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宴席开始前一刻,邵玄还在为了婢女的那句话耿耿于怀,他被架在两名侍从中间,甩都甩不开,狼狈不堪的顶着个笨重的头冠无能狂怒道:“喂!你他娘的说这话什麽意思!啊!有种回来给我说清楚啊啊啊啊!” 车马声由远而近,穿金戴银的马匹前後跟着一群侍从,承载着轿子浩浩荡荡停在邵府外。场内场外乱做一团,只听为首的太监扯着高亢的嗓子喊了一声: 原本被人架着的邵玄闻声挣脱了开来,两腿轻巧踏地,脸色浑然没了方才那副无赖又贱兮兮的样子,他抬手正了正衣冠,甩了甩袖子就迎上前去。 “久仰大名——仪德公主可真是和传闻中一样出落得美丽大方,不愧是画壁江山绝色佳人,鄙人孤陋鲜闻,今儿算是见识到了。” 这女子也是神奇,听见邵玄这麽说并没有露出正常女人会有的娇羞的笑容,而是微微一勾嘴角,理所当然覆上邵玄的手,说道:“邵公子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一般娶妻纳妾这种事情呢…还是要讲究你情我愿的,既然你不情、而我也不愿,咱俩就权当做个戏,给大人们看看就得了。” 公主冷笑一声:“我看穿你什麽了?”说完她皱了皱眉头,“这儿蚊子也忒多了,你赶紧领我进去,我饿了。” 邵玄应了声是,领着人进了主殿,厅堂上的桌子菜肴和人都已经就位了,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过去分别拉开椅子做了下来。 这一顿饭吃得不算太轻松,邵玄才刚坐下来就又得站起来跟人敬酒,来来去去几回他也就乾脆不吃了,邵家亲戚都当他是要娶亲了,纷纷讨好的揽着他的肩,笑道:“邵三公子很有本事嘛,居然娶了仪德公主,以後需要什麽帮忙就说啊,沾了你的光了,总得回报点什麽嘛!你说是吧!” 邵玄面上笑眯眯,嘴上也是张口就来,装醉含糊地道:“二伯伯您人真好,其实邵某平时还真的不缺什麽,今日见了公主之後,才知道什麽叫作可遇不可求啊。”他哀叹一声,“公主知书达礼,温婉贤淑,和她在一起总让人觉得有些自惭形秽…哎…” 邵玄佯装失意的灌了口酒,酒杯重重落在桌上:“那是您有所不知,那美人刚到邵府的时候就和我说了…说她只是应了父亲的要求,来这儿走一趟,分明对我半点意思也没有,其实我也知道…您说,我打小不学无术,也不怎麽认真念书,有什麽资格配得上这样优秀的人呢?”他踉跄撑了下二伯的肩,喃喃道:“说到底,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这说的倒是句实话,只不过还是有些例外的…邵玄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颜十二苍凉淡漠的眼神,心里不禁苦笑一声,面色却是如常,:“二伯您真好……来!二伯,咱俩喝一杯!” 酒会持续了几个时辰,等到散会的时候邵玄也已经醉的东倒西歪了,仪德公主不惯喝酒,所以本该敬的酒全都跑到邵玄那儿去了,饶是他酒量再好,这一杯一杯下去,脑袋也有些发晕。 邵玄脚步虚浮,闻言回头,话里带着不加掩饰的疲惫: …… 他无声叹了口气,头顶上方的轩榥被风声吹的砰砰作响,彷佛下一秒就会被激烈的风雪冰碴暴力掀开来,颜十二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儿,总觉得这声音越听越不对劲,这听着怎麽像是人在敲窗的动静?还敲得如此没有礼貌。 “开门!”邵玄在外头冻得瑟瑟发抖,僵直的手指拍了拍榥上的纸屏,在暴雪中吼道:“是我!邵玄!” “快开门!”邵玄又拍了拍窗户:“冷死爷了!赶紧的!” 颜十二愣了一下,半饷焦虑的咬了咬指甲,还是过去把窗户给打开了。 “你给我先把鞋子脱了!”颜十二扬声喊道。 “——唔!” “你放……哈 不行,根本挣脱不开。模糊中颜十二昏昏沉沉颤抖地想:这人真的…太蛮横霸道了,怎麽会有人如此不讲道理? 这下颜十二是真的慌了,他今早才做过,那股从身体中强驱直入将人颇开的感觉想忘也忘不掉,一时间红肿的嘴唇不可遏止的发起抖来,身体发了狂挣扎着,惊恐後退道:“不、不要!” 颜十二本来在挣扎,看到金子顿时就不挣了,眼前居然还破天荒地微微一亮。 “这……这是给我的?” “嗯。” 然而就在金光满面的元宝触碰到手指的那一瞬间,忽地一阵天旋地转,颜十二被拉得仰躺在了榻上,金子从手中散落,滚到一旁角落里,颜十二仰头一看,伸手就要去捡,被邵玄笑眯眯的给一把摁住了。 “原来你是个小财迷。”邵玄笑着叹息一声,手上宽衣的动作不停,遗憾地道:“我怎麽就没早点发现呢……” “不行什麽,都收了我的钱了,还是你不想要?那我就不做了,金子还我。”邵玄扔掉衣服,匆匆在腿间滑动几下,又拍了拍颜十二的屁股,哄道:“知道你疼,乖,把裤子脱了,我不插进去。” “…”颜十二闷哼一声。 “……嗯…”颜十二跪曲着腿,身後人的速度越来越快,磨得他两腿火辣辣的,白皙的肉色泛起一片红,他咬着牙扭头道:“你他妈慢点!” 速度是放慢了,然而力度还是没变,每每撞在颜十二身上都差点要把人给撞倒,散乱的头发披散在腰上,顺着一下一下的颠簸缓缓滑落下去,而邵玄就像是只餍足又慵懒的野兽,他居高临下眯着眼睛,每一次的冲撞都让他舒爽的绷紧了肌肉,紧接着又用更大的力度去操弄下面的人,好像只要他不发出声音来就不罢休似的。 “…我忍不住了,”只听邵玄微微喘息,抽出腿间的东西抵在他屁股的小洞上,他拧着眉,眼神间有些紊乱,嘴里的话却是平稳的:“我忍不住了,我要插进去了。” “——混帐…” 男人的阳物破壳一般插了进去,炽热的肉穴瞬间夹紧,熟练的包住了那根粗长硬挺的东西。 颜十二拧起眉头,早上才被蹂躏过的嫩肉再次被硬生生破开,那恶劣的器物凶狠的抽入抽出,生涩的窄道不堪负荷的分泌出为数不多的黏液,混杂着血被带出体内,覆而又重新捣入,这几下插得他又疼又难受,估计没几个人受得了。 “哎——”邵玄在身後漫不经心的回应,“别叫这麽大声,等下把你娘给吵醒了,你我都不好交代。” 邵玄扶着他的腰,旖旎的慢慢一路往上,两手贴在颜十二起伏的胸前,像调戏女人似的揉了揉,覆而又弯下身子将唇贴在微微颤抖的脖颈上,叹息着道: 颜十二耳根听了愈发赤红,闷在棉被里嘶哑道:“你别说了…” “闭嘴…啊!”颜十二疼得哀鸣一声,因为那粗大的东西直接就进到了最里,在深处的地方使劲折腾,那力道好像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通通捣烂,横冲直撞的在体内肆意驰聘着,颜十二哭叫着直起身子,抓着身後的人喊道:“轻…轻点!” 这动作一慢下来,颜十二又受不住了,邵玄轻车熟路的在他的敏感点上来回捣弄,一股尿意冲上前端,颜十二打了个激灵,喘息道:“别…别顶这麽深…” 邵玄闻言叹息一声,一把将他当头按在床上狠狠钉入!不顾下身人的挣扎哭叫,说道:“你的要求真的太多了…这样还怎麽当我夫人?” 邵玄啧了一声,一手紧紧揽住身 大量浓稠的白精在小腹中爆发出来,将怀里的小崽子射得肚子鼓鼓胀胀的,小兽可怜巴巴的浑身颤抖,两腿颤颤巍巍跪都跪不住,小缝里被塞的严严实实,满满的精液都被堵在腹腔里,顺着地心引力再往里深入,根本连一滴都流不出来。 “嘘…别哭了…别哭啊。”邵玄把他翻过来抱进怀里,不轻不重揉着他的脑袋。 邵玄脱了袍子下来给他擦拭身体,擦完了又给他穿上衣服,盖上被子轻轻搂住他,他们的距离是那麽的贴近,好像俩人是亲密无间的夫妻一般,没有掩饰、没有保留。 “那公主很美…我知道,可是不知为何,我却觉得有些没意思…”他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可能我这人本性就是贱,就喜欢你这样的,你说,哪一天我会不会忽然就不喜欢你了?” 窗外的风雪渐渐平息了,静谧的卧室里只听两人的呼吸交杂在一起,此起彼伏化作团团雾气消失在空气中。 雾霭沉沉的清晨,颜十二迷迷糊糊的从被窝中醒来,这是他法的在邵玄的唇上亲了亲,哽咽道:“我听你的话……你不要这样,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你自己说了?都听我的?”邵玄低声道:“是你的意思还是我的意思?” “那好。”邵玄低下头去,恶劣地在他耳朵边重重咬了一下,“你说的,以後都听我的,要敢再反悔我就把你的腿打断,知道了麽?” “去把眼泪擦一擦吧。”邵玄此刻的好心情已然全然被摧毁了,他在心中叹了口气,推开颜十二转身就往外走。 他起身走到水盆边洗了把脸,眼前浮动的水波油油绕绕的显出了残破的倒影,颜十二看了半饷,怒火中烧的伸出手朝着倒影狠狠拍了一下!这一下却正巧打到了铁盆上,清晰的指节上瞬间泛起了一层红,剧痛从血管一路窜进骨头缝里。 “宝……?”颜母恍惚的身影从余光落进视野中,颜十二倏地抬起头,就看见颜母着急快步的走上来:“你怎麽了?” 颜母看着颜十二通红的鼻尖,顿时间眼眶也湿了,她走过去亲了亲颜十二的额头,温柔道:“不害怕啊,你娘在呢,不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