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聿似笑非笑地看了池析亭一眼,似乎是无奈地摇了下头,很轻微的动作,池析亭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饿了吗?”褚聿用毛巾简单地擦了擦头发,动作很随意,眼尾狭长,眼睫直直长长的,被水打湿后显得更显眼了。
池析亭微微感受了一下,“饿了。”
他们在飞机上吃了顿午餐,只是飞机餐的质量一般,池析亭对饮食又挑剔,随便吃了两口填饱了一下肚子后便没再吃了,这会儿又过了几个小时,那一点食物早就消化完了。
褚聿将毛巾放下,淡声道:“等一会儿。”
池析亭哦了一声,唯领导是从。
褚聿有条不紊地忙了起来,吹头发,换衣服,打领带,戴手表,慢条斯理的,看起来赏心悦目。
小半个小时后,褚聿才对池析亭道:“走吧。”
池析亭等的人都麻了,抬眼看褚聿的眼神都带着虚弱。
好龟毛的男人。
池析亭靠近褚聿之后,敏锐地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雪后松针的香味,很淡,但是很好闻,也很有辨识度。
池析亭一想就不小心走了个神,在即将走过头,撞到前面的门板时被一旁的褚聿拽住了。
“看路。”褚聿松开了拉住池析亭的手,西服的袖子在池析亭的手腕上不小心蹭了一下,池析亭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目之所及的便是褚聿修长的手,还有手腕上那块精致的腕表。
换了一块。
池析亭看了一眼便得出了判断。
“喜欢?”褚聿垂眸看了眼池析亭,见池析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表上,眉梢一扬,询问道。
池析亭倒是诚实,道:“喜欢。”
看起来就很贵的样子。
“是不便宜。”褚聿伸手开门,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池析亭出去,语速平缓地开口回答。
池析亭一愣,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一不小心就把感慨说出口了。
“多少钱?”池析亭破罐子破摔地问。
褚聿淡定:“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池析亭:“……”
好的。
懂了。
“万恶的资本家。”池析亭小声嘟囔了一句。
褚聿没再回话,似有若无地勾了勾唇。
两人都不打算在外面用餐,决定简单地就在酒店里吃点,吃完便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得去瑞丰。
在到了二楼餐厅的时候池析亭才想起这次出差还有第三个人存在。
池析亭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低头认真看菜单的褚聿,轻轻开口道:“我们是不是忘记叫霍宥深了?”
褚聿翻菜单的手一顿,半响后才抬眼看向池析亭。
池析亭没说话。
褚聿也不说话。
两人对视了半响,褚聿低头继续看菜单,池析亭自力更生地拿出手机,在群里找了半天才找到霍宥深的微信,给霍宥深发了条摇人消息。
霍宥深似乎也对这俩人以及去吃饭不管他的行径震慑到了,过了好半响才回消息,说马上到。
池析亭这才将手机放下,老老实实地撑着下巴等餐。
一旁的服务生半躬着腰在一旁道:“您好,褚先生,您是我们酒店的优质客户,我们给您准备了一些小礼物。”
服务生说着便朝旁边招了招手,另一个服务生连忙走了过来,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瓶红酒。
服务生看了褚聿一眼,又偷偷扫池析亭一眼,轻声询问道:“您看,需要我们为您打开吗?”
褚聿抬眸看了眼红酒,随口问道:“你要喝吗?”
池析亭婉拒,“不了,我喝不了。”
褚聿回头看池析亭:“?”
池析亭轻轻:“酒精过敏。”
褚聿没说话了。
一旁的服务生立刻明悟,笑着将红酒放到了一边,将褚聿点好的菜单拿起来后便离开了。
在菜被端上来之前,霍宥深姗姗来迟。
霍宥深在进餐厅前眉头还蹙着,直到走到两人面前时才倏然松开眉头,伸手将池析亭旁边的椅子拉开,和褚聿打了个招呼,“褚总。”
褚聿淡淡地嗯了一声。
霍宥深坐下,三人又不说话了。
三人相对的一张餐桌陷入了静默。
池析亭又习惯性把自己从里边摘了出来,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去看两人。
难道这就是男主和反派与生俱来的磁场不合吗?
虽然感觉剧情还没有进行到那个地步,但是池析亭已经能感觉到这俩人不太对付了。
褚聿看了眼时间,突然道:“我们只在m市待三天。”
一提到工作,池析亭和霍宥深都抬头看向褚聿。
褚聿继续道:“前两天需要把瑞丰的事处理完。”
池析亭歪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