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伞是刚才临时买的,然后专程开车到地铁口等着人出来。
还没等邢恕想好怎么把伞送到人手里,远远就看到叶西杳这小莽夫,直接闷头冲进了雨里。
于是邢恕就这么出现了。
连偶遇的借口都还没想好。
叶西杳走了会儿,忽然觉得不对,又问:邢总,我们就走吗?不去车上?
虽然伞很大,但风刮着还是会时不时飘到身上,沾湿衣物。终归不舒服。
叶西杳理所当然地认为,现在最好的方案是他们一起打伞走到车的位置,邢恕上车自己离开,他则借走这把伞撑着回家。
但看邢恕的样子,似乎是要这么走着送他回去。他自然不太好意思。
邢恕却反问一句:想坐车?
然后自己琢磨出答案,哦,你冷是吗。
不等叶西杳解释,邢恕直接把伞塞进叶西杳手里,说,找个地方等我,我去开过来。
他动作很快,大概是多年与魔物作战所练就的敏捷。加上腿又长,随便一跑就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
瓢泼的大雨下,邢恕是唯一一个奔跑着但却不显狼狈的人。
邢总,邢总邢恕!叶西杳急急追着他跑了两步,可实在没追上。
他这才明白过来,地铁口不让停车,邢恕的车停在了前一个路口。
挺远的。
不是这人动作怎么那么快。
稍微听我再多说一句呢!
叶西杳有点急又有点恼。
急的是,邢恕为他多余淋了一场雨。
恼的是,他其实有点暗自开心。
车开过来后,叶西杳迅速钻进副驾驶,没敢耽搁一秒钟。
车内已经开上了暖气。
大夏天的,就算是刮风下雨,也得有个二十五六度。他知道这是邢恕为照顾他特地开的,于是心里比身体还感觉暖呼呼。
收了伞后,叶西杳立刻翻出纸巾递给邢恕:你快擦擦,身上都湿透了。
邢恕看也不看,拒绝了:不用。
他是真不用。
反正也已经湿了,擦不擦的没区别。
而且,这点雨对邢恕来说算不了什么,他没叶西杳这身体那么娇气,不管天气是冷了还是热了,身上打湿了还是受伤了,没差。
但叶西杳显然是没有领会邢恕的那副潇洒不羁。
他只当邢恕开着车呢,不方便擦。
所以就探过身子,替邢恕擦身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