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主角攻瞿珞xnpc仿生机器人受EG-42
在完全不同的世界里生存的两个人,却是对方最重要的存在。
01荒谬的想法
EG-42在边缘荒星的一块草坪上躺着,他正在等待着主角的到来。他抬起手想要遮挡太阳,日光不留情面地从指缝落下来,落在他脏污不堪的脸上。他很喜欢日光,毕竟那是边缘星不多得的宝贵资源。在这里,能遇见晴天的日子实在稀少,像他知道的星球一样的少。
他从被制造出现,就一直生活在这颗星球上,除了荒芜,就是无尽的寂寞。他很不解,为什么制作他的人要给他安装情感系统,让他品尝这日复一日的枯燥和寂寞,而不是只做一个执行接待程序的机器。但这失落却是短暂的,毕竟他的情感系统不允许他消沉低落。出现在他所谓的“胸膛”里的,只有积极正向的情绪,这就是他获得的不讲理不公平的命运。
EG-42很喜欢主角,那是他们的宇宙里最重要的存在,比日光还耀眼。所有的资源与生命都是为了他而存在,如果没有主角,他们的一切就失去了意义。
而且主角对他来说有独特的意义,与其他的机器人不同,他被主角拯救过。每当他被边缘星的恶灵所欺辱时,主角就会挺身而出,前来拯救他,将他从那糟糕的环境里解救出来,再安抚他的情绪,许诺下带他离开荒星的誓言。EG-42很喜欢主角,主角说的话他都会信,所以他一直等待着,等待着主角的下一次到来,等待着他预想的美好的重逢。
但恶灵总来欺辱他。每次主角一离开,恶灵就像无孔不入的风似的迅速地找到他。他发现自己的防御系统不起作用,好像被下了禁令,只能任由恶灵一次次地殴打他、强暴他。现在EG-42刚被恶灵抛下,躺在地上发呆,恶灵刻意将射完精液的阴茎在他的脸上擦干净,似乎他是块用完就废弃的抹布。EG-42本来很喜欢自己俊朗的外形,可是这外表似乎给他招致了祸患与侮辱,让他变得有些厌恶起自己了。
EG-42躺在草坪上想了半天,他发现了不合理的地方:为什么主角总是在拯救他?为什么总是救下他就离开?又为什么每次出现时的装束都一模一样?主角的银发好像永远是同样的长度,穿的也永远是修身的星航服,腰间别着把定制的白色能量枪。而恶灵又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总是盯着他不放?
他总是看不清恶灵的模样。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的识别模块受损,但是只有在接触到恶灵的时候,他才变得无法视物,好像被植入了病毒似的。他意识到是因为恶灵的缘故,恶灵屏蔽了他的视觉,扭曲了他的感知。他不禁想嘲笑,既然已经做出了这么过分的事,还要虚伪地隐藏起自己的身份吗?真是懦弱的胆小鬼。
他每次见到的恶灵都不太一样,虽然他看不清恶灵的模样,却能从那细枝末节里察觉到些许微妙的异样。有时恶灵的笑阴气森森,有时又笑得恣意,抚摸他的发顶时温柔眷恋,落在他腹部的拳头却狠厉,好像向他作恶的并非同一个灵魂,而是被割裂的不同的碎块。尽管他被暴力破坏得回路连接受损、机体损伤,但是他的仿生机体还是能够莫名其妙地恢复过来,好像在这无尽的折磨里不断地循环。
恶灵照例来找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恶灵今天没有打他,让他燃起点希望,觉得能够沟通的希望。
“你到底是谁?”
恶灵的声音却模糊不清,好像声带振动着,让他无法辨明。“居然连我也忘了……也对,你就是这么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我哪里得罪过你吗?”EG-42照例问。恶灵照例不回这话。
“我真的不认识你。”EG-42设想到一个可能性,“难道我的记忆程序出错了?”他怀疑是恶灵下的手太重,让他的记忆紊乱了。毕竟恶灵打他的时候从来不留情面,只将他当做发泄情绪的沙袋,而不是一个全仿生的能感受疼痛的机器人。
“何止。”恶灵嘲笑出声,却不愿告诉他真相。
听见这话,EG-42隐隐地觉得,也许被隐瞒的事实会令他崩溃。
他不理解恶灵为什么总是要殴打和强暴他。毕竟他只是个边远之地的机器人,没和谁结过仇,也不会危及重要的星际和平。以恶灵神出鬼没的能力来看,也绝非凡人,却不知道为何和他对上。他于是只能寄希望于那缥缈的救星。
他终于又等来了主角。
只是这次的主角不太一样。那头漂亮的银发变短了、发尾扫落在耳畔,随着动作摇荡起伏,而望着他的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里带着恐怖的执念,让他察觉到危险的气息。他迟疑地站在原地,系统设置的讨好主角的固定程式不允许他后退,但他也不想上前,于是僵持着。
“怎么了,EG-42?你看上去不太开心。我来带你离开了。”瞿珞朝他笑着,那笑容却有些怪异阴森,好像荒星的巨兽看见食物时的兴奋。
EG-42感觉机体不听使唤,朝着主角走了过去。他的手要接触到主角时,恶灵却突然出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好久不见。”恶灵对着主角说道,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寒暄。
瞿珞神色如常,他点点头当做回应,一把将EG-42拽住,说道:“走吧。”
恶灵随即气愤地望着他们,攥紧了手里的能量枪,似乎是他们即将离去的事激怒了他。
EG-42却疑惑起来,为什么主角好像认识恶灵,态度还那样的客气熟稔?他们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会过面吗?他被欺骗了吗?主角为什么要骗他?
他于是想摆脱主角的控制,却怎么也无法拒绝主角的要求,他的程序不允许他忤逆这个宇宙的主人。他于是张口求救,向着恶灵不自觉道:“救我。”
主角被他这话打懵了。“EG-42,你说什么?”他似乎气急了,语调不稳地质问道。
恶灵也很诧异,站在原地没有动。
话一出口EG-42就后悔了,恶灵怎么会“救”他,他又为什么要逃避拯救者,反而向着曾经的加害者求救,真是痴心妄想。
“他怎么会救你?而且你的意思是,我会害你吗?”主角显然很伤心,话里话外都是责怪。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怎么会呢?你肯定是听错了。”EG-42讨厌的语言功能又开始作怪了。他从不会说出伤主角心的真话,只会想尽办法讨那人开心。
但是恶灵确信自己听见了EG-42的求救。他于是抓住EG-42的另一只手,对上瞿珞阴翳的双眼:“他说的什么,你再清楚不过了。”看那意思是要为了EG-42和主角对上了。
EG-42不明白恶灵为什么要横生枝节,为了他吗?这实在不太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你确定吗?现在的你怎么打得过我呢?”主角已经消除了所有的敌人,才回到这来接EG-42离开。宇宙里已经没有可以击败他的存在了。
“我不用和你打。”恶灵阴森森地笑起来,他举起能量枪,“我很看不惯你成功的模样,更不想看见你和他在一起。”
“你在嫉妒?嫉妒有什么用呢?”主角仍旧嘲讽他,丝毫不惧那把威力巨大的枪。他有的是办法对付这无趣的武器。
“嫉妒的确没用,但是‘我的’嫉妒可以——。”恶灵低低的笑着,猛的把枪口对准了自己。
枪响过后,EG-42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不知道从哪复生的恶灵又来欺辱他,初出茅庐的主角又来救他。主角的银发修剪得一如往常,穿着贴身的制服,腰间别着定制的枪。
主角向他许诺,会带他离开。
EG-42又傻傻地信了,继续等待着。养好了伤的恶灵仍然来骚扰他,不时说些他听不懂的话。他都忍受着,毕竟他只是个无趣的机器人,发生在他周围的事都只会沿着轨迹前行。他的开朗外向都是程序设定好的,他的积极都是不得已的。作为机器的他不需要什么梦想和目标,也不需要逃脱危险的能力,只要永远地等待着与主角重逢,和主角一同离开就好。
但是有时他看向身上的恶灵,又会觉得不真实。恶灵正在操他,那模糊的身影忽远忽近,插在他机体里的东西存在感明显得过头,优良的仿生机体能够完全地回应恶灵的热情。虽然他看不见恶灵的脸,但是却莫名的觉得熟悉和安心,好像已经沉溺在这日复一日的亲近陪伴之中。也许比起虚无缥缈的承诺,眼前的恶灵才更真实一些?
EG-42迟疑了一瞬,就抛却了这荒谬的想法,他还得等着主角来找他、带他离开,怎么能半途而废。刚才的思想实在太危险了,差点让他走上岔路,必须切断任何与之有关的想法才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02恶灵的诞生
“你好,我是EG-42,是伊莉莎星球的接待机器人。”
“瞿珞。”他伸出手,回握住仿生机器人。
EG-42对他似乎很热情,也许这是程序所设定的吧,但他不反感这种善意。他望着正在给他介绍面前这座堡垒历史的机器人,不自觉地扬起个微笑,跟着EG-42挺拔宽阔的背影往前走去。
进了大门,他才发现这里面的设施崭新整洁,全然不像颗荒星该有的配置。高远的白色穹顶之下安置着许多便捷的设备,诸如占据一整面墙的监视器、用于修复肢体损伤的恢复舱、存放营养剂的保温箱,以及装满了珍贵样本的整洁橱窗。
沿着走廊延伸的橱窗里种着许多植物,争奇斗艳的,只和他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见他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朵白花,EG-42于是按下橱窗下面的识别按钮,将白花捧了出来,递到他的眼前。
像在献花似的——瞿珞笑着想到,他伸手接过白花,问EG-42这是什么品种的花。
“这是伊莉莎星球特有的植物,不过它还没有名字,只有一串编号作为替代。如果你愿意的话,给它取个名字如何?”
瞿珞捻着花茎想了一会儿,“我不会取名字,就叫它珞花吧?”
“用你的名字?这不太合适……”
“怎么?我配不上它吗?”人比花艳的存在却说出这种自我贬低的话,让EG-42于心不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是。”机器人居然结巴起来,“……就这样吧,它以后就叫珞花了。”
瞿珞满意地笑起来,又将花递回去,朝着EG-42道:“既然如此,那可要好好保存起来。你不想看到这么漂亮的花凋谢吧?”
这话无论怎么听,都好像瞿珞将自己交给他保管似的。
“好、好的。”机器人不确定瞿珞话里是否有别的含义,他只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他于是手忙脚乱地将白花——现在应该叫珞花,放回橱窗里的原位,又强作镇定地带着瞿珞继续往他生存至今的堡垒深处去了。
瞿珞喝惯了味道枯燥的营养剂,第一次见到会做饭的机器人,不可谓不惊喜。EG-42似乎很羞涩,但还是尽力地给自己打气,大方地介绍着他“研究”出来的菜式。
“伊莉莎星球上的机器人要吃饭吗?”瞿珞意识到这问话有点奇怪,使得他的表情有些怪异,但一时也没什么可替换的表达,他于是沉默而专注地望着EG-42。
“不,那倒不必。”机器人慌乱无措地拉开了椅子,在瞿珞对面坐下——好在那椅子是漂浮在地上的,没有因为EG-42急于掩饰的动作而发出尴尬的噪音。
“只是我闲来无事的时候下载了一些烹饪的数据。基地本身,嗯,如果说它有意志的话,那就是特别讨厌油烟和污渍的洁癖家伙,所以做饭之类的选项就不在设计师给我设定好的知识储备里。在他们看来,烹饪并不是什么必要的内容,还会破坏基地本身的‘干净整洁’。”EG-42说完就笑了起来,不过看见瞿珞没什么反应,也就迅速收敛了笑意。
“那么我呢?”瞿珞叉起一块肉排,他不知道材料是哪里来的,但是那并不重要。吃到这阔别的美味,即使下一秒被毒死,他也心甘情愿。
“呃,什么?”
“我在你必要的‘知识储备’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机器人疑惑而震惊地望着他,让瞿珞想起了那种会在地里挖洞的啮齿动物。它们长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一看见人就害怕得忘记了躲藏,甚至只会呆呆地站在原地,用一双亮晶晶的黑眼睛望着他。
瞿珞受了重伤,却突然想起和EG-42初遇时的景象。他在伊莉莎星球待的时间并不长,但那的确是他过得最平静的一段日子,这份悠闲和安逸在以后的旅途里未曾复现。他也时常怀念那颗星球上唯一的EG-42,热情的机器人总是会尽其所能地表达对他的关心,对他刻意捉弄的把戏也从未恼怒,只会一次次地露出无奈的神情温柔地回应。
他当时有意要逗那脑筋不开窍的机器人玩,问了些暧昧的话,只是没想到效果意料之外的好。他于是放声笑起来,却感到胸口的血窟窿有风穿过,那阵剧烈的疼痛热意被风冰得瑟缩,让他想要弓起身子缩成一团。这里没有那个会关心他的、会因为他受到一点小伤就露出心疼神色的人,只有冰凉的风,还有他渐渐冷却的热血。
他已经熟悉这种濒死的体验了,反正他会撑过去,活下来,再继续这种痛苦的经历。这个宇宙就是这样危险和残忍,不会因为他是天选之子有任何的宽宥,甚至还因为被过分的瞩目,麻烦也陆续找上他。
他只用睡一觉就会完好的醒来,再继续这糟糕透顶的旅途。如果不是EG-42还在等他,也许他早就撑不下去了。他有时候甚至分不清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是否在死后的世界里继续这样辛苦的日子,只是无论生死,他的执念怎么也消退不了半分,这许多年来唯一的温暖却是那个单纯的机器人给的。
事实上EG-42只是因为程序设定的缘故,才会对他温柔热情、不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可是他就是情愿“上当”,一头扎进这虚幻的骗局里,做了最讨厌的愚蠢的人。他的记忆怎么也驱逐不了这设定好的梦魇。他知道EG-42的爱虚假如幻影,知道自己不值得这份感情,可是他不知道来源为何,怪异在何处,好像天生就是这样,命运连接了他们,而天命就是如此地笃定,指出了他该前进的方向。
他一次次地杀死敌人,一次次地体验濒死,唯有那可笑的执念支撑着他,让他熬过每个想要放弃的时刻,却也让他熬得越发的心力交瘁,渐渐地丧失了一些特质,比如怜悯、耐心,以及其他的东西。
他有时会很羡慕EG-42,不用经历这一切的痛苦,不用看着同伴死在面前,不会被热血溅了满脸还要继续挥着武器,没有哪怕一秒钟的时间在战场上哀悼,做那多余的消解之举。做一个边缘星的向导机器人也不用思考痛苦从何而来,不用担忧明日的未知与恐惧,只用终其一生待在那安稳平凡的荒星,从不越轨半分,就更不需要担心何去何从。EG-42不用经历他所经历的,不会触及他所受的痛苦。
只是事态似乎有些失控。
瞿珞醒来,却发现自己周围的生物都死了。看见众多尸体上破坏性的伤口和植被烧焦湮灭的惨象,他意识到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现在的确只剩下他一人了,他的同伴早在之前都死伤离去,只有他坚持到了这里。离那本源越近,他的旅途就越危险。
现在看来,危险的似乎不是宇宙中心的本源,而是他才对。他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了,似乎很容易就兴起杀戮心,又在那杀戮里失去了自控,等他清醒就会发现一片荒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那为数不多的清醒时刻里,瞿珞想起了许多事情,更确切地说,是“看见”了许多与他有关的事情。那些事似乎不是现在的他所经历的,又或者说他遗忘了那些经历,现在捡了回来,又以为是别人的东西——
瞿珞看见自己功成身退,回去找EG-42。
他想要带机器人离开,去一个能够安稳生活的地方。可是EG-42拒绝了他。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拒绝。他以为自己不再是EG-42所认可的那个存在,于是想尽办法去自证身份。最后却适得其反,在突发的失常情况下,他精神紊乱的症状再次发作,屠戮了伊莉莎基地周围的所有生物,让EG-42看见了他恐怖血腥的一面。是了,他沾了太多鲜血,和那个拯救EG-42的最初的自己截然不同了,那张白纸已经揉皱墨污、白花也碾作尘泥,寻不回曾经的干净纯洁了。
他如迷失了星际航线的飞船般失落,仿佛在漆黑的宇宙中漂浮,即将因飞来的陨石而湮灭。他苦苦恳求EG-42陪他离开,可是EG-42没能认可他,还是拒绝了孤注一掷的他。唯一的救赎和希望就这样残忍地抛下了迷途之人,他彻底地失去了理智,打晕EG-42之后,强暴了无辜的机器人。这下EG-42彻底地认不出他来,把他当做了陌生人。
他想这样也不错,EG-42陪在他身边,也不会拒绝他的所有要求无论他施行暴力与否,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
但是他却没想到会再见到“自己”,一个更年轻的、更符合EG-42认知的“瞿珞”。危机感就是来的这么突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无法打败这个看上去没多少战斗经验的自己,反而还被逼得节节败退,而“瞿珞”看见他时也没有丝毫的惊讶。
好在“瞿珞”还惦记着自己重要的旅途,没再逗留,又让他有了可乘之机。他问了EG-42许多回,EG-42都没有认出他,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外表无法被识别,似乎这个世界已经把他排除在外。他成了一枚无用的弃子。
难怪“瞿珞”看见一模一样的他不感到惊讶,难怪他无法击败“瞿珞”,原来只是那无形的命运在嘲弄他,从他的失败中取乐。
终于“瞿珞”回来了,要接EG-42离开了。EG-42似乎不认可这个“瞿珞”,就像当初不认可他一样。他想着终于迎来这天,看见另一个自己步上后尘,被EG-42所抛弃,心里却不觉得分毫的快意,甚至平静得过分。好像这一天已经在他的预料之内。
他朝着自己的头扣动了扳机,开启了新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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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珞回过神来,他从那不停歇的记忆里挣脱出来。这时他已经抵达了本源,那个开启他不断循环的可笑的命运的存在。
到底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事呢?他数不清了。
EG-42呢,他知道自己被拖入了循环吗?他又该怎样破局呢?抵达本源无法扭转他的命运,毕竟他每次都是达成这定规之后才去寻的EG-42。那他还有别的解法吗?啊……对了,那个多余的、不断骚扰EG-42的、开启下一轮循环的“他”。
每一次开启循环、抵达本源,他的力量就会比之前更强,也因此那个失败的他无法击败新生的自己,因此才有那一次次的拯救与挫败。
他只需要进入到所有的循环,将新生和失败的他全部去除就好了。只留下他一个的话,就再没有人能威胁到他和EG-42的关系。
EG-42正对着培养皿发呆。他的面前是一朵白色的小花,圆而薄的花瓣看上去并不艳丽,但是带着天然的清纯与娇秀,是很普通的美丽的野花。但它的确算是瞿珞送给EG-42的礼物,所以得了这般殊荣,被放在培养皿中照看,与它的同类们分居两地。
“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我知道这里无聊,所以才没有叫他留下。他天生就不是能够长久待在无聊世界的人,他要追求的和我所生存的环境的差别太大了。我真的能等到他回来吗?他会不会已经忘了我,忘了这个无趣的机器人和他一成不变的荒星?”EG-42的喋喋不休,终于让无法忍受的基地将他“踹”了出去。
EG-42坐在基地门口,看见门上突然浮现出的数字“3星时”,就知道他又要吃多久的闭门羹了。
他于是谨慎地仍待在基地附近,毕竟恶灵的隐患还没有消除,他可不想以身涉险,浪费一条机器人命。
可是这3星时漫长得有些蹊跷。EG-42发现他怎么也打不开基地的舱门,而天色也莫名其妙地变暗了。这还远远不是天黑的时候,这个星系的恒星还没有从地平线那边落下,或者说相对的,伊莉莎行星还没有走到令基地能看到日落景象的轨道位置上去。他是个没有第六感的机器人,但却莫名地心中担忧起来,好像危险已经悄悄地来到他的背后……
EG-42觉得他的记忆又混乱了,否则他怎么会一睁眼看见许多恶灵在周围,都正在对他虎视眈眈呢?不过恶灵不是只有一个人吗,怎么会有许多模糊的身影?而且他们看上去都有些不太一样,无论是气质还是装束上都带着微妙的差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害怕,毕竟有这么多要折磨他的人突然出现。而且他好像每个都认识,他们的说话方式、动作细节,都让他觉得熟悉,好像全部都在他的记忆模块里存有数据。他下意识地想跑,却被一句“别动”定在原地,只要恶灵一开口,他就怎么也反抗不了,好像被下了新的指令。
“你们怎么会……”同时出现呢?
EG-42怎么也问不出口,以为语言系统也出了错。他想检查下问题出在哪里,还没来得及回到恢复舱,却被恶灵抓住,将他按在墙上,分开了他的双腿。他立马意识到恶灵要做什么,却怎么也挣扎不了,思维还桎梏在那句“别动”的命令里。
他感觉恶灵今天特别的凶狠,那凌厉的气场似乎要压坏他的机体的保护层。他不去看恶灵,刻意移开视线,等他心中不再想着恶灵时,终于生出了反抗的力量。但他却没跑出半米,被折断了脚腕,又被拖回人群之中。他的脸上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来,他感觉自己的听力系统出了问题,换言之,就是他感到耳鸣和头晕,并且伴随着脸颊和口腔里剧烈的疼痛。
“一个机器人做得那么逼真,又有什么用呢。”恶灵的手抚上他嘴角的血。“表现得再像人类,也不过是没有个感情的工具。”
EG-42在那重叠的影像里似乎能看见恶灵的笑,他怕极了,撞开面前的人,想跑却因为腿部的剧痛而倒下去,他于是往前爬着。身后的恶灵却被他激怒,又或者看见他这低贱姿态起了兴趣,有的来固定住他的腰臀,有的伸手扯下他的长裤。
他连羞耻都体会得明显,因羞愤而颤抖着。他的脚腕已经肿了一圈,动一下就疼痛难忍,却被踩住狠狠地蹂躏。
他听见自己的尖叫,“啊!请你不要这样!”他痛恨自己的礼貌,“请你放过我……”他更加恨这份屈辱。
“我放过你,那谁放过我呢?”他听见恶灵嘲讽地问道。
那话音刚落,他就被恶灵的阴茎贯穿了。他疼得浑身颤抖,几乎要弹起来,却被死死地按住,一点儿也没能脱离那刑具。
“像人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这屁股操起来还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被恶灵这样侮辱过许多次,EG-42还是头一回觉得这样的难过和悲伤,也许是因为这次有其他的恶灵在围观吧。何况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手更是叫他无法忽视,鲜明地感受到了何为“毛骨悚然”。他刚要出言求饶,另一根硕大滚烫的东西递到他的嘴边。
“好好舔,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等的那个人见到的是不是一堆机械残骸。”
他被操得往前抽动,下半张脸不可避免地撞上面前那根,他犹豫了一阵,还是张口吞下了甫一进入就挤满他口腔的性器。但他的妥协并没有换来任何的宽容,不过是变本加厉的戏谑和虐待。润滑的体液自动分泌着,似乎要缓解他的痛苦,但除了让他看上去更加的狼狈之外,并没有任何实质作用。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也被其他的阴茎摩擦着,甚至连胸膛的中间也被挤进一根来,仿佛将那条不深的沟壑也当做了甬道,射在他身上的精液更是侮辱至极。他的眼泪不知何时落了下来,倒被他们抓住把柄似的嘲讽起来。
“有什么好哭的,你不是一直都戴着个开心的面具吗?怎么现在笑不出来了?原来你这样虚伪的人也会感到难过啊。”他们一唱一和的,都纷纷地污蔑起他来。
闻言他的眼泪淌得更厉害了,只是他已经被按住头埋进了杂草里,感受着惨无人道的强暴,泪水随着动作灌溉了泥土,也污了他脸上的血和泥。
他们拖着他进了基地,进门的时候识别他的虹膜时,差点因为流进眼里的血误导了检测。他半睁着眼看着地上的泥土与血痕,意识到这是他带进来的脏东西,有洁癖的基地要“大发雷霆”了。但他以为的驱逐没有到来,基地里的气氛平静得像湖水,也许它也不知道怎么应对这许多恶灵,于是选择了“装死”这最为可行的办法。
但是恶灵却得寸进尺,他们砸碎了基地里所有可以打破的东西,用火点燃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破坏了他自诞生起就共同生存的地方。最后是他放在培养皿里精心照料的一朵白色的、脆弱的花——
这时他的眼前一阵的波动紊乱,似乎要看见恶灵的脸了。这令他下意识地恐惧起来。他害怕看到恶灵的模样,无论恶灵长得恐怖与否,他都不想得到个确切的答案。
这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些燃烧爆裂的声音,以及他的呻吟声。EG-42觉得反胃,他的嘴里充斥着一股血腥与腐蚀的味道。基地的设备已经被破坏得所剩无几,就连那些珍贵的修复舱也是。他感觉自己这次似乎没法再恢复了,机体要彻底损坏了。
“要是没有被设计诞生就好了。”这是EG-42在陷入休克前仅剩的念头。他憎恨着可恶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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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助力量突破了界限,穿越到许多个有着青涩的自己的循环里,用尽办法消灭他们。
多数时候用的是便捷的能量枪,有时又用的是刀剑,有时用手扭断他们的脖子、贯穿他们的胸膛,甚至用了地形的陷阱和一些古老的机关解决问题。他的动作必须足够迅速狠厉,不能让曾经的自己察觉出异样、又或者苟延残喘逃出生天,想出办法中断他的计划。
很快他就对这样的杀戮游戏感到无趣了。无论他怎么提起兴趣,变换花样,结局不过还是目睹着“自己”痛苦地死去,像一团装点得精致的腐烂肉块,倒在血泊所化的泥淖中。他感到麻木,毕竟再没有人能逃出他的手中,这些枯燥的事对一个喜欢冒险、追逐刺激的人来说简直是灾难。
他记不清去到多少个相似的世界里,杀死了多少个开启、经历循环的自己,无一例外地,这些瞿珞都想要回去接EG-42离开。
他不禁想感叹“自己”真是个痴情种,而他对机器人的感情已经被那接连不断的杀戮异化成执念了,只剩下完成最后任务的执着与疲惫。至少在杀完最后一个“自己”的时候,他还是这么想的。
他看着那握着能量枪的人倒在神殿的门口,然后顺着楼梯向下滚落,将血涂满了阶梯。就像无聊神话里的祭祀仪式——只不过享用祭品的却是他自己。那些古老的种族用这样的仪式去寄托意志,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毁灭,也祈祷着毁灭后的新生。这就是一切的终结,也是他新生的开始。
最后他只是毫不在意地瞥了一眼尸体的位置,就将手中那把古董似的击针枪揣回了枪带里。他几乎以为自己等不来这一天了,但他终于算是熬了出来,达成了目标。至于过程如何,牺牲多少,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现在他该去面对那最后的“任务奖励”了。
这落幕好像唤醒了瞿珞的初心,让他激动得不能自已。他好像已经忘却了任何麻木与残暴,只记得那初出茅庐的自己,心中是何等的憧憬与自由,向往着广阔的星海宇宙。彼时浩瀚的银河星辰都在他的眼前、在他的脚下,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无远弗届。
直到他踏上伊莉莎星球的土地,那股喷薄的激动才消弭,慢慢地变成了期待的热意。他并不想现在立马就见到EG-42,于是一个人把与EG-42有关的地方走了个遍。他漫无目的地转了许久,摘了朵随处可见的“珞花”,又走到他从曾经的自己手中救下EG-42的地方,最后才“近乡情怯”地朝着伊莉莎基地的方向前进。
几乎是没有任何意外的发展,这个崭新的EG-42热情地欢迎他,给他介绍基地里的构成,还给他做了饭。无论怎样EG-42还是很喜欢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珞得意地笑起来,他向EG-42递去一朵白色的小花。他又问了那个会让EG-42害羞的问题,“我在你必要的‘知识储备’里吗?”
机器人先是震惊地盯着他,然后脸渐渐地红起来,最后闷闷地点了点头。
EG-42似乎有话想说,但看着是即将休息的时间点,又怕打扰瞿珞,欲言又止的困扰模样让瞿珞笑出声。“真像只委屈的小狗。”这么想着,瞿珞不自觉地招手让EG-42过来。
EG-42闻到瞿珞身上的香气,愣了几秒才屏蔽了嗅觉。他觉得与主角这么亲昵不太礼貌,最主要的是,这会让他心慌意乱,无法冷静地表达。
“您什么时候要走呢,我可以帮你准备用得上的……”他很急切,又很焦虑。急切地想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焦虑那一天终将来临。
“我并不会再离开。”瞿珞又变得不开心起来。他皱着眉,语气冷淡地打断EG-42的请求。
“嗯?”EG-42又是疑惑的模样,看上去还是傻乎乎的,好像和智能机器人的“智能”撇清了关系。
“确切的说,我不会再离开你。”
“您,您说什么?”机器人这下快冒烟了,瞿珞的话已经超过了他的计算速度,让精密的仪器过载得急需泼一桶冷水了。
“我特意来找你,总不至于再重蹈覆辙,放你一个人在这里……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瞿珞摸了摸机器人的脑袋,“不要对我用敬称,叫我的名字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机器人这下彻底地宕机,沉默地杵在原地,直到感觉到自己正被瞿珞抱着,他才突然清醒过来。
“瞿、瞿珞……你在做什么?”他的语言系统也不太灵敏了。但好在他还能控制肢体,及时地推开了瞿珞。
瞿珞感叹这样的EG-42真是太可爱了。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这样鲜活的、甚至在他面前表现出些撒娇意味的机器人了。某种程度上来说,EG-42比他更像人类。
“你不明白吗?从见面起到现在,我的意图应该很明显了。那些暗示与示好,从你的表现和反应来看,你应该是听出来了。所以你考虑答应我的示爱吗?”
机器人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这是不是太快了?”
“我的等待绝对比你想象的久。”
瞿珞这样想着,他面上却平静道:“的确,但这并不影响你的决定。你不想离开这里吗?和我一起去探寻这个宇宙的奥秘,见识不同的景色,遇见有趣的人和传说……”
EG-42有些动摇,“可是这个基地还需要我来维护,而且我也没有离开过这个星球。”
“你真的喜欢这里吗?也许你只是害怕离开,害怕陌生的感觉,畏惧那些未知的生活。”
“也许吧。可是我什么都不会,跟你走只会是你的累赘。不如你先去,等你看累了风景,再回来找我也是一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EG-42,不要害怕,我不会抛弃你,也不会认为你是累赘。如果你有危险,我会保护你,如果你不愿意走,我也会留下来陪着你。”
“这怎么行?不能让你留在这颗荒星上,这里除了基地就没有别的东西了。荒芜、贫瘠、没有任何的壮丽景观、可以发掘的能源矿物、没有雕塑和画作、没有故事和传说,只有无趣的日复一日,无趣的机器人和他的基地,被遗忘和抛弃在谁也不记得的边缘星上。
“总而言之,这是属于我的程序定轨,绝不能再拖你下水。把你也绊在这里,就是辜负你和这个宏大而美丽的宇宙。”
看来EG-42也对这乏味的生活有些怨怼。
“EG-42也认为这里很糟糕对吧?无趣的、永远被设定好的日子。这不是人能忍受的,你已经忍受了太久,都忘了它有多痛苦。但是我知道,你不想延续这命运,不想每天都必须遗忘一次痛苦。所以,要和我一起离开吗?”瞿珞一边请求到,一边向他伸出了手。
EG-42感到一阵深而密的悲伤,好像对这邀请欺盼了许久似的,漫长得像是一辈子。他在搭上主角伸过来的手时,突然哭了出来。等到他疑惑地擦干了眼泪,却望见瞿珞正带着笑凝视他,不禁更加的羞愤。
“有什么好笑的?”EG-42话音刚落,又觉得欲盖弥彰,窘迫得再不言语了。
瞿珞笑意不减,他自然要笑。为了这一天的“重逢”,为了将EG-42拯救、为了和EG-42再见到面,他已经付出了太多,等待了太久,才重新找回这个宇宙里最重要的存在。
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流同人文,主角设定取材自北欧神话。其他设定与剧情均不太严谨,看看乐子,想看真正的诸神黄昏请自行观看北欧神话相关书籍。
最稀有的he甜文一篇
阴暗小可怜盲眼攻霍德尔x阳光成熟包容受巴德尔骨科年下一对互控的笨蛋兄弟
01:槲寄生
先有了光明,还是黑暗?光明和黑暗是一对孪生兄弟吗?人们更喜欢光明还是黑暗?
霍德尔已经不问这些问题了。他知道自己就是最被厌恶的存在,最没有人敬爱的神明,黑暗的代表,光明的终结。
所有的神明都不喜欢他,所有的人类都讨厌他,只因为他的到来会驱赶光明,他的存在象征着光明的结束。他与光明对立,他是他兄长的赘余。
是的,他的兄长,那个和他一样被弗丽嘉生下的神,却是所有人都偏爱的孩子。谁会讨厌光明呢?谁会拒绝一个永远都那么开朗和善的神呢?
而他一个瞎眼的、不健全的残废,就要活在完美的兄长的阴影里了。命运对神来说也未曾公平。
他在母亲眼里总是透明的,即使连做梦的时候都是。弗丽嘉梦醒了,以为有人会伤害她宝贝的光明之神,于是向天地万物祈愿,让它们无法对巴德尔造成伤害。
无穷无尽的偏爱,让霍德尔的嫉妒都有些麻木了。他听见这消息,只是笑了笑,觉得荒谬,又觉得合理。这简直是众望所归!弗丽嘉这英勇的举措是为了保护大家最爱的光明、最喜欢的巴德尔,无可厚非,不失偏颇。连众神之父也对这事点头称赞。他们可真是和谐美满的神明家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霍德尔他自己呢?他没有受到宴会的邀请,但他知道明天弗丽嘉就要在宴会上试验,试验那万物是否能伤害到巴德尔,以求安全无虞。
哎哎,要是谁能将这偏爱分他一点就好了,无论是弗丽嘉,还是众神之父,他们从不正眼看他,不把他当做孩子,更不用说什么关爱了。
霍德尔就这么麻木地嫉妒着,迎来了他无止境的黑暗中的睡眠。他的眼前总是黑暗的,因此对入睡与否的察觉总是迟钝的。直到他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时候,巴德尔已经在他面前逃跑了。
他见过巴德尔,因此也能够梦见巴德尔的模样。噢,他天生盲眼,说是“见过”巴德尔,那不过是命运三女神对他的施舍。他那时年幼,气愤而冲动,去质问命运的不公。她们却带着笑,将白亮的纱在他的盲眼前一罩,让他看见了巴德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