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看了看莫名生气的女主,又看了看毫无知觉的沈苏婕,「……」此时约莫快要到了上朝的时间。宁国师想着国师府二次遇刺的事情肯定不能就这样轻易算了,万一这是敌国故意针对他,想要扼杀他这个大虞国的国之智囊呢?所以今日他必定得带上刺客,去好好地向女皇陛下哭诉一番。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委托了李庭雪和自己一起,当作证人,以免被其他朝中大臣胡乱诽议自己是忧思多虑了。梁守撰一身夜行衣,再加上夜间光线非常不明亮,所以连宁国师这个和梁守撰打过交道的人一时之间都没能认出来对方,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带着对方的尸体进了宫。直到李惟婉出现,叫了人把梁守撰脸上的面罩取下来,一行人越看梁守撰越觉得熟悉,才有一位重臣忽然认出了梁守撰的身份,惊呼道:“呀?这不是镇北侯吗?!”“什么?竟然是镇北侯?”“怎么可能?镇北侯此时不应该远在边疆吗?他怎么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京都城,然后还去行刺国师府呢?”“就是啊就是啊。”宁国师在看见梁守撰那张脸,并分辨出对方的时候,脸都快气绿了。“女皇陛下。”他立刻朝李惟婉跪下,“女皇陛下您可一定要为臣做主啊!臣的国师府三番两次地遭遇行刺,原来竟都是镇北侯干的!”“镇北侯他好好的封地不去待着,净一天天地来找臣的麻烦,铁定是悄悄地和敌国私通好了,想要取臣的首级。”“从前他想要臣的性命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敢打驸马的主意,他这是压根就不把女皇陛下您放在眼里啊!”好好的一个镇北侯忽然在国师府被国师府的护卫们给乱刀砍死了,这么大的事情,宁国师真是头都大了。梁守撰牵连甚多,所以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他都得把自己的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反正梁守撰已经是死人了,而死人不会狡辩。宁国师此时简直是使出了他生平最快的速度去转动脑筋为自己和沈苏婕开脱,并小心翼翼地把李庭雪牵扯进来,“公主殿下昨晚也在国师府,她可以为臣作证。”提及李庭雪,议论声骤然变小。一个镇北侯和一个皇族宗亲,手心手背都是不好招惹的,一些官级稍微弱点的,立马就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敢当着女皇陛下的面议论李庭雪,怕不是他们的脑袋在脖子上待得太安稳了。一夕之间,李惟婉痛失一名镇守边关的大将,同时连自己的亲妹妹也被牵扯进了梁守撰忽然暴毙而亡的事情,她的心情别提有多糟糕了。梁守撰可以死,可以死在边疆,死在战场,死在哪里都好,就是不能死在京都城。此番对方回京根本就没有向自己汇报过,他那行为本就十分可疑,又还偏要伪装成这副看不出他本来身份的模样去国师府找沈苏婕……李惟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不期想到了之前沈苏婕口无遮拦说她后宫里恐怕有什么奸细的话,再一联想到自己这两日确实查出来了一些东西,不由得心中一震。莫非是因为沈苏婕发现了对方的什么秘密或者是把柄,所以梁守撰才不远万里地悄悄赶回京,意图悄无声息地取了对方的性命,让对方永远的闭上嘴巴?李惟婉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她盯着瞬间安静下来的朝堂,不得已,只能宣了李庭雪进来答话。后续的朝堂局面有多乱李惟婉简直不想去想象,她忧心忡忡,只知道梁守撰死后,目前能够顶替他去镇守边疆的大将一个都没有。在这样的形势下,敌国随时都有可能来袭,率领千军万马打入京都城。她的百姓,她的江山和统治岌岌可危。李庭雪默默地跟在李惟婉身后,看着她忧虑忍不住叹气的模样,手指轻轻动了动。直到李惟婉坐下,李庭雪才鼓足了勇气,拿着剑单膝拱手,向李惟婉请求:“皇姐,臣妹自愿前往边疆,替大虞国镇守边境。”李惟婉回神,先是眨了一下眼睛,而后才意识到李庭雪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不行。”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你一介女子,又才刚刚与我团聚……”“皇姐,我虽是女子,却有着卓越的天资。”李庭雪不卑不亢,抬起眼来,目光坚定灼灼,“你不是见识过吗?比起那死去的镇北侯来,我并不比他差。”“更何况大虞国的边境总是受到敌军骚扰,情况从未好转本就十分可疑。”李庭雪直说:“以镇北侯的实力,我并不觉得他没有实力去将敌军击退。”“可数年下来,边疆流离失所的百姓依旧不少,甚至一年比一年多,怕不是那镇北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作秀让皇姐看到他的功绩和实力,好讨封赏。”李惟婉立马想要开口说话,但被李庭雪打断,“皇姐,您若愿意给臣妹五年时间……不,三年,三年就够了。”“臣妹定当痛击敌军,让对方数十年不敢再犯。”李庭雪重重地朝李惟婉磕了一头,“还望皇姐准许臣妹建功立业,为皇姐分忧,为整个大虞国分忧。”李庭雪心跳很快。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机会会来得这般快。颠沛数年,她并不觉得自己比任何人差,她有的是智慧和巧思。如今受到系统性的教育后,她的实力更是突飞猛进,远超一般的男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