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伸手替江漓儿拢了拢领口,遮住脖颈上醒目的红痕,“姑娘年轻,一时情动,难以自持也是有的,可万万不该留下痕迹来,万一被夫人知道,奴婢可就没命活了!”
江漓儿眨了眨眼,“什么相好的?”
“姑娘还骗我呢?”金枝觑着她,半真半假的说,“昨儿夜里奴婢可亲眼瞧见一个男人把你抱回来,临走的时候还搂着姑娘亲了又亲。”
江漓儿表情懵懂,“你是说昨晚那个男人?”
金枝一笑,“姑娘只说你们有没有……”
后半句,她附在江漓儿耳边轻声说了。
“啊!”江漓儿捂着小嘴惊呼出声,“这是夫妻间才能做的?那我岂不是……”
江漓儿自小养在深闺,与外姓男极少接触,还没有人正经教导过她男女大防的道理,且前日江淮安又千方百计哄骗她做那事儿。
因而对于昨夜之事,她最多觉得那陌生男子有些冒犯,却并未觉得有多么不妥。
“可我都不认识他,如何能嫁他……”
金枝看她表情倒似真的不懂,眼珠子一转,演出几分惶恐,“姑娘生性单纯,看来是被奸人蒙骗了,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被夫人公子知道!否则不仅姑娘会受责罚,奴婢也一定会被打死的。”
说着,“呜呜”哭了起来。
江漓儿被她哭得心慌,也忍不住声音颤颤的,“那我该怎么办?”
金枝一边捏着袖子擦眼泪,一边说,“昨日那狂徒得了便宜,指不定还会再来,不如我趁早去将隔壁禅房收拾出来,姑娘这几天就暂且委屈住过去,免得那狂徒再来,又闹出什么动静,就很难遮掩了,只要顺利躲过这几日,咱们回到府里,这事儿自然也就瞒下来了。”
江漓儿脑子乱糟糟的,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