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开始并没有见到有人回应,直到薛翘准备拉开警戒线生往里闯的时候,才跑出来两个特警。
但他们身上所穿的并非安全局的警服,也不是巡警的制服。
薛翘眼尖,脑子也快,立刻想起了这是联盟政府某个特殊武装部队的作战制服作战服都穿出来了,这是真打算干仗了?
薛翘上下打量对面两人,那两人也打量她。
干什么呢?你是谁?在这里大喊大叫做什么?
特警气势十足,人高马大站在那儿,压了薛翘一头。
然而薛翘气势上反压他们一头,一句话震慑住了对方:我只问一句,邢恕的通缉令是联盟哪个部门下的。
两个特警皆是一顿,愣是没人敢说话。
你们这身作战服我认识,中心警署的吧。我跟你们那几个首长都熟得很别以为我是来拉关系的,我认识你们首长,是因为他们过去求着我姐求着我家人出面摆平魔种。果然是风水轮流转,今天转到你们头上了,一个管国际犯罪的部门居然给驱魔师发通缉令,这么威风?你们打算和安全局抢生意?
薛翘没给他俩反驳的机会,机关枪似的突突一顿输出,一口气不带停,我一觉醒来天都变了,好端端的联盟第一驱魔师就成了第一罪人,所有人都在问我邢恕去哪儿了,要抓他。抓不到他,就要把相关人等全都带回去审问。我公司产品体验部几个人全给扣了,我去要人,警局那边不放,还要把我一起扣了话又说回来,要真有罪,我们法庭上慢慢说也就罢了,但我想问,还没审怎么就定了罪?谁给定的罪?
暴君独裁还得下一道圣旨,这年头满世界抓人居然可以不用通报,你们中心警署拿了谁的鸡毛当令箭?还有,这道警戒线又是怎么回事?安全局再不济也个作战部门,全联盟一百三十三个安全局分局,光是驱魔特警加在一起就数十万人,这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办事机构,让你们带几个人来说封就封,你以为演电视剧啊?唬得了别人可唬不了我,这警戒线是谁拉的?站出来我看看。
那两个人被她说得表情变了又变,半天没找到话来反驳。
他们面面相觑,沉默无声中显然有一点心虚。
虽然他们不知道薛翘是谁,但他们很清楚,这道警戒线确实不符合规矩。
封锁安全局不是联盟政府或者中心警署的首长们下的指示,而是傅拙的意思。
傅拙虽然没有任何官职在身,也不属于联盟某个正式部门,但他这次是带着调查恶魔和恶魔同党的艰巨任务临危受命来的,很多人和事都得为他让道。
他们虽然隶属联盟中心警署,是除了联盟军队和安全局以外机动作战能力最强的存在。
但当敌人是恶魔的时候,他们就只能退居二线,任凭傅拙这个驱魔师调遣。
其实一开始,他们跟着傅拙来调查邢恕是否叛变的事情时,大家都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因为安全局一直是维系驱魔师和联盟政府的一道稳固桥梁,只要骆以极出面,他们根本都没想过要去抓邢恕本人。
可是这个傅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接到任务后,不先来安全局,反而直接就要去抓邢恕。
结果没抓到人,绕了一圈再回安全局,才发现骆以极也不见了。
找不到可以话事的人,最终这根鸡毛令箭自然就攒在傅拙手里了。
偏偏安全局的那些人昨晚又拒不配合工作,立场显得不明朗,于是事情麻烦了起来。
敌人是恶魔,而最厉害的驱魔师邢恕和安全局局长骆以极都有背叛人类的可能,傅拙虽然高不成低不就,但在没有邢恕和安全局的情况下,他也算得上是个可用之材。
联盟委以重任,让他暂时带领安全局的驱魔特警去追查恶魔的行踪。可是安全局的人不肯配合傅拙。
最后傅拙一气之下将情况上报联盟,要求立刻发出通缉令,全球范围通缉邢恕和骆以极。
其实联盟政府那边根本就还没有回应,想也知道,谁都不愿意把事情做绝。更何况,骆以极也算不上失踪,他一共离开不到一晚上,联盟政府仍想等骆以极回来再计划下一步,现阶段他们只是想要确认邢恕的态度,以及那个恶魔叶西杳到底有多危险。
可傅拙等不及,这恐怕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出头的机会,所以他要求中心警署先去把与邢恕接触过的人抓起来审。
这才惊动了薛翘。
警戒线是我拉的,安全局也是我封的。我现在是联盟特派的驱魔行动总指挥,一切安排都以联盟的利益与人类的安危为主,你有什么意见?
就在薛翘和两个特警对峙的时候,傅拙带着一行人从大楼里走了出来。
薛翘看过去,未语先笑:噗。
傅拙冷冰冰地站在她对面:你笑什么?
薛翘:我笑你有点眼熟。
傅拙:想和我攀关系
我没记错的话,几年前就是你求着骆以极成立一个什么驱魔事务部,还想自己当部长,结果被骆以极驳回,理由是,邢恕一个人就能杀完的魔物费不着特地成立什么事务部。
薛翘一声大笑打断傅拙,紧接着就说出了让傅拙羞愤不已的过往,后来你嫌丢脸,怕别人说安全局看不上你,说你不如邢恕,所以从那之后你就天天给联盟政府写投诉信,非要举报邢恕,说他把联盟给的驱魔津贴都昧下了,还说骆以极不肯成立事务部就是想帮助邢恕吞掉所有钱。结果怎么着?这么多年了,联盟政府理你了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