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融合
自从知道我有不依赖小玉的发泄精气的途径后,小妹就整天心情倍儿好。我不忍心告诉她这种方法越来越不如人意。或许是因为我体内的精气不断膨胀,也可能是因为小妹病体痊愈后活泼开朗的样子愈发迷人,对我造成的诱惑越来越大了吧。
为了通过打斗的方式发泄精力,每天我都不得不独自飞过阳平关,来到荒凉的走马岭上,肆意舞枪弄棒,挥洒汗水,在山上大肆破坏,打碎岩石、掀翻泥土、推倒树木……只有在这里才能尽情施展拳脚。
但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体内潜藏的那头野兽,不仅没有疲累,反而生龙活虎,愈加猖狂,叫嚣着炫耀它的力量、速度与耐力……它好像在我身体这个牢房里待不下去了,快要破茧而出了,我愈发频繁地产生暴力冲动、嗜虐冲动和对美色的狂热,整个人憋得浑身筋脉凸起、肌肉膨胀……
勉强撑过了五天,我昏昏沉沉地带着小妹第二次来到了大哥的营地,现在我已经不敢看她青春靓丽的肉体了,不然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这次来不光是赴大哥的约,了解蜀军对我提案的回复,还要把庞德做内应的重要消息告诉他们,顺便把信鸽带过来,让它记住这个地方,这样以后它才能独自往返于两地间。
大哥见到我们后,立刻带我们来到了稍远处一个更大的营帐那里,卫兵进去通报后,掀开幕帘,让我们进去。我打开笼子,把鸽子放了出去,它飞上空中盘旋起来。
营帐里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上面做了许多记号,几个人正围在地图前交谈着。我们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然后他们全都扭过头望着我们,一个敦厚长者模样的人立刻招手道:
“孟起,来,我们在讨论粮道安全,走山路还是水路,你怎么看——怎么了,站着作甚,快进来吧——”
“皇叔!”大哥迟疑了一下,然后向前走了两步,拱手说道,“我有要事禀报——”
他把内应的事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
长者跟身旁的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表情变得更加热切了一点,说:
“哦,此内应是何人?”
“乃我旧部庞德庞令明!”
“庞令明……”长者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语气似乎有点欣喜,“此人勇武非凡,我早有耳闻,今日愿做我等的内应,实为幸事,孟起真是大功一件呐——快来——”
看地图的那些人都走到一张长桌边坐下,我和小妹也跟着大哥走了过去。
“实不相瞒,这都是我弟弟妹妹的功劳。”大哥说,随后把我们介绍给了对方。
那个长者就是刘备,旁边有一个瘦长脸的年轻男子,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一个燕额豹首的黑汉子,还有一人身披白袍,姿仪魁伟,气宇轩昂,眉似双剑,目若流星。
刘备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夸我们是青年才俊、后生可畏,赏赐黄金布帛,还打算给我们在军中谋个一官半职。
这里要是接受了,我们就成了蜀军的一员了。说实话我并不抗拒刘备,但我还有好几件别的事情要做,一个是找到妈妈的下落,一个是找到老黄外甥的家,此外我带着小玉,很难在军旅生活……最后,还有一件事始终萦绕在我心头,只是最近没空管,那就是法藏的后两句箴言:马踏蓬莱,方得展骥。
蓬莱我是知道的,在遥远的东边。“马踏”,说的是我还是小妹?我心里隐隐希望是自己,因为我还是希望师父是关心我的……那么“展骥”是什么意思呢?飞黄腾达?一鸣惊人?反过来说,也就是现在的我不能“展骥”?现在的我有什么不行的地方呢?很多。师父指的到底是什么呢?在蓬莱等待着我的,究竟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根本猜不出来。我只知道,今生要是不解开这个迷题,我才会死不瞑目。所以,把其它所有事情都处理好后,我一定要前往东方,寻找师父为我昭示的宿命。
由于我一直处于一种头晕脑胀、精神备受折磨的状态,导致我的脑子完全不在线,整个人傻呆呆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递给小妹一个茫然的眼神,她立刻就领悟了,委婉地表示了拒绝。
“承蒙使君厚爱,”小妹谦和有礼地说,她坐在凳子上,腰杆自然挺直,双腿微微倾斜地并拢,显得端庄优雅,“只是哥哥和我心念故乡的亲人,家母生死未卜,我们无论如何都想找到她,实在难以留下来……”
刘备并未坚持,而是欣然接受了我们的想法,只是希望我们不要推辞一点薄礼。
这时大哥对那个穿白袍的人说:“子龙兄,能否占用你一点时间,借一步说话?”
我印象里,刘备这边叫子龙的,只有赵云一个人。我知道他的名字,纯粹是因为他的师父是枪术界的泰斗,任何习枪的人都听说过那位高人的名字,他的关门弟子就是赵云。
赵云说:“稍等一下,马将军,主公还在决议,等议事结束后但说无妨。”
“结束后你又有别的事要做了,等你老兄好几天了,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你——就一会儿,很快——皇叔,借子龙用一用——”
赵云好像想表示抗议,但刘备说:“到晌午了吧?”
长脸男人点头说:“是的。”
“那我们先吃饭吧,”刘备说,“不着急,吃了饭再研究,孟起有什么事急着找子龙啊?”
“哦,是这样,”士兵们端上来几碗面条、肉片和酒,大哥等他们摆好后继续说,“子龙兄,你还未婚配吧?”
“正是。”赵云语气有点疑惑。
“你觉得我妹妹如何?”
我顿时感到一阵烦躁,为什么呢?是嫌他们啰嗦,不切入正题?还是听到了妹妹婚嫁两个字?我在心里默念,我是她的哥哥,不要胡思乱想……但毫无效果。
赵云的目光落在小妹身上,好像第一次看清她,顿时有点看呆的样子,看得出神。小妹微微低下了头。
赵云随即收起了那种目光,恭敬地说:“令妹……实乃国色。”
大哥笑着说:“我妹乃凉州名门之女,文武双全,待字闺中。长兄如父,今日我欲促成你二人的婚事,不知子龙意下如何?”
赵云好像一时反应不过来,随后谦卑地喃喃说道:“这……听凭令妹定夺,我岂有不满。”
“我已经有属意的人了,大哥……”小妹低着头,嚅嗫地说。
“谁?”大哥换了一副面孔,颇为严厉地问。
“一位……故人……”
“凉州都没了,哪还有什么故人!”
小妹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眼看气氛有点僵硬,刘备息事宁人地说:
“哎,孟起,既然令妹已有心上人,怎么好强迫人家呢?凉州虽已失陷,但你们回去寻亲的时候正好可以找找那人,说不定就能找到。不过话说回来,马小妹呀——”他微笑道,“子龙将军可是非常优秀的,配你,绝不会让你委屈啊。”
“唔,当年长坂坡七进七出,”黑汉子粗声说,“救了少主,还抢了曹操的宝剑,哈哈。”
“张将军,”赵云有点惭愧地说,“莫要提这事了……”
“年轻人的事,让年轻人自己做主吧,”胡子花白的老人爽朗地说,“我们老了,跟不上娃娃们的思想了。”
他们你一嘴我一舌地侃侃而谈,我已经无法掩饰自己的烦躁,胸口憋着一股气,开口对大哥说:
“哥,你问一下我之前跟你讲的那件事吧,到底是什么答复。”
“什么?哦——”
大哥跟刘备提起了截断魏军退路的事。
“哦,那件事,”刘备露出会意的表情,“你之前跟我讲过,我正想跟你说呢。斥候报告确实有这样一条通道,但道路险阻,不方便行军呐。”
“是我弟弟提出来的,”大哥说,“他认为从那里过去可以截断魏军在陈仓道的交通路线。”
“哦,”刘备把目光转向了我,“马小弟,你的想法很好,不过眼下执行起来比较困难,我们抽调不出那么多兵力——”
“为什么?”我强压着不悦和烦躁的心情,问道。
刘备跟长脸男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便站了起来,走到地图前,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说:
“我们现在在这里——”他用手点了点地图上标着定军山的地方,“可以看到从白水关到这里,有一部分粮道是暴露在阳平关的守军面前的,他们随时可以主动出击,袭扰我们的运输队,我们不得不派相当一部分兵力保护这条粮道。”
众人都抬头看着他,他把手收回来,然后又放在了标记为阴平的地方。
“假如我们要前往武兴道,我们就会产生另一条方向相反的运输路线,”他的手从白水关往斜上方一划,“这样在护卫中投入的兵力就要翻倍,甚至更多,因为敌人可以从祁山道对我们发动攻击,”他的手从左上方划下来,示意阴平的西北方有一条通道,“我们没有能力同时保障两条运输路线。”
“那就不要定军山了,”我单刀直入地说,感觉自己的语气颇为粗暴,“全部转移到阴平去不就行了——”
刘备跟他的幕僚们都一言不发地注视着我,空气似乎有点凝固。
“定军山非常重要,不可能不要,”长脸男子打破沉默说,冷漠地看着我,“这里直接威胁着汉中的腹地,就像一把尖刀抵住了敌人的肚子。要是放弃这里,转向阴平和武都,那就彻底失去了对魏军的牵制力,对方就可以放心大胆地主动出击。”
我望着地图,形势确实如他所说。我没有罢休,努力地转动浆糊一般的脑子,寻找他话里的漏洞。换做正常时,我早就承认自己的误判,而现在,我的五脏六腑被那股炙热、躁动、蓬勃的精气搅得天翻地覆,已经失去了冷静的判断力。
“那就分出一小部分兵力去武都——”我说。
长脸男子略带讥讽地说:“刚才已经说过了,没办法保证两条运输路线——”
“只是一小部分,不用很多!”我烦躁地提高了嗓门,“不需要运输多少粮草,只派少数精锐过去,不行吗?”
长脸男子用仿佛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带着嘲弄的表情。
“你觉得敌人不明白陈仓道的重要性吗?你觉得他们不会派重兵把守吗?少数精锐?少数精锐怎么长时间地维持战线?孤军深入,没有支援,不可能长期作战,运输线一放开,前面的努力就会白费,好比你快要把别人掐死,这时你没力了,松手了,那就前功尽弃了。”
我仍然没有放弃,不服气地瞪着他,搜索枯肠地寻找反驳的话。
“而且本来这么做就不划算,”长脸男子回到桌边坐了下来,“何必去截敌人的粮道?何必断他们的退路?我们只要在这里拖着就行了。我们交通方便,敌人山高路远,运输成本不知有多高。他们最好不要撤退,一直拖着,把他们的储备耗光。”
我感到血压逐渐升高,胸口堵得慌。我心里有个小角落不情愿地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现在十分明显,我的提议被否决了,而且被驳斥得体无完肤。来的路上我是抱持着很大的希望,现在发现这不过是一厢情愿。我凭什么认为蜀军会支持我的观点,按照我的计划采取军事部署呢?这真是太异想天开了。提出这种建议的我就像个白痴。
我本应反省自己,然而刚才他们对小妹婚配的议论突然钻进了我的脑子里,像无数条贪婪的蠕虫啃啮着我的脑干,让我头痛欲裂、急火攻心,不能自已。
我胸中一半充斥着被拒绝的雷霆之怒,另一半填塞着莫名其妙的熊熊妒火,一时间内心的小世界天崩地裂、寸草无生。
我腾地站了起来,激动地低语道:
“好,一群懦夫……我自己去……”
我转过身,夺门而出,不顾妹妹的呼喊,一飞冲天。
我全速飞行,冰冷的风丝毫没有降低我决意的炽热。身体快要爆炸了,一股股紊乱的气流在我体内来回震荡,让我头痛欲裂、恶心反胃……
我看到了阳平关,随后向西边飞了一小段距离,悬浮在马鸣阁道上空。两边是陡峭的悬崖,马车在狭窄的山路上缓缓地行驶。我忍不住抱住了头,太阳穴突突跳疼……我发狂地大吼一声,猛地一甩手,仿佛要赶走烦人的蚊虫。
随着我的动作,空气仿佛变成了利刃……轰隆一声,右边一大块岩石逐渐滑落下去,下方传来马的嘶鸣和人的尖叫。
“喝啊啊——”
我痛苦地扭动着身体,朝另一边甩动,仿佛要把什么东西扔出去。
一声爆响,另一侧的山体被挖开了一个大洞,无数石块像冰雹般砸落。
下面的惨叫声令我心情愉悦,我低头望去,只见满地狼藉,碎石阻塞了山路,血花四溅,粮草散落了一地,马车被砸得稀巴烂,一些驼畜和人还在大石头下挣扎,哀嚎……
我深深地呼吸,那狂暴的破坏冲动有了一丝平息的势头,仿佛大火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烧而逐渐熄灭。
我试图打碎更多的岩石,可是刚才那种强大的能力随着我的怒火一起消失了。于是我飞到悬崖上的豁口处,搬起地上的石头,一块一块往下扔,直到双手被划出鲜血,直到体力不支,差点脚下一滑,跌落山崖。
魏军部队赶来了,许多人抬起头,惊恐地注视着我,对我指指点点,大喊大叫。我心想,你们等着,我今天没有力气了,明天还会来的,我要把你们全部困在这里。
我把小妹接回了怡春园。刚才对刘备一行人发了脾气,心里很是惭愧,去蜀营时也不敢看他们一眼,只想躲着他们,所幸小妹在帐外等我。回去后,她看到我伤痕累累的手很是心疼,小玉则显得神色严峻,她说:
“你本已精气过盛,再急火攻心,肆意消耗真气,经脉会承受不住而爆裂的!”
我把她的话当耳边风,也不理睬妹妹的劝阻,每天都在走马岭上疯狂搞破坏。两边的山被我打出了许多窟窿,上方的山体承受不住重量崩塌下来,造成了更大的破坏。几天过后,原本陡峭的山峰上竟然出现了一片缓坡,山顶的高度被我削去了不少。
我浑身酸痛不断加剧,有时候手都无法抓握,脚磨出血,但我却不敢停下,生怕自己的理性被兽欲吞没……我小心翼翼地不让两个女孩发现我的疲惫与伤痛,但小玉总是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看我。
魏军出动的人越来越多,有搬运石头清理道路的,有弓箭手弩手,有亲临现场指挥的高级将领(他们的盔甲样式明显不同于其他人),甚至还有一帮道士。这些家伙不知是因为用弓箭射不到我,还是把我当成妖怪了,竟然让一群道士对我施法念咒,朝我挥舞一些奇奇怪怪的法器,嘴里念念有词。我当时就把一块大石头朝他们砸了过去,然后那些道士就再也没出现了。
又过了几天,我正在像之前一样攻击那些清扫障碍的士兵时,有一群军官来到山间,视察情况。他们簇拥着一个人,那个人身材短小精悍,披着藏蓝色披风,抬头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观察着我。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感觉他好像是个重要人物,因为那些将领好像都唯他马首是瞻。
我调动全部的真气,使出吃奶的劲举起一块巨石,飞到他们上空,用力扔下去。
那些将领大惊失色,纷纷护着那个矮个子,想把他弄到安全的地方。
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那个矮个子并未慌张,而是抬起手好像让大家不要动。在巨石快要落到他们头顶时,矮子胸口突然冒出蓝色荧光,呲溜一声,空气中随即闪过一道弧光,一个若有若无、微微晃动的透明罩子出现在他们头上,挡住了石头,石头轰然裂开,滚落到众人旁边。
(什么?)
我大吃一惊,我虽然没有这样的能力,但我不会认不出这是一种法术。这个人究竟是谁?一个军官怎么会法术?这简直八竿子打不着。
我掉转身,朝他俯冲过来,凝神聚气,在空中对着他挥出一掌,一股强大的波动排山倒海般地向他推去。海啸一般的气波接触到那个防护罩时,隆隆作响,迸出白光,罩子像气球一般破裂了,一阵带刺的冲击波弹回来扫过我的身体,紧接着我被一股强大的反作用力震飞了。那个矮子和他身边的人好像也受到了冲击,一个个东倒西歪,站立不稳,随后他们匆忙掩护着他逃走了。
我被这股冲击裹挟着,撞到了岩壁上,紧紧抓住一条藤蔓才没有掉下去。我艰难地飞到被我削平的山坡上,再也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蜷缩着身子。我感到胸口好像压了一块巨石,闷得喘不过气。渐渐地,这种淤堵感扩散到了四肢,我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看自己的右臂,它竟然像血栓似的鼓起一个大包,那个地方疼痛难忍,像被无数根针扎着似的,我可以感觉到左臂和双腿也是如此……
(不会真的经脉破裂了吧……)
我终于陷入了恐惧,大脑缺氧的感觉越来越严重,意识正逐渐飞走……我睁不开眼睛了,孤身一人躺在走马岭的荒山上,没有人知道,就这样死去……真希望云禄在身边啊,这是我陷入黑暗前最后的想法……
重新睁开眼睛时,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因为四周一片漆黑,接着才意识到是黑夜,苍穹像深黑的天鹅绒,覆盖大地,自己还是躺在山坡上,四周空荡荡的。
一张脸突然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挡住了天空。
“哥,你怎么了,没事吧,告诉我——”
一个心急如焚的声音,是小妹。她挪到我的身边,脸上写满担忧。
“你一直不回来,我们就来找你了,你怎么躺在这里?”
“他经脉断裂了,”旁边传来另一个声音,小玉的脸倒着出现了,“精气本来就多,还那么激烈地运动,不爆裂才怪呢。”
“哥,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身体?”小妹又急又气,声音很尖锐。
我移开视线,默然不语。
“哼,那还用问,他想靠这种方式发泄体内的精气呀,”小玉说,“早就跟你说了行不通的,你这犟驴,只能让我把它们吸取出来。”
我浑身刺痛,换气都不敢用力,只能又轻又浅地呼吸。
“别再这样了,哥,”小妹又心疼又难过,“就让她给你排解吧!”
“可是……你……”我有气无力地看着她,目光却无法聚焦,好像有两个妹妹在我眼前晃动。
“别在意我了,你的身体最重要,别伤害自己了!”小妹撕心裂肺地叫道,“伤在你身,痛在我心,我比自己受伤还难过一百倍!”
我呆呆地注视着她,黯然神伤。
“听话,”小妹努力用温柔的语气说,“快点治好,我没事的,只要你健康,我就开心……”她站了起来,面向女狐狸,“小玉,给他治疗吧,不能再拖了……”
“你听到了吗,想好了吗?”小玉屁股一转,斜倚在我身边,漫不经心地微笑着说,“再不抓紧,小命就保不住咯。”
我畏首畏尾地看了小妹一眼,她转过身,走开了。我闭上眼,有些哀伤地点点头。
“同意啦?早这样不就好了,”小玉嫣然一笑,直勾勾盯着我,一只手翘着兰花指,轻轻抚上了我的胸口,“好啦,干嘛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跟我做你就这么不满嘛……你应该感到荣幸,倾慕我的人可以从镐京排到长城……”
我眼睛睁开一条缝,没有说话,心里惴惴不安。
“人家早就等不及了,”她眼里放射出妖冶的光,手从我的胸部滑到了下腹,“每天跟你妹妹卿卿我我,从没正眼看过人家……人家也是要呵护的,也是要投喂的,喂不饱,人家会发疯的……”
她动作舒缓地解开我的腰带,把手伸进了我的裤裆,轻轻搓揉着我的男根。
“啊……有好东西要拿出来分享,不要藏着掖着啦……”她的眼睛在昏暗中微微闪烁着金光,整个人好像一只发情的母兽,“好想啊……好想要啊……自从那次跟你做了以后,人家就一直想着……啊……从没有哪个东西让我这样想,你这个坏蛋……”
她把我的男根从裤裆掏了出来,上身趴下来,脸放到跟肉棒同样的高度,有点对眼儿地、痴迷地盯着它,手缓缓地上下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