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点了点头,说道:“或许他们只是一个工具,一个随时可以放弃的工具,你父亲的工作坊难道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扎坦娜想了想,“爸爸的工作坊,我一直以为是那种很普通的房间。”
她回想了下,并没有感觉有什么特殊的。
“但是我记得有一首歌。”
扎坦娜回忆着歌词的内容。
“~屋里有扇门,我们最终都要进入这扇门,但别进太早。”
“~是什么在屋子里等待着什么,孤寂、寒冷、还是无情的黑暗?等待在那里的是”
等到对方唱完,彼得问道:“结束了吗?”
扎坦娜眨了眨眼睛,“是的,结束了。”
“‘等待在那里的是’,后面没有歌词交代是什么吗?”
“没有了。”
“嗯,或许是后面的答案需要你去探索。”
彼得没再细究答案。
他端过来一杯咖啡递给对方,“事情的关键是,你需要亲自用你手里的钥匙,去打开那扇门。”
“打开那扇门?”
扎坦娜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抵住下颚撑在桌子上,打量着眼前的钥匙。
“我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
她又想起早晨起床的时候,父亲一边做早餐一边唱早餐歌。
“平底锅适合打蛋,煎饼糖浆味道赞”
每当这个时候,自己就会吐槽父亲,“歌词根本一点都不通。”
起床下楼之后的她,会看到父亲把玩偶摆在桌子上,弄得要吃饭的餐桌上乱糟糟的。
深吸一口气,扎坦娜从回忆中抽离,她学着父亲当初做的那样,把餐巾盖在咖啡杯上,然后用手揪住餐巾的一角,嘴里念出声——“失消统统!”
念完咒语后,她掀开餐巾,盖着的咖啡已经消失不见。
“啪!啪!啪!”
彼得给他拍起掌来,“不错的魔术,小扎。”
扎塔娜抬头看着鼓掌的彼得,有些脸红。
“先生,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这.这不是魔术,而是魔法。”
“嗯哼,我知道,不过我一直认为魔术也是魔法的一种。”
彼得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子附近寻找起来,“好吧,你不可能把一杯咖啡藏进你的袖子里,你能告诉我你藏哪里去了?”
扎塔娜被彼得逗笑,“爸爸说,魔术师从不会公布戏法的秘诀。”
“那真是太遗憾了。”
彼得站起身来,装作非常遗憾的样子说道。
扎坦娜注视着彼得,忽然觉得彼得的形象,在这一刻和父亲有些相似。
自己把牌变走的时候,父亲也会装作非常惊奇的样子,四处寻找被变走的牌。
扎塔娜愣了一会,向彼得问道:“帕德里克先生,你是超人吗?”
“超人?”
彼得向她问道:“什么超人?”
“就是超级力量、超级速度、超级视力之类的。”
“差不多。”
扎塔娜愈发惊奇的问道:“那先生,你的眼睛能看到什么?”
“许多。”
“比如?”
“比如我能看见死亡。”
“死亡?”
“是,譬如我和一个人谈话的时候,就能看到三万五千个死皮细胞脱落消失,生命的消亡无时无刻不在上演。”
扎坦娜听着彼得的话,忽然心情有种郁闷的感觉。
“那感觉一定很不好,天天看见死亡的话。”
“实际上还不错。”
彼得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会把它们看成燃尽的烟火,或者星空的尘埃。”
“那就有点浪漫的感觉了。”
扎塔娜小声的嘀咕道。
深夜。
扎坦娜躺在床上,揉了一下玩偶兔子的耳朵。
“晚安,伯克斯。”
朝着兔子道了一声晚安后,她把钥匙挂在兔子玩偶的上面。
随着窗外的月光射进来,沐浴着光辉的兔子,忽然耳朵一动,在月光照射下,幻化成一只真正的兔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