯起眼睛。林青夸她说:“这小孩儿眼睛大,笑起来真喜庆。”她的比喻还是那么奇异。边说,边进了屋。阴天,外加下雨,屋子里更加暗沉。林青走进屋里,打开了灯。亮灯刹那,经过设计师精心设计的灯光全部亮起,照得大理石地面金碧辉煌、正对门口的阶梯宛如登基。金光闪闪,全是钱的味道。季薄雨家只是普通家庭,偶尔还稍微拮据,远没有到这么富的地步。她驻足原地,黑亮的眸子四处打量,写满了好奇,看得很专注。这就是以后要住的地方了。好大,好漂亮。楼梯尽头,二楼拐角,一盏灯忽闪忽闪。两秒后,它灭了。那块区域也随之暗下去。林青:“咦,怎么坏了,我给物业电工打个电话让人来修一下,你们先把背包放下歇歇。王妈!你在吗!”“在,在。”远远传来一声回应。一个面相慈祥的中年妇女走到大厅。她手上还在滴水,身上带着股葱姜的味道,说:“我刚才正腌肉呢,林女士,这两位是?”林青:“这是我亲姐妹!还有我姐妹的女儿,以后就在咱们这儿住下了。”季怀心听她这么说,很高兴,近日愁云连绵的眉头总算出霁。于是季薄雨也很高兴。林青给季怀心和季薄雨介绍。“这是王妈,说是月嫂,其实在我这工作十年了,人没得说。怀心,小雨,你们喜欢吃什么就告诉王妈。”季薄雨点点头。林青问:“王妈,微微醒了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