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正六年,大雪。 “——呼…呼…” 然而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这人身上竟然还背了一个人。 邵玄咬着牙,心想谁他娘的折腾你了,然而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少年一听愣了下,随後苍凉的垂下眼。 “……”少年虚虚的靠在邵玄的背上,一袭白色狐裘虚虚的盖住身体,可却是连一丝温暖都留不住,冷风呼啸着从四面八方钻进来,他连哆嗦一下都没了力气,嘴里不禁泄出一声闻不可闻的叹息:“可是我真的好累了,你放过我吧,趁我还有一口气,让我回去见见我的父母。” 往年他不论怎麽欺负颜十二,都从来不曾听见他求饶过,甚至连疼了哀一声都没有,现在突然听到他说这种话,一股悲凉的感受不知不觉就涌了上来。 邵玄没有说话,他知道他现在只要一说话就势必要破功,泪水悄然顺着脸颊蜿蜒而下,倏地在脸上结成一道冰痕。 “我…我睡一下…”颜十二黑长的眼睫上覆满了雪,脸色死白的和周遭的景物一个颜色,只见他的头一点一点的往下,乖顺的靠在了邵玄的肩上。 颜十二一动不动的,彷佛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这人从以前就是这个样子,不管和他说了什麽,全然都当作没听见似的,眉毛挑都不挑一下。 邵玄将颜十二揽进怀中。 邵玄哭得几乎要倒不过气来。 邵玄打小一身的莽气,从小到大打过的架数不胜数,在一群同侪里称霸称王,少年当时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这样的小流氓除了自己老母哪还见过什麽漂亮之人,於是一见到颜十二时,两腿差点就走不动路了。 然而邵玄偏偏就喜欢他这个样子,可是这人似乎对他——以及这个世界都毫无兴趣,他的眼神永远都是那麽冰凉,不见一丝喜怒哀乐,好像没有什麽事能够触动他,触碰到他的内心。 然而现在他已经不在乎这个了,他只想要颜十二能够睁开眼睛,和自己说句话,就算是打他骂他也行。 ——这人是真的要走了,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夹着冰碴的风呼啸而过,凄凄厉厉,毫不留情的打在邵玄身上。 其实这个世界是不存在奇蹟的吧…有一瞬间邵玄这麽想,模糊的意识早已在脑中宣告了最残忍的结局。 两人头发都白了,邵玄浑身一松,颓然倒在雪地里,和颜十二面对面躺着。 少年依旧安详的睡着,理所当然他没有得到任何回答,邵玄觉得有些累了,其实按理来说他早就该倒了,也不知道为什麽能够坚持这麽长时间,现在这口气一泻,顿时就没了牵制,在无垠地里安然地也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踩着木屐的脚出现在画面中,停在两名生死未卜的少年边上。 话说当时,邵玄像是感知到了什麽,倏地伸出被埋在雪中的手,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脚踝。 “…救他。”邵玄睁开眼皮,沙哑着声音说道:“你是神仙麽?是的话你救救他。” “……”邵玄偏头剧烈咳了几声,费力撑着手肘爬起来,中途踉跄了好几下才终於成功坐起身,那人见状哦了一声,风凉话像风声般款款落入邵玄耳里:“咦?怎麽起来了?你怎麽啦?” 他这人打从出生以来就没怎麽对人行过礼,最最严重的一次是他犯了错,他老娘让他跪在祖祠前忏悔,然而就算是这样,他也是带着一丝戏谑的态度去跪的,好像从来就跟这种世俗规矩沾不上边,没有什麽东西能够束缚住他。 那人一看,轻浮的嘴角微微一抿,将玩笑嘴脸敛了下去,两手一摊,透着些无奈道:“哎呀——人都是要死的…少年,你这麽做又有什麽意义呢?” “我这辈子做了太多的错事,其实罪该万死的人应该是我,但我却不知道为什麽是他要先走,他活着的区区十几年里充满了许多惨澹的回忆…甚至可以说是痛苦折磨。”说到这里他苦 他顿了顿,又道:“我不管需要付出什麽,我只要他能活着,健健康康的活着。” “……我——”邵玄张了张嘴,觉得有些无力,但眼神依然是坚定的:“人来这个世界上走一回,难道不该开开心心的来,开开心心的走麽?”他顿了顿,又说:“我承认我是自私,抱着一些幻想,期望他能够把人生过得稍微圆满一些,如果他现在就这样死了,那麽我怕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邵玄仍然没有抬起头,听了这话语调平淡道:“是,不过我这麽求你不是为了浪费时间等着他断气的。” 说完他踩着木屐掠过邵玄,矮身将埋在雪里的颜十二给拖了出来。 邵玄转头一看,连忙起身上前,只见那人将颜十二往他脚边一扔,丢下一句:“你还有力气不?带上他,跟我走。” “你小子眼光不错嘛,”那人笑着走在他前面:“我算是知道你为什麽这样痴情了。”他叹了口气,风霜拂过他的面颊,衣袍被吹的飒飒卷起,只听他仰头惋惜道:“哪像我,就没这麽好命了。” 那人回过头,却看见邵玄恐惧的抬起了头,指着颜十二用颤抖的声音道: “啊?” “别哭了。”他没有笑他,而是语调平直地说:“我会救活他的,你别哭了。” “傻小子…”那人悲悯的目光从邵玄的脸上缓缓下移,最後落在颜十二身上。 邵玄一愣,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去,答道:“颜十二。” 邵玄听见这话抱着颜十二的手下意识紧了紧,警惕道:“不错什麽?” “不过是想到个故人罢了。” 邵玄跟着仙人回到了山中小屋,仙人摸着黑走到桌边,点上烛火,屋子里陡然亮了起来,这一举动似乎把嗖嗖寒意顺带也给驱走了,暖黄的色块照应在颜十二脸上,让邵玄不油生出这人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活过来了的错觉。 邵玄点点头:“是。” 邵玄沉默了一会儿,半饷摊开双手直视道:“我的全部。” 邵玄定定地看着他:“是。” 邵玄微微垂下眼,嘴唇轻啓:“我还能再活多久?” “不,”邵玄摇了摇头,抬手比了个数—— “五十年。”邵玄说。 “不用了,”邵玄的眼神有些发散:“我父母…他们有很多孩子。” “不,”邵玄说着,声音低沉却清晰无比:“无论发生什麽事,我都绝不後悔。” “——你会害了他的。”他说,余音久久回荡在屋内,伴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颜十二在自家老宅的榻上醒来,他搂了搂被子,坐起身,窗外依旧是一片白茫茫,老树的枝桠上结满了霜雪,不堪重负被硬生生给压弯了腰。 他低头摸了摸手掌心,昨日的梦实在是太过真实,以至於一时间让他有些恍惚。他微愣了一下,听见自己平缓的呼吸声,这才猛地惊觉:自己的肺居然不再疼了。 想到这里颜十二自嘲的笑了,撩起散落在肩上的青丝,拽过床头的发带将头发束了起来。 “母亲。”他站在门边唤了一声,母亲一听见声音,便回过头来。 “嗯。”颜十二摸了摸胸膛,“这里,不痛了。” “那真是太好了。”女人不停的亲吻他,动作间甚至透露出一丝激动的意味,彷佛遇到了什麽令人无比喜悦的事情。 颜十二“嗯”了一声,不知道为什麽,今日的风景总给他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好像从垂死病榻中迎来了新生,连呼吸时的隐隐作痛都一扫而空,沁凉的空气进入到肺里,他只觉得无比舒畅。 母亲貌似没有听见他的话,她认真的将鸡蛋倒入盘中,转身端到木桌上:“吃吧,今日状态不错,想不想去上学?”糊道:“好啊。” “那我给你收拾东西去。” 听着这话颜十二有些好笑,他还年轻,但这些年病着病着也就是一脚踏进棺材的事儿,每每发病就是在生死线上反覆横跳,折磨得他死去活来,更何来到处去玩一说? 书院里有很多的人,不分年纪、不分男女,有的为了参加科举来这里念书,也有上了年纪却还求知若渴,还有的是被父母送来学习的大家闺秀,零零总总加起来坐满了整个厅堂,每人手上一本诗赋集锦,而老师就站在最前台,拿着他的卷轴,清嘹着嗓子给人说书。 但老爸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兔崽子尘埃落定之後,不仅在这儿玩开了,还将自己玩去了一条命。当然,这事老爸是不知道的,邵玄在那之後也根本不曾对任何人吐露过一星半点,他只告诉了颜十二的母亲。 颜十二悄悄从後门走了进来,他今日醒得晚,前方的位子都被人占走了,他站在门口,犹犹豫豫的踱步几圈,低头赫然发现邵玄就躺在他脚边,当即想也不想,转身就走。 颜十二从鼻孔发出一声闷哼,转而怒目看着邵玄,骂道:“你干什麽!” “——!”颜十二脸黑了一瞬,倏然又变红,因为他发现—— “今天怎麽来得这麽晚?”邵玄声音低低的说,胯下若有若无地顶弄着颜十二腿间的布料,彷佛他根本就不关心这个议题,他无比亲昵地亲了亲他的耳朵,说道:“我可想死你了。” 邵玄笑了一下:“你是吗?我怎麽不知道?还是我来确认一下好了。”说完便伸手下去覆上颜十二两腿间那温热的器物。 “原来还是有的嘛——”邵玄咧起嘴角:“还以为是个小娘们呢…” “——放开!”颜十二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邵玄你放开——啊!” 他手掌松开的一刹那,颜十二猛地将邵玄一推,拽着衣服往後连连退开了三尺之远。 他心中更惊惧了。 ——他究竟是好了,还是快要死了? “哎!那不是十二嘛?” 颜十二听了这些话,只觉得一股恶心涌上心头,他站起身子,也顾不得还在课堂上,提着书袋转身就走。 这一下动静着实不小,所有人以至於连前头的老师都顺着声音回过头,只见颜十二定定站在那里,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说道:“不、要、碰、我!” 他起身就要追出去,临走前回头嘱咐了一声杨忟道:“你别跟来。” 颜十二因为得了肺病的关系,不怎麽能做跑跳之类的剧烈运动,於是长久下来他也就习惯了慢慢走,如果是需要赶时间的事他就会提前出发,基本上来说用走的就能完成的事他都尽量不用跑的。 温热的鲜血顺着额角流下,只见邵玄恶狠狠扣住他的脖子,凑近去压着声音说:“你皮痒了啊——几日不见而已,竟敢动手了,是不是被我教训的不够彻底?啊?” “看来要让你重温一下什麽是尊卑有序。”邵玄冷冷地看着他,“连这点都能忘记,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邵玄闻言眯起眼睛,顶着後背的手越发用力:“你今天话挺多啊…病好了?” 邵玄无动於衷的看着他,良久忽然咧了咧嘴,猖狂的笑了起来。 他病好了! 他哈哈大笑,一把将颜十二拽起!拖着他往街上随便一间客栈的方向走了过去。抓着邵玄拽着自己头发的手,力度大到连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所以当邵玄拉着颜十二走进客栈的时候,老板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邵玄两嘴一勾,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台面上,说道:“我今天不要吃的,给我一间你们这儿最好的房间。” 接过钥匙,邵玄便拖着极力反抗的颜十二步伐轻快吹着口哨走到房间,刚拉开门就甩手将人给摔在了地上。 颜十二吃痛跌坐在地,身上的人急不可耐的抵住他的腰就开始解他衣服,颜十二哀叫一声,屈辱的神情中还混杂着一丝茫然: 只见邵玄低下头去亲昵的亲了亲他发红的眼尾,半哄半威胁道:“叫,你继续叫,我喜欢听。” 之後少爷肯定会重重赏俺滴,肥膘老板喜滋滋的在门後想,搞不好能再多一锭银子呢,那岂不是赚翻了赚翻了。 “——啊!”霎时间颜十二哭叫一声,想必是疼得厉害,这一下没有经过任何的事前准备,紧窄乾涩的甬道被迫承受突如其来的压力,一时间连邵玄也不禁皱起眉头,粗大的茎头根本连一半都进不去,堪堪卡在狭窄的小口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颜十二哭得泪眼朦胧,睫毛都被水打湿了,紧紧黏在一块儿,他被捏的浑身一颤,哆哆嗦嗦求饶道:“我错了…你不要这样,我错了…” 颜十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噎着问:“邵玄…你这麽欺负我……有、有意思吗?” 体内恶劣的手指不断增加,从两根逐渐增加到三根、再到四根,颜十二只觉得下身越发胀痛,他推拒着邵玄想要挣脱,却被身上人一手摁住肚子,青紫勃发的性器凶蛮的在两条白花花大腿间乱蹭,磨得他羞耻难当。 尾音骤然被拉长,只见颜十二痛苦的仰起头,两条长腿控制不住打横乱颤,几欲弓起的腰身被邵玄死死摁着,几根抵在软肉上的手指像极了找到弱点的蛇,发狂似的往脆弱的地方顶弄了起来! “好疼!好疼!你慢点…啊!”颜十二哭得满脸都是水,低头颤颤巍巍的将头埋进邵玄胸膛里,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 “不哭了,我轻点,你不要哭。”他声音低低的,这画面不禁就令人想到主人诱哄小崽子的画面,一边拿着谎话去安抚人家,然而身体却依旧诚实的做着相同的动作,连顶弄着的力道都分毫未变。 从来没有人同颜十二说过这等下流的话,刹那紧致的内壁猛地绞紧,邵玄被夹得仰头“斯——”了一声: 颜十二闭着眼睛羞愤难忍,听到这话不由地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怒吼道:“闭嘴……闭嘴!” 他缓慢抽出性器,紧接着就又疾风骤雨的深入至底!那一下子又快又狠,力道大得简直要将人给撞飞出去!颜十二瞬间“啊!”地蜷缩成一团,紧紧捂住肚子,疼得冷汗直流,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出来。 颜十二只觉得自己比任何一次都还要接近死亡,当邵玄在里头爆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没什麽知觉了,只知道昏昏沉沉的夹紧了後穴,讨好似的汲取包在肿胀茎柱中的精液,他的两腿被分得开开的,下身狼籍的景象在邵玄面前展露无遗,邵玄舔了舔嘴唇,他在射精时还在小幅度的动作着,只见下身的美人穴里插着自己的硬物,漂亮的双眼失神的看着他,唾液顺着两人的交缠从嘴角滑落,被他低下头去舔掉了。 “你喜欢我吗?” “你觉得呢?” “——啊!”颜十二被人抵到墙角边上,屁股被迫抬的高高的,每一次的冲撞都让他额头险些撞到墙壁,後穴已经被人无情地操开了,轻而易举吞吃着狰狞的东西,面对毫不留情的侵犯却是无法抵抗的一下一下喷出水来,浇了邵玄一身都是。 “——乖。”俯身亲了亲他,“再一下下就好,再忍忍。” “快了,真的快了,”他抱紧怀中的人,反反覆覆的亲他、顶他:“很快很快就好了。” 最後颜十二被人摁在怀中操射了,白色的浓精从小缝里流出来,顺着茎柱滑下,与腿间的穴液融合到一起。 颜十二几乎要被操到昏厥过去,他虚虚靠在邵玄怀里,每顶一下就哑着嗓子呻吟一声,眼睫低低的垂着,邵玄看他快不行了,就轻声哄他,说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射。 颜十二睡了很久很久,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天气很冷,邵玄就盖上被子把人抱在怀里,温度顺着两人的接触一点一点地传递过去,颜十二睁开眼睛,眼前男人温热的鼻息扑腾在脸上,令他不自觉往後仰了仰。 回应他的是颜十二的当胸一踹,只见邵玄迅速的下腰躲过,冲着他腰身一拦、打了个滚又把人扑倒在床上。 颜十二恍若未闻,一个手刀就往邵玄的喉颈袭去!电光石火被邵玄攥住手腕“砰!”地摁在床上,随之而来的是响亮的一巴掌: 颜十二被打的偏过头去,只听邵玄语调平直而冷淡地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一次就不是巴掌了,我火起来你承受不住的,你自己好好想想。” 邵玄见他浑身颤了颤,以为他冷,便抬手给他盖上被子,他坐在床边,看了看窗外延绵大雪,缓缓说道:“我家里有很多宝贵的东西,金子银子、名画宝石,什麽都有,全都是我大哥当年在外征战搜刮回来的…还有一些是皇帝赏赐的,其实我不是很在意这些东西,而且也看不懂那些画啊字的。”他偏了偏头:“不过你若喜欢,我下次定给你带来,条件是你愿意和我…和我做那档子事——”他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递到颜十二手上:“这些你先拿着,若是觉得不够,我那儿还有,明天我再给你捎些过来…” 颜十二冷冷偏过头去,实则心里正飞快的打起了算盘。 邵玄见他背对着自己,正要发作,谁知颜十二竟然忽地转过身来,冷冷淡淡的薄唇微微一勾,说了声: 邵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喜道:“你答应了?” “睡一次一锭金元宝,行不行?” 颜十二几不可闻的轻笑一声:“不必了吧,其实我也不是个很有文学素养的人…” 颜十二闻言“哦”了一声:“为什麽?” 邵玄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不停往自己脸上乱啄的人,心里终究还是软了,他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身前这个满脸泪痕的美人。 “是…是我的意思……” 眼前人闻言揪着自己的领子的手冷不防一抖,半饷点点头,闷声道:“嗯。” 颜十二被推得往後踉跄,愣愣地跌坐在地,等再回过神来时邵玄已经离开了,整间屋内安静得没有半点声音。 “操!”饶是平时涵养再好的颜十二也禁不住疼爆了粗口,也不知是在骂自己还是骂别人,话到了唇边听上去跟咬着牙似的,隐忍而愤怒。 “……没事儿。”颜十二避开母亲的目光,收敛了愤怒,转而看向水盆:“就是做恶梦了,睡到一半就醒了。” 颜十二眨眨眼睛,转头将脸埋在了母亲的肩上,闷闷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