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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 上 注: tr(1 / 2)

('原配是许南霜攻x崔尘受,闻浮月攻横刀夺爱。一个关于复仇的故事,但仇恨的实质是嫉妒。

正文:

今天的夜格外的黑,叫人恐惧而慌乱。

许南霜迟疑着,他看着手里的尖刀,刀刃锐利得发亮,闪着叫人胆寒的光。他有些出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他提振自己,晃了晃脑袋——复仇,对,他要复仇。真是简单的两个字,施行起来也如念起来般简单就好了。许南霜因这幽默勾了个笑容,却实在僵硬,于是嘴角跌了回去,又成了副苦相。

他的心怦怦跳着,越是接近他的目标、他的仇敌,他的心脏就越发的擂鼓似的响,耳间净是鼓噪的跳动声,快要压过成串气泡般的紧张思绪。他的脚步却极轻,好像踩在最软的云里,不声不响,又好像落在沼泽泥潭中,渐渐沉没下去。

他离闻浮月还有段距离,这目光所及之处的差距却好像他们之间的鸿沟,如天堑难越、青霄难攀,咫尺却是天涯。那高贵之人与他此时却突地近了,而那不可遥望的项背将要成他刀下亡魂。

他升腾起难捉摸的快意,好像已经得见那副愉悦光景。这意趣倒让他有了腔无名勇,双手颤抖着,握住那实的刀把,戳进那无觉肉体之中。

闻浮月回头见他,疑惑一瞬,这才忆起这副人物来:“是崔尘的……?”他想要反抗,却没找到力气,那锐利的冰刃在他温热的血肉里翻搅,好像小的风暴置于其中。

“许南霜。”复仇者听见自己说到。他本不该介绍姓名的,也许他发了慈悲,想给这将死之人一个答案,好入那不苏长眠。“像你这样的人,从没想过会遇到这样的事吧?”

闻浮月看见满手的血,自然是惊愕诧异,却又强作镇定,“我们是公平交易,你情我愿……”

“公平?你这种人知道什么叫公平?”许南霜愤然抽出那刀,血便涌了出来,他看见闻浮月苍白的脸色,好像一朵黯淡枯萎的桃花似的。他有些讽刺地笑起来,“你生下来就是尊贵的,就不知道什么叫贫穷苦难,什么都能得到,什么都不会挡在你的面前。所以只是你想要崔尘,他就拒绝不了你所谓的‘公平交易’。”

闻浮月被他逗笑,鄙夷道:“难道你没沾光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什么意思!”许南霜却被他问得急了。

“你们缺钱,我给他钱,难道你没分到吗?”闻浮月这话一出口,好像什么事都是你情我愿。

许南霜怒极反笑,果然,像闻浮月这样的人,高高在上目无下尘,不会明白他们的处境。他想他们始终无话可谈,举起刀来,对准了闻浮月的心口,正要落下,给个最郑重的审判。

——却听见一声枪响。

“砰”的一声,击穿的却好像不是许南霜的手臂,而是他所有的情感与尊严,那苦苦维护的玫瑰,却成了他们眼中一文不值的杂草。

“你以为,你真能接近我吗?”

他看见闻浮月嘲讽的笑容,艳质风流却成了狰狞恶鬼,唬得他的好像骤然下坠,浑身落在冰窟里。那轻蔑的话砸在他心坎上,叫许南霜方寸大乱,脱力地松了刀,听见血落在地面的“滴答”声音。蓝黑色的夜里,猩红的是他的血。

闻浮月仍然笑,那是得胜的、凯旋的笑,“你就不奇怪,偷袭我这事能容易得逞吗?每天围着我的有那么多人,独今天落了单?我这番苦心,只是想看看你到底图什么,原来就为了这档子事。”

“疯子。”许南霜被不知躲在哪的保镖压着,趴伏在地,目眦欲裂地望着高高在上的仇敌。他知道闻浮月那刀挨得结实,的确受了伤,却没想到竟然是为了引诱他而设下的苦肉计。

“好了,我们会再见的,到时候再叙家常吧。”闻浮月捂着伤,那美艳的脸苍白如纸,却显出万分得意。

许南霜看上去憔悴极了,清丽娇艳的容颜好似蒙尘明珠失去了光泽,只留下沙砾里滚出来的芯子,坚韧而倔强。

此刻他正懊恼着,深觉不该草率行事。这份后悔化合了滔天的恨意,让他对闻浮月恨之入骨,想要将其挫骨扬灰。可是他错失了良机,被关进监牢,现下只能对着铁栅栏和布满划痕的墙壁望洋兴叹。两天来他水米未进,手臂的伤被草草治疗了下,就被丢进了监牢。他看着手上的绷带,一圈又一圈,缠得很紧,就像束缚他的栅栏。疼痛令他混沌的大脑清醒,他感到愈合的痛楚热意,想着即便是闻浮月又如何,伤痕对他们做到了彻底的公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审问他的人似乎被特意嘱咐过,不打算让他有分毫的好过。刚出了审讯室回房躺下,许南霜还没来得及翻身,又被提出来问,如此循环。强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感觉自惭形秽,好像阴沟里的老鼠,被巡夜人手电筒的光一照,只好连忙缩回洞里苟全性命。

但他仍然不服输,他不接受这份命运,对着审讯的人态度强硬,绝不低头,饶是他们熬了他两天,也不知道他要杀闻浮月的动机。他好像成了颗蚌,咬死了秘密不肯松口。

他在拖,他要拖到闻浮月出面。那日闻浮月似乎对他的所作所为有了兴趣,想来肯定会再见他,而不是把他当作尘芥抛开。

他知道结局已定,知道自己的下场绝不会有半分好,他也早不做这种荒诞不经的梦。他只是想要个答案,好让他死而无憾。他要问清闻浮月是否会报复,是否会连坐崔尘,这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

尽管为了吊着他的命,许南霜终于有了吃喝,可他没心思满足口腹,他的精神一直紧绷着,好像思绪坠落到胃里挤满了他的胃袋。他就这么不上不下地活着,等到了闻浮月露面。

大人物的确金贵,让他苦等了好一阵,他已经压着手铐在墙上磨出了第十二道划痕,闻浮月才姗姗来迟。

“最近忙得很,这才想起来你还关着。”闻浮月却好像没了芥蒂,语气似与他熟稔。

许南霜看着面前的人的笑容,想的却是当时为什么没划烂他的脸,让他再也不会笑出来。

“听说你还没招供,骨头真硬啊,他们会打人的吧?”闻浮月支着脸问道,似乎对他很是敬佩。

许南霜哼了声,那些人审到不耐烦了,专挑些验不出伤的打法来揍他,他疼得整宿睡不着,红着眼睛看了一夜的墙壁和天花板。

“杀人未遂,可是重罪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能判得更重就好了。”许南霜想承了“杀人既遂”的罪行。

“真狂啊,你和崔尘的性子倒也互补。”闻浮月很不理解他的狂傲,又带着点钦佩。他想,能活得狂傲,也是件快乐的事。这股被人压迫到底的傲劲,是磨砺出的求生的孤勇。而他将要摧折这股锐气了。

听见崔尘二字,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许南霜终于主动出击了,他正为了此事忧心钦钦,一双飘忽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分不清是怒火还是泪意。“你想报复,找我就好了,不要对崔尘下手。”

“还谈上条件了,”闻浮月突然大笑,“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算数?”

“你!真是无耻!”许南霜猛的锤上玻璃,一下又一下,此刻他忘了手臂洞穿的口子,急切得像要凿开牢固的屏障,直取闻浮月的性命。

砰砰的响声引来了人,他于是被警卫按住。此刻他又屈辱地奋力抬头,瞪着睥睨他的人,眼前却好像蛇蝎化了人形,正要把他绞杀。

“崔尘发现你不见了,来求我帮忙呢。”闻浮月绞着指上缠的一缕秀发,“我很高兴,他能在第一时间想到我。所以我打算应承他的好意。”

“不,你不能!”许南霜突然激烈地挣扎,孱弱的身体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摆脱了架住他的两人。“你不能要挟他,不能伤害他!”

闻浮月却毫不畏惧,甚至凑近了,残忍宣布:“我当然可以。这些我都可以做到,但是我怎么舍得呢?他这么可爱,我怎么能让他失望呢?于是,我告诉了他你的下落啊——杀人犯。”

那三个字一字一顿,却好像拼成了一把锋利的尖刀,将他凌迟,将他在烈日下寸寸剖开。沉重的话语坠下千钧,压得他粉碎,化为齑粉的除了不文一名的尊严,还有愚蠢自负的爱。

他因为自己的愚蠢,将崔尘和他置于险地了。他恨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却也无法原谅自己。终于他抛下了尊严,“你要怎么报复我都没关系,不要伤害崔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都说了我舍不得了,崔尘好好的,你老咒他做什么?”

许南霜不信他的剖白,张了张口,挤出一句“你靠近他就是伤害他。”

“不见得吧。”闻浮月又挑起个轻蔑的笑,是面对许南霜时惯常出现的表情,“比起你来,我能给他带来的好处太多了。至少他不用再为还钱的事发愁,也不用担心身边人把他卖给有钱人……”

“我没有做过这种事!”

“谁说是你做的了?假设,假设而已。”

闻浮月说完,一副饶有兴味的模样,让许南霜更觉羞辱,脸上一片羞红,像被人用力扇了耳光,耳边嗡嗡作响。

他的确没做过出卖崔尘的事,但他在崔尘先斩后奏之后默许了。沉默便是纵容,他似乎也被拖下水,有了干系,是以他愧疚,他羞愧,他不知如何自处,将一切都归结于那个主动来破坏稳定的贫穷困苦的闻浮月身上。

“你放过他吧……”许南霜不知怎的很想哭,又咽下眼泪。

“现在狂不起来了?扫兴。”闻浮月还是喜欢他那股桀骜劲儿,越是碾压许南霜的傲骨,他越觉得畅快。

许南霜不接话了,好像那句恳求用尽了他的能量,再也燃不起丁点火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闻浮月走了之后,许南霜变得呆愣愣的,别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是以这案子很快的定了下来,又很快地落了锁,判了他七年。

听见这结果,他不悲不喜,嗤笑了一声,原来闻浮月也没有多大能耐,手眼通天到能直接抹消他。这些也不重要,他什么都不在意,那股抗争的劲头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他只用所有的精力去祈祷,祈祷崔尘无事。

但是崔尘能等到他吗?他不自信了。闻浮月处处不比他差,甚至懂得如何操控人心,如果崔尘被奸人蛊惑,怨恨自己怎么办?想到这,许南霜咬得牙咯咯作响,越是急躁,越是得不出个答案来。

直到穿着囚服,他还是没有醒过来似的,像一具行尸走肉,魂都系在牢狱外的人身上。他每天想得最多的是崔尘,想着想着,又不可避免地会想到闻浮月,越想越害怕,他就告诫自己放空大脑,别再管崔尘了,毕竟他再怎么想,也于事无补。等到第二天他又开启这难分难舍的循环。他像是得了失心疯,越是没有崔尘的音讯,他就越是收不回自己的想象,幻想着闻浮月对崔尘的折磨,对崔尘的哄骗,对自己的污蔑和挑拨。

发呆时许南霜总爱看着颤抖的右手。自从伤口愈合之后,他的手便止不住的颤抖,好像握不住刀了似的,变得畏缩起来。他恨这份畏缩,直到再也无法忍受恐惧似的颤抖时,他的手锤在栏杆上。被扩散的疼痛唤醒,他才缓过神,看着坚硬的铁栅,低声笑了起来。

渐渐的,他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他将对面的人当作闻浮月,一把揪起坐着吃饭的狱友,把那人的头砸向了桌子和墙壁。听见那混乱中却清晰无比的闷响声,他觉得无上的快意。而后他就被关了禁闭,医生来了,说他得了精神疾病。许南霜觉得这医生才有病,不信这套说辞,只问“闻浮月”死了没有。

令他出乎意料的,真的闻浮月来看他了。

许南霜想,这也算因祸得福,他好歹能听见崔尘的消息了,不管是好是坏,总能叫他安稳些。

闻浮月一扫病容面色红润,更显他姿容绝美,如出水芙蓉般含珠带露、光彩熠熠。他容光焕发的模样令溃颓的许南霜更加自惭形秽,像霜里的冬葵,病恹恹的失了向上的志气。

“我听说你打了人,还以为你不服输。”闻浮月上来又寒暄似的和他套近乎,又出言嘲讽道:“看你这样,也没多大的心气。”

“崔尘呢?他不来见我吗?”

闻浮月皱了皱眉,“既然你先提到他,那就提前揭晓惊喜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南霜的直觉告诉他快逃,但他的执拗又让他非要撞上这堵南墙不可。他忽然有些害怕。

闻浮月摸出手机,巴掌大的智能机的屏幕此时宽阔得突兀,清晰地显示出影像来,是监控的视角。而被监控的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

许南霜眼不错珠地盯着那渺远的身影,镜外人好像与他相隔千里,他也再听不见闻浮月的喋喋不休了。

崔尘的一张俊脸却陌生,曾经自信阳光的人现在的神情茫然而淫荡,眼眸发直地望着空气,眼角却红得艳情。他的口水从闭不拢的嘴角溢出,一副沉溺在欲望之中的模样。而他的胸前挂着一条纤细的链子,两头却钉在挺翘红艳的乳头上,随着他身体的震颤而不断地摇晃颠簸。

皮质的束缚带将他捆起,也将肌肉勒起,却又不遮挡任何关键的部位,一副任由调教的情态。不过他也确实遭了毒手,鞭痕还没有散去,显在他的胸前、腰腹,大腿根就更加的密集,浮现起一道道的楞,青的红的,交叠在蜜色的皮肉上,好像副色彩阴暗而突兀的图画。而他的双腿被大大地分开,架在棍子上无法并拢分毫,只能任由腿心的穴口敞着,被摄像头半分不差地拍进去。

本来红肿的穴口被按摩棒撑得发白,又因为那许多的调教而适应了这过分的粗硕,只能随着震动的频率而起伏呻吟,沉沦在这全身心的情欲快感之中。

随着手机里的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随着崔尘的每一个颤抖、每一次艰涩的呼吸,许南霜知道这不是过去,而是现在。崔尘现在正在遭受这般不堪的罪过。屏幕里的人被莫名其妙的卷了进来,却也能从他受尽折磨的现状窥见未来的命运。

半晌,许南霜的手落在隔开他们的玻璃挡板上,一下比一下沉重,好像在要凿开一个窟窿,好像要破开他们之间厚重的障壁。

“你做了什么!你对崔尘做了什么!”他一边怒吼着,砸在闻浮月映上玻璃的身影,好像拳头能够落在那人身上。

“做了什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闻浮月轻笑出声,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与自欺欺人。“你不惹我,又怎么会有今天呢?他被搞成一条下贱淫荡的母狗,你也不算是没有出力。”

今天却没有警卫拦住他,于是许南霜继续叫骂着、捶打着,他真想伸出手去掐死这个蛇蝎一般的混账!他为什么没有捅死他!他为什么要得意忘形!他应该在闻浮月的葬礼上,而不是困在这里,看他所爱的人被困在仇敌的牢笼!

“别着急嘛,你要是不满意他现在的样子,我们还可以再改造。”闻浮月又在手机上点了几下,调出个页面,赫然是与一些人的聊天框。“他们对崔尘都很感兴趣,而且都很有钱,只要你也有这个意愿的话,我们可以慢慢商量价钱。比如被轮奸多少钱,被双龙多少,被喂尿射尿,被关在狗笼学狗叫,被卡在路边做壁尻给路过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闭嘴!闭嘴!给我闭嘴!”许南霜捂不住他的嘴,只好捂住自己的耳朵,疯了一样大吼着,好像个歇斯底里的聋人。

闻浮月看他癫狂的模样,笑得乐不可支,欣赏了许久才觉得餍足,看见许南霜已经脱离了愤怒,陷入了恐慌与迷茫之中,他又适时地给予生存的希望。

“崔尘说很想你,想等到你出来见他。”

“他真的这么说吗?”许南霜连忙爬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闻浮月想着鱼儿又咬钩了,“但是他又怕我报复你,所以啊,自愿留在我这,给我做母狗了诶。你说好笑不好笑?”

许南霜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哪里好笑了?”他想他快疯掉了。到底哪里、哪里好笑了?是崔尘为了他自轻自贱的行为好笑,还是他的命运好笑?

“毕竟,就算他真的被狗操烂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啊。”闻浮月轻飘飘地,抛出那杀人无形的利剑。

许南霜终于被那迅猛的利刃贯穿了胸膛,死在话语的刀下。他不敢想象任何有关崔尘的事,只是呆坐着,失去了任何的勇气与神识,连闻浮月已经离开了也没感觉到。

他终于抬起头,脸上挂着两行清泪,而那模糊不清的玻璃上映着他的败相,颓丧而茫然,有如丧家之犬。

——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黑化主角攻瞿珞xnpc仿生机器人受EG-42

在完全不同的世界里生存的两个人,却是对方最重要的存在。

01荒谬的想法

EG-42在边缘荒星的一块草坪上躺着,他正在等待着主角的到来。他抬起手想要遮挡太阳,日光不留情面地从指缝落下来,落在他脏污不堪的脸上。他很喜欢日光,毕竟那是边缘星不多得的宝贵资源。在这里,能遇见晴天的日子实在稀少,像他知道的星球一样的少。

他从被制造出现,就一直生活在这颗星球上,除了荒芜,就是无尽的寂寞。他很不解,为什么制作他的人要给他安装情感系统,让他品尝这日复一日的枯燥和寂寞,而不是只做一个执行接待程序的机器。但这失落却是短暂的,毕竟他的情感系统不允许他消沉低落。出现在他所谓的“胸膛”里的,只有积极正向的情绪,这就是他获得的不讲理不公平的命运。

EG-42很喜欢主角,那是他们的宇宙里最重要的存在,比日光还耀眼。所有的资源与生命都是为了他而存在,如果没有主角,他们的一切就失去了意义。

而且主角对他来说有独特的意义,与其他的机器人不同,他被主角拯救过。每当他被边缘星的恶灵所欺辱时,主角就会挺身而出,前来拯救他,将他从那糟糕的环境里解救出来,再安抚他的情绪,许诺下带他离开荒星的誓言。EG-42很喜欢主角,主角说的话他都会信,所以他一直等待着,等待着主角的下一次到来,等待着他预想的美好的重逢。

但恶灵总来欺辱他。每次主角一离开,恶灵就像无孔不入的风似的迅速地找到他。他发现自己的防御系统不起作用,好像被下了禁令,只能任由恶灵一次次地殴打他、强暴他。现在EG-42刚被恶灵抛下,躺在地上发呆,恶灵刻意将射完精液的阴茎在他的脸上擦干净,似乎他是块用完就废弃的抹布。EG-42本来很喜欢自己俊朗的外形,可是这外表似乎给他招致了祸患与侮辱,让他变得有些厌恶起自己了。

EG-42躺在草坪上想了半天,他发现了不合理的地方:为什么主角总是在拯救他?为什么总是救下他就离开?又为什么每次出现时的装束都一模一样?主角的银发好像永远是同样的长度,穿的也永远是修身的星航服,腰间别着把定制的白色能量枪。而恶灵又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总是盯着他不放?

他总是看不清恶灵的模样。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的识别模块受损,但是只有在接触到恶灵的时候,他才变得无法视物,好像被植入了病毒似的。他意识到是因为恶灵的缘故,恶灵屏蔽了他的视觉,扭曲了他的感知。他不禁想嘲笑,既然已经做出了这么过分的事,还要虚伪地隐藏起自己的身份吗?真是懦弱的胆小鬼。

他每次见到的恶灵都不太一样,虽然他看不清恶灵的模样,却能从那细枝末节里察觉到些许微妙的异样。有时恶灵的笑阴气森森,有时又笑得恣意,抚摸他的发顶时温柔眷恋,落在他腹部的拳头却狠厉,好像向他作恶的并非同一个灵魂,而是被割裂的不同的碎块。尽管他被暴力破坏得回路连接受损、机体损伤,但是他的仿生机体还是能够莫名其妙地恢复过来,好像在这无尽的折磨里不断地循环。

恶灵照例来找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恶灵今天没有打他,让他燃起点希望,觉得能够沟通的希望。

“你到底是谁?”

恶灵的声音却模糊不清,好像声带振动着,让他无法辨明。“居然连我也忘了……也对,你就是这么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我哪里得罪过你吗?”EG-42照例问。恶灵照例不回这话。

“我真的不认识你。”EG-42设想到一个可能性,“难道我的记忆程序出错了?”他怀疑是恶灵下的手太重,让他的记忆紊乱了。毕竟恶灵打他的时候从来不留情面,只将他当做发泄情绪的沙袋,而不是一个全仿生的能感受疼痛的机器人。

“何止。”恶灵嘲笑出声,却不愿告诉他真相。

听见这话,EG-42隐隐地觉得,也许被隐瞒的事实会令他崩溃。

他不理解恶灵为什么总是要殴打和强暴他。毕竟他只是个边远之地的机器人,没和谁结过仇,也不会危及重要的星际和平。以恶灵神出鬼没的能力来看,也绝非凡人,却不知道为何和他对上。他于是只能寄希望于那缥缈的救星。

他终于又等来了主角。

只是这次的主角不太一样。那头漂亮的银发变短了、发尾扫落在耳畔,随着动作摇荡起伏,而望着他的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里带着恐怖的执念,让他察觉到危险的气息。他迟疑地站在原地,系统设置的讨好主角的固定程式不允许他后退,但他也不想上前,于是僵持着。

“怎么了,EG-42?你看上去不太开心。我来带你离开了。”瞿珞朝他笑着,那笑容却有些怪异阴森,好像荒星的巨兽看见食物时的兴奋。

EG-42感觉机体不听使唤,朝着主角走了过去。他的手要接触到主角时,恶灵却突然出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好久不见。”恶灵对着主角说道,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寒暄。

瞿珞神色如常,他点点头当做回应,一把将EG-42拽住,说道:“走吧。”

恶灵随即气愤地望着他们,攥紧了手里的能量枪,似乎是他们即将离去的事激怒了他。

EG-42却疑惑起来,为什么主角好像认识恶灵,态度还那样的客气熟稔?他们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会过面吗?他被欺骗了吗?主角为什么要骗他?

他于是想摆脱主角的控制,却怎么也无法拒绝主角的要求,他的程序不允许他忤逆这个宇宙的主人。他于是张口求救,向着恶灵不自觉道:“救我。”

主角被他这话打懵了。“EG-42,你说什么?”他似乎气急了,语调不稳地质问道。

恶灵也很诧异,站在原地没有动。

话一出口EG-42就后悔了,恶灵怎么会“救”他,他又为什么要逃避拯救者,反而向着曾经的加害者求救,真是痴心妄想。

“他怎么会救你?而且你的意思是,我会害你吗?”主角显然很伤心,话里话外都是责怪。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怎么会呢?你肯定是听错了。”EG-42讨厌的语言功能又开始作怪了。他从不会说出伤主角心的真话,只会想尽办法讨那人开心。

但是恶灵确信自己听见了EG-42的求救。他于是抓住EG-42的另一只手,对上瞿珞阴翳的双眼:“他说的什么,你再清楚不过了。”看那意思是要为了EG-42和主角对上了。

EG-42不明白恶灵为什么要横生枝节,为了他吗?这实在不太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你确定吗?现在的你怎么打得过我呢?”主角已经消除了所有的敌人,才回到这来接EG-42离开。宇宙里已经没有可以击败他的存在了。

“我不用和你打。”恶灵阴森森地笑起来,他举起能量枪,“我很看不惯你成功的模样,更不想看见你和他在一起。”

“你在嫉妒?嫉妒有什么用呢?”主角仍旧嘲讽他,丝毫不惧那把威力巨大的枪。他有的是办法对付这无趣的武器。

“嫉妒的确没用,但是‘我的’嫉妒可以——。”恶灵低低的笑着,猛的把枪口对准了自己。

枪响过后,EG-42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不知道从哪复生的恶灵又来欺辱他,初出茅庐的主角又来救他。主角的银发修剪得一如往常,穿着贴身的制服,腰间别着定制的枪。

主角向他许诺,会带他离开。

EG-42又傻傻地信了,继续等待着。养好了伤的恶灵仍然来骚扰他,不时说些他听不懂的话。他都忍受着,毕竟他只是个无趣的机器人,发生在他周围的事都只会沿着轨迹前行。他的开朗外向都是程序设定好的,他的积极都是不得已的。作为机器的他不需要什么梦想和目标,也不需要逃脱危险的能力,只要永远地等待着与主角重逢,和主角一同离开就好。

但是有时他看向身上的恶灵,又会觉得不真实。恶灵正在操他,那模糊的身影忽远忽近,插在他机体里的东西存在感明显得过头,优良的仿生机体能够完全地回应恶灵的热情。虽然他看不见恶灵的脸,但是却莫名的觉得熟悉和安心,好像已经沉溺在这日复一日的亲近陪伴之中。也许比起虚无缥缈的承诺,眼前的恶灵才更真实一些?

EG-42迟疑了一瞬,就抛却了这荒谬的想法,他还得等着主角来找他、带他离开,怎么能半途而废。刚才的思想实在太危险了,差点让他走上岔路,必须切断任何与之有关的想法才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02恶灵的诞生

“你好,我是EG-42,是伊莉莎星球的接待机器人。”

“瞿珞。”他伸出手,回握住仿生机器人。

EG-42对他似乎很热情,也许这是程序所设定的吧,但他不反感这种善意。他望着正在给他介绍面前这座堡垒历史的机器人,不自觉地扬起个微笑,跟着EG-42挺拔宽阔的背影往前走去。

进了大门,他才发现这里面的设施崭新整洁,全然不像颗荒星该有的配置。高远的白色穹顶之下安置着许多便捷的设备,诸如占据一整面墙的监视器、用于修复肢体损伤的恢复舱、存放营养剂的保温箱,以及装满了珍贵样本的整洁橱窗。

沿着走廊延伸的橱窗里种着许多植物,争奇斗艳的,只和他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见他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朵白花,EG-42于是按下橱窗下面的识别按钮,将白花捧了出来,递到他的眼前。

像在献花似的——瞿珞笑着想到,他伸手接过白花,问EG-42这是什么品种的花。

“这是伊莉莎星球特有的植物,不过它还没有名字,只有一串编号作为替代。如果你愿意的话,给它取个名字如何?”

瞿珞捻着花茎想了一会儿,“我不会取名字,就叫它珞花吧?”

“用你的名字?这不太合适……”

“怎么?我配不上它吗?”人比花艳的存在却说出这种自我贬低的话,让EG-42于心不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是。”机器人居然结巴起来,“……就这样吧,它以后就叫珞花了。”

瞿珞满意地笑起来,又将花递回去,朝着EG-42道:“既然如此,那可要好好保存起来。你不想看到这么漂亮的花凋谢吧?”

这话无论怎么听,都好像瞿珞将自己交给他保管似的。

“好、好的。”机器人不确定瞿珞话里是否有别的含义,他只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他于是手忙脚乱地将白花——现在应该叫珞花,放回橱窗里的原位,又强作镇定地带着瞿珞继续往他生存至今的堡垒深处去了。

瞿珞喝惯了味道枯燥的营养剂,第一次见到会做饭的机器人,不可谓不惊喜。EG-42似乎很羞涩,但还是尽力地给自己打气,大方地介绍着他“研究”出来的菜式。

“伊莉莎星球上的机器人要吃饭吗?”瞿珞意识到这问话有点奇怪,使得他的表情有些怪异,但一时也没什么可替换的表达,他于是沉默而专注地望着EG-42。

“不,那倒不必。”机器人慌乱无措地拉开了椅子,在瞿珞对面坐下——好在那椅子是漂浮在地上的,没有因为EG-42急于掩饰的动作而发出尴尬的噪音。

“只是我闲来无事的时候下载了一些烹饪的数据。基地本身,嗯,如果说它有意志的话,那就是特别讨厌油烟和污渍的洁癖家伙,所以做饭之类的选项就不在设计师给我设定好的知识储备里。在他们看来,烹饪并不是什么必要的内容,还会破坏基地本身的‘干净整洁’。”EG-42说完就笑了起来,不过看见瞿珞没什么反应,也就迅速收敛了笑意。

“那么我呢?”瞿珞叉起一块肉排,他不知道材料是哪里来的,但是那并不重要。吃到这阔别的美味,即使下一秒被毒死,他也心甘情愿。

“呃,什么?”

“我在你必要的‘知识储备’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机器人疑惑而震惊地望着他,让瞿珞想起了那种会在地里挖洞的啮齿动物。它们长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一看见人就害怕得忘记了躲藏,甚至只会呆呆地站在原地,用一双亮晶晶的黑眼睛望着他。

瞿珞受了重伤,却突然想起和EG-42初遇时的景象。他在伊莉莎星球待的时间并不长,但那的确是他过得最平静的一段日子,这份悠闲和安逸在以后的旅途里未曾复现。他也时常怀念那颗星球上唯一的EG-42,热情的机器人总是会尽其所能地表达对他的关心,对他刻意捉弄的把戏也从未恼怒,只会一次次地露出无奈的神情温柔地回应。

他当时有意要逗那脑筋不开窍的机器人玩,问了些暧昧的话,只是没想到效果意料之外的好。他于是放声笑起来,却感到胸口的血窟窿有风穿过,那阵剧烈的疼痛热意被风冰得瑟缩,让他想要弓起身子缩成一团。这里没有那个会关心他的、会因为他受到一点小伤就露出心疼神色的人,只有冰凉的风,还有他渐渐冷却的热血。

他已经熟悉这种濒死的体验了,反正他会撑过去,活下来,再继续这种痛苦的经历。这个宇宙就是这样危险和残忍,不会因为他是天选之子有任何的宽宥,甚至还因为被过分的瞩目,麻烦也陆续找上他。

他只用睡一觉就会完好的醒来,再继续这糟糕透顶的旅途。如果不是EG-42还在等他,也许他早就撑不下去了。他有时候甚至分不清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是否在死后的世界里继续这样辛苦的日子,只是无论生死,他的执念怎么也消退不了半分,这许多年来唯一的温暖却是那个单纯的机器人给的。

事实上EG-42只是因为程序设定的缘故,才会对他温柔热情、不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可是他就是情愿“上当”,一头扎进这虚幻的骗局里,做了最讨厌的愚蠢的人。他的记忆怎么也驱逐不了这设定好的梦魇。他知道EG-42的爱虚假如幻影,知道自己不值得这份感情,可是他不知道来源为何,怪异在何处,好像天生就是这样,命运连接了他们,而天命就是如此地笃定,指出了他该前进的方向。

他一次次地杀死敌人,一次次地体验濒死,唯有那可笑的执念支撑着他,让他熬过每个想要放弃的时刻,却也让他熬得越发的心力交瘁,渐渐地丧失了一些特质,比如怜悯、耐心,以及其他的东西。

他有时会很羡慕EG-42,不用经历这一切的痛苦,不用看着同伴死在面前,不会被热血溅了满脸还要继续挥着武器,没有哪怕一秒钟的时间在战场上哀悼,做那多余的消解之举。做一个边缘星的向导机器人也不用思考痛苦从何而来,不用担忧明日的未知与恐惧,只用终其一生待在那安稳平凡的荒星,从不越轨半分,就更不需要担心何去何从。EG-42不用经历他所经历的,不会触及他所受的痛苦。

只是事态似乎有些失控。

瞿珞醒来,却发现自己周围的生物都死了。看见众多尸体上破坏性的伤口和植被烧焦湮灭的惨象,他意识到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现在的确只剩下他一人了,他的同伴早在之前都死伤离去,只有他坚持到了这里。离那本源越近,他的旅途就越危险。

现在看来,危险的似乎不是宇宙中心的本源,而是他才对。他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了,似乎很容易就兴起杀戮心,又在那杀戮里失去了自控,等他清醒就会发现一片荒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那为数不多的清醒时刻里,瞿珞想起了许多事情,更确切地说,是“看见”了许多与他有关的事情。那些事似乎不是现在的他所经历的,又或者说他遗忘了那些经历,现在捡了回来,又以为是别人的东西——

瞿珞看见自己功成身退,回去找EG-42。

他想要带机器人离开,去一个能够安稳生活的地方。可是EG-42拒绝了他。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拒绝。他以为自己不再是EG-42所认可的那个存在,于是想尽办法去自证身份。最后却适得其反,在突发的失常情况下,他精神紊乱的症状再次发作,屠戮了伊莉莎基地周围的所有生物,让EG-42看见了他恐怖血腥的一面。是了,他沾了太多鲜血,和那个拯救EG-42的最初的自己截然不同了,那张白纸已经揉皱墨污、白花也碾作尘泥,寻不回曾经的干净纯洁了。

他如迷失了星际航线的飞船般失落,仿佛在漆黑的宇宙中漂浮,即将因飞来的陨石而湮灭。他苦苦恳求EG-42陪他离开,可是EG-42没能认可他,还是拒绝了孤注一掷的他。唯一的救赎和希望就这样残忍地抛下了迷途之人,他彻底地失去了理智,打晕EG-42之后,强暴了无辜的机器人。这下EG-42彻底地认不出他来,把他当做了陌生人。

他想这样也不错,EG-42陪在他身边,也不会拒绝他的所有要求无论他施行暴力与否,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

但是他却没想到会再见到“自己”,一个更年轻的、更符合EG-42认知的“瞿珞”。危机感就是来的这么突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无法打败这个看上去没多少战斗经验的自己,反而还被逼得节节败退,而“瞿珞”看见他时也没有丝毫的惊讶。

好在“瞿珞”还惦记着自己重要的旅途,没再逗留,又让他有了可乘之机。他问了EG-42许多回,EG-42都没有认出他,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外表无法被识别,似乎这个世界已经把他排除在外。他成了一枚无用的弃子。

难怪“瞿珞”看见一模一样的他不感到惊讶,难怪他无法击败“瞿珞”,原来只是那无形的命运在嘲弄他,从他的失败中取乐。

终于“瞿珞”回来了,要接EG-42离开了。EG-42似乎不认可这个“瞿珞”,就像当初不认可他一样。他想着终于迎来这天,看见另一个自己步上后尘,被EG-42所抛弃,心里却不觉得分毫的快意,甚至平静得过分。好像这一天已经在他的预料之内。

他朝着自己的头扣动了扳机,开启了新的循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03可恶的命运

瞿珞回过神来,他从那不停歇的记忆里挣脱出来。这时他已经抵达了本源,那个开启他不断循环的可笑的命运的存在。

到底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事呢?他数不清了。

EG-42呢,他知道自己被拖入了循环吗?他又该怎样破局呢?抵达本源无法扭转他的命运,毕竟他每次都是达成这定规之后才去寻的EG-42。那他还有别的解法吗?啊……对了,那个多余的、不断骚扰EG-42的、开启下一轮循环的“他”。

每一次开启循环、抵达本源,他的力量就会比之前更强,也因此那个失败的他无法击败新生的自己,因此才有那一次次的拯救与挫败。

他只需要进入到所有的循环,将新生和失败的他全部去除就好了。只留下他一个的话,就再没有人能威胁到他和EG-42的关系。

EG-42正对着培养皿发呆。他的面前是一朵白色的小花,圆而薄的花瓣看上去并不艳丽,但是带着天然的清纯与娇秀,是很普通的美丽的野花。但它的确算是瞿珞送给EG-42的礼物,所以得了这般殊荣,被放在培养皿中照看,与它的同类们分居两地。

“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我知道这里无聊,所以才没有叫他留下。他天生就不是能够长久待在无聊世界的人,他要追求的和我所生存的环境的差别太大了。我真的能等到他回来吗?他会不会已经忘了我,忘了这个无趣的机器人和他一成不变的荒星?”EG-42的喋喋不休,终于让无法忍受的基地将他“踹”了出去。

EG-42坐在基地门口,看见门上突然浮现出的数字“3星时”,就知道他又要吃多久的闭门羹了。

他于是谨慎地仍待在基地附近,毕竟恶灵的隐患还没有消除,他可不想以身涉险,浪费一条机器人命。

可是这3星时漫长得有些蹊跷。EG-42发现他怎么也打不开基地的舱门,而天色也莫名其妙地变暗了。这还远远不是天黑的时候,这个星系的恒星还没有从地平线那边落下,或者说相对的,伊莉莎行星还没有走到令基地能看到日落景象的轨道位置上去。他是个没有第六感的机器人,但却莫名地心中担忧起来,好像危险已经悄悄地来到他的背后……

EG-42觉得他的记忆又混乱了,否则他怎么会一睁眼看见许多恶灵在周围,都正在对他虎视眈眈呢?不过恶灵不是只有一个人吗,怎么会有许多模糊的身影?而且他们看上去都有些不太一样,无论是气质还是装束上都带着微妙的差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害怕,毕竟有这么多要折磨他的人突然出现。而且他好像每个都认识,他们的说话方式、动作细节,都让他觉得熟悉,好像全部都在他的记忆模块里存有数据。他下意识地想跑,却被一句“别动”定在原地,只要恶灵一开口,他就怎么也反抗不了,好像被下了新的指令。

“你们怎么会……”同时出现呢?

EG-42怎么也问不出口,以为语言系统也出了错。他想检查下问题出在哪里,还没来得及回到恢复舱,却被恶灵抓住,将他按在墙上,分开了他的双腿。他立马意识到恶灵要做什么,却怎么也挣扎不了,思维还桎梏在那句“别动”的命令里。

他感觉恶灵今天特别的凶狠,那凌厉的气场似乎要压坏他的机体的保护层。他不去看恶灵,刻意移开视线,等他心中不再想着恶灵时,终于生出了反抗的力量。但他却没跑出半米,被折断了脚腕,又被拖回人群之中。他的脸上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来,他感觉自己的听力系统出了问题,换言之,就是他感到耳鸣和头晕,并且伴随着脸颊和口腔里剧烈的疼痛。

“一个机器人做得那么逼真,又有什么用呢。”恶灵的手抚上他嘴角的血。“表现得再像人类,也不过是没有个感情的工具。”

EG-42在那重叠的影像里似乎能看见恶灵的笑,他怕极了,撞开面前的人,想跑却因为腿部的剧痛而倒下去,他于是往前爬着。身后的恶灵却被他激怒,又或者看见他这低贱姿态起了兴趣,有的来固定住他的腰臀,有的伸手扯下他的长裤。

他连羞耻都体会得明显,因羞愤而颤抖着。他的脚腕已经肿了一圈,动一下就疼痛难忍,却被踩住狠狠地蹂躏。

他听见自己的尖叫,“啊!请你不要这样!”他痛恨自己的礼貌,“请你放过我……”他更加恨这份屈辱。

“我放过你,那谁放过我呢?”他听见恶灵嘲讽地问道。

那话音刚落,他就被恶灵的阴茎贯穿了。他疼得浑身颤抖,几乎要弹起来,却被死死地按住,一点儿也没能脱离那刑具。

“像人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这屁股操起来还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被恶灵这样侮辱过许多次,EG-42还是头一回觉得这样的难过和悲伤,也许是因为这次有其他的恶灵在围观吧。何况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手更是叫他无法忽视,鲜明地感受到了何为“毛骨悚然”。他刚要出言求饶,另一根硕大滚烫的东西递到他的嘴边。

“好好舔,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等的那个人见到的是不是一堆机械残骸。”

他被操得往前抽动,下半张脸不可避免地撞上面前那根,他犹豫了一阵,还是张口吞下了甫一进入就挤满他口腔的性器。但他的妥协并没有换来任何的宽容,不过是变本加厉的戏谑和虐待。润滑的体液自动分泌着,似乎要缓解他的痛苦,但除了让他看上去更加的狼狈之外,并没有任何实质作用。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也被其他的阴茎摩擦着,甚至连胸膛的中间也被挤进一根来,仿佛将那条不深的沟壑也当做了甬道,射在他身上的精液更是侮辱至极。他的眼泪不知何时落了下来,倒被他们抓住把柄似的嘲讽起来。

“有什么好哭的,你不是一直都戴着个开心的面具吗?怎么现在笑不出来了?原来你这样虚伪的人也会感到难过啊。”他们一唱一和的,都纷纷地污蔑起他来。

闻言他的眼泪淌得更厉害了,只是他已经被按住头埋进了杂草里,感受着惨无人道的强暴,泪水随着动作灌溉了泥土,也污了他脸上的血和泥。

他们拖着他进了基地,进门的时候识别他的虹膜时,差点因为流进眼里的血误导了检测。他半睁着眼看着地上的泥土与血痕,意识到这是他带进来的脏东西,有洁癖的基地要“大发雷霆”了。但他以为的驱逐没有到来,基地里的气氛平静得像湖水,也许它也不知道怎么应对这许多恶灵,于是选择了“装死”这最为可行的办法。

但是恶灵却得寸进尺,他们砸碎了基地里所有可以打破的东西,用火点燃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破坏了他自诞生起就共同生存的地方。最后是他放在培养皿里精心照料的一朵白色的、脆弱的花——

这时他的眼前一阵的波动紊乱,似乎要看见恶灵的脸了。这令他下意识地恐惧起来。他害怕看到恶灵的模样,无论恶灵长得恐怖与否,他都不想得到个确切的答案。

这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些燃烧爆裂的声音,以及他的呻吟声。EG-42觉得反胃,他的嘴里充斥着一股血腥与腐蚀的味道。基地的设备已经被破坏得所剩无几,就连那些珍贵的修复舱也是。他感觉自己这次似乎没法再恢复了,机体要彻底损坏了。

“要是没有被设计诞生就好了。”这是EG-42在陷入休克前仅剩的念头。他憎恨着可恶的命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瞿珞正在杀死曾经的自己。

他借助力量突破了界限,穿越到许多个有着青涩的自己的循环里,用尽办法消灭他们。

多数时候用的是便捷的能量枪,有时又用的是刀剑,有时用手扭断他们的脖子、贯穿他们的胸膛,甚至用了地形的陷阱和一些古老的机关解决问题。他的动作必须足够迅速狠厉,不能让曾经的自己察觉出异样、又或者苟延残喘逃出生天,想出办法中断他的计划。

很快他就对这样的杀戮游戏感到无趣了。无论他怎么提起兴趣,变换花样,结局不过还是目睹着“自己”痛苦地死去,像一团装点得精致的腐烂肉块,倒在血泊所化的泥淖中。他感到麻木,毕竟再没有人能逃出他的手中,这些枯燥的事对一个喜欢冒险、追逐刺激的人来说简直是灾难。

他记不清去到多少个相似的世界里,杀死了多少个开启、经历循环的自己,无一例外地,这些瞿珞都想要回去接EG-42离开。

他不禁想感叹“自己”真是个痴情种,而他对机器人的感情已经被那接连不断的杀戮异化成执念了,只剩下完成最后任务的执着与疲惫。至少在杀完最后一个“自己”的时候,他还是这么想的。

他看着那握着能量枪的人倒在神殿的门口,然后顺着楼梯向下滚落,将血涂满了阶梯。就像无聊神话里的祭祀仪式——只不过享用祭品的却是他自己。那些古老的种族用这样的仪式去寄托意志,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毁灭,也祈祷着毁灭后的新生。这就是一切的终结,也是他新生的开始。

最后他只是毫不在意地瞥了一眼尸体的位置,就将手中那把古董似的击针枪揣回了枪带里。他几乎以为自己等不来这一天了,但他终于算是熬了出来,达成了目标。至于过程如何,牺牲多少,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现在他该去面对那最后的“任务奖励”了。

这落幕好像唤醒了瞿珞的初心,让他激动得不能自已。他好像已经忘却了任何麻木与残暴,只记得那初出茅庐的自己,心中是何等的憧憬与自由,向往着广阔的星海宇宙。彼时浩瀚的银河星辰都在他的眼前、在他的脚下,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无远弗届。

直到他踏上伊莉莎星球的土地,那股喷薄的激动才消弭,慢慢地变成了期待的热意。他并不想现在立马就见到EG-42,于是一个人把与EG-42有关的地方走了个遍。他漫无目的地转了许久,摘了朵随处可见的“珞花”,又走到他从曾经的自己手中救下EG-42的地方,最后才“近乡情怯”地朝着伊莉莎基地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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