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扎坦娜就会不假思索的服从,就像一个魔法一样。
随着太阳的升起,她会继续接受父亲的训练。
比如从一套束缚衣中解脱,或者练习算牌。
她练习的时候,父亲只会给她倒着的指令,并且让她复述一遍。
比如当她捡起一把锁时,她只能轻声说“锁开”;从整副牌中抽出王牌时,她只能说“牌王我给”。
“爸爸,我不明白。”
扎坦娜揉着眼睛,露出上半身的粉色睡衣,向自己父亲问道:“我一定要倒着说吗?”
“你想放弃自霍迪尼以来最好的舞台机关吗?”
父亲微笑着坐到床边向她开玩笑的说道。
“不,爸爸,我不明白,我能感受到空气中浓郁的魔法,就现在,我能感受到它围绕着我,我知道我伸手就能触碰到它。”
扎塔拉家族虽然世代是以魔术表演为主。
但她知道,魔术只是遮掩,扎塔拉家族的人都精于魔法,他们是真正的大魔法师。
扎坦娜不理解的向父亲问道:“爸爸,我看到了你的眼睛,我能看到你有多害怕,我现在就能掌握的魔法,爸爸你为什么这么恐惧?”
没想到女儿会忽然这么问,扎坦娜父亲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站起身来。
“当然,你是对的,我的小斑马,只要我们想,就可以从周围的空气中剥离出纯净的魔法,来改变自然规律,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对女儿说道:“但那种能量来自某处,并且一定会去往某处,像我们这样的魔法师,我们有序的驾驭并控制这股能量,我们家族使用语言来掌控它。”
说着他举起手,念出咒语“虫火萤成变娃娃”。
随着咒语的念出,扎坦娜床上的娃娃变成了萤火虫飞向天空。
看着天空闪烁着微光飞行的萤火虫,父亲伸出手让萤火虫落到手指上。
“其他家族可能使用人造物,药水,甚至是恶魔的血液,一些强大到可以抵御那代价的东西。”
他注视着女儿若有所思的目光,继续说道:“你知道的,扎坦娜,魔法是危险的,越强大的魔法,越伴随着惨痛的代价,我们拼尽全力保护自己,但我们终归是凡人。”
扎坦娜眨了眨眼睛,看着萤火虫又变成娃娃落到自己床上。
“无论用什么方法,魔法终究是相同的,反语魔法,魔咒,沸腾的干锅,它只是个小把戏,亲爱的,它只是个小花招,它是个误导。”
扎坦娜父亲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看不见我们做的事。”
“他们?”
扎坦娜疑惑的向父亲问道:“他们是谁?爸爸。”
她能感觉出来,爸爸一直在害怕着一些东西,那些可怕的潜伏在黑暗中的东西,令父亲遮掩着不敢暴露出来的存在。
“他们是谁?”
扎坦娜父亲注视着窗外升起来的太阳,“历史上最强大的魔法师,赋予它许多名字。”
“它是深渊,它是黑暗的世界,它是伟大的黑暗,在窃窃私语中,魔法师们谈论着它的本质。”
扎坦娜听着父亲的讲述,眉头微蹙。
她似乎能感受到一股黑暗中的窃窃私语的存在,在窥视着他们所有人。
正当她准备向父亲再问些什么时,忽然房间中变的一片漆黑,父亲也消失不见。
她想要站起来,但下一秒就看到无数的黑色的粘稠的触手向自己涌来。
“呼!”
身体向后一仰,猛的抬起头的扎坦娜,骤然从梦中醒来。
微微的喘着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咽了一口唾沫,抹去额头上的细密汗珠。
镜子里的少女十五六岁,拥有一头浓密的黑发,精致又英气的脸,上半身是白色紧身的勾勒出发育身材的小礼服,下半身一套黑色的晚礼服。
“扣!扣!扣!”
房门被敲响,扎坦娜将视线从镜子里移开站起身来。
“你还好吗?扎坦娜。”
负责表演的团长,看到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扎坦娜,向她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只是睡了一觉,梦到了一些过去的东西,一会就好,我能调整好。”
“很好,马上就要开始表演了,保持好状态。”
朝着扎坦娜吩咐了几句之后,团长走出房间。
等到团长离开以后,扎坦娜从晚礼服里取出一个项链。
“咔吧”一下,项链打开,露出里面的照片。
看着照片上的父亲,她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自从父亲失踪以后,她一直辗转于世界各地寻找父亲的踪迹。
同时为了生活,她以舞台魔术师的身份活跃在舞台上。
不知道何时自己的流浪生活才能结束。
合上项链,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眼,她转身向舞台上走去。
大礼堂的帷幕拉上,整个现场的灯光为之一暗。
“先生们,女士们,我们是伟大的奇趣马戏团,接下来,你将看到最不可思议的演出。”
随着主持人慷慨激昂的话语,舞台幕布缓缓拉开。
“第一个上场的是我们的舞台魔术师——扎坦娜.法斯宾德!”
听到魔术师的名字,彼得心里忽然产生一种熟悉的感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