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过神时,太阳都快要落山了,我靠着背后的滑坡站起,想观察自己给掉哪儿去了时,这次发现我的眼镜居然不见了,我是高度近视加有点夜盲症,没了眼镜,我跟瞎子没区别。对了,最倒霉的事情是,我的手机放了一下午的歌,没电关机了,要命。”阮际白回忆了一下,见到林组长时她就说总觉得怪怪的,原来是她没戴眼镜,那么一切都解释通了。“然后这些地都长一个样,我反复在周边绕,总之就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嗐,我其实都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如果你们没有找到我,我就挑一个地儿喂蚊子睡一晚上,第二天再找路回去。”林咚说得没心眼轻松死了,但谁都知道这个偏僻的地方,夜间蛇虫毒得要命,咬上一口,后果不堪设想。加上,夜间的寂静本就会给人带来绝望之感,身上还受着伤,疼痛、害怕无不折磨着人的神经。大家都放宽松语气,半开玩笑几句过去,林咚也配合笑笑回应。阮际白在旁边见气氛过去,就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林咚,让她看看上面林主管发的消息。林咚脸上的笑容僵住,她看了之后,先是对阮际白说了句谢谢,“我知道,待会儿我会找她的。”“好。”阮际白见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她先去厨房里帮忙热饭烧水。夜里,林咚打开了窗户,借着淡淡的月光拨通了电话。她先道:“我没事儿,皮外伤,已经上了药。”林楸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是么?那太好了,明天我去接你。”林咚困惑,“接我?”林楸是个工作狂,这点自己是知道的,她来接自己,那这边没人带怎么办?“对啊,怎么了?”林楸说*。“你……真的是林楸,你不是向来以大局为重嘛,我走了那这边怎么办?而且本来就快要弄完了,现在处于谈价格的环节,你说让我回来,我怎么可能回来,还有,我真的没事儿,已经涂了药。”“林咚!”林楸失控提高音量喊了她一声。林咚呆住,“怎么……”“大局哪有你重要,你知不知道,那几个小时里……我差点要吓死了。”林楸声音越说越小声,声音低沉:“还疼么?”林咚怔住。林楸自己回答了:“很疼吧。”“从小到大,我都没见你受过几次伤,你那么怕疼,刺戳一下就要喊半天……”林咚闷笑出声,“你原来还记得呀,那就勉强原谅你吧。”对面不出声了。林咚等着她说话,一连几分钟过去,她按着猜想试探问:“楸楸,你是在哭么?”“没有!”对面竭力否定。“别乱说。”但这样的否定配上语气,显得太过于心虚了。林咚很想笑出声,但碍于某人的面子,就只得疯狂忍住,压住嗓子道:“是,楸楸没有哭,是我胡思乱想,是我自作多情,是我信口开河,你啊,正在等我说话呢。”没办法,谁叫自己是姐姐呢,谁让对面那个爱哭鬼是自己的妹妹呢。“好了,我先不回去了,如果你真觉得愧疚,那后面请你照顾我一段时间,直到伤口合好,怎么样?”第126章 花送我了,人也送我呗一连几天过去,终于迎来了结束期,离开的那天大家都黑了不少。上车前几个小时了,白芙向组长申请自己单独回去,阮际白看了眼后面的乌粢,连啧几声,林咚自然没什么意见,只嘱咐她们路上注意安全。车子向前驶去,穿过一片又一片的地,就连呼吸的空气都是阳光的味道。阮际白看着窗户外,心里是按不住的雀跃,终于可以回去见想见的人了。回去的日子林咚卡得刚刚好,正是周五下午,第二天不用下班。阮际白给安子闻发了消息过去,说自己到了,隔了很久安子闻才回,表明自己现在很忙,得第二天才能接她。阮际白盯着这则消息,回复:[我来找你。]子闻:[不用,我现在抽不开身,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休息,这几天辛苦啦,阿阮。]阮际白心里有点小失落,她站在原地思考良久,默默作出一个决定。窗台上的花开得正艳,香甜的蜜液引来几只白色的蝴蝶,振动着翅膀起舞。安子闻穿着居家的休闲服,她单手撑在窗台上看着楼下。现在这个点,大家都已经吃完晚饭出来散步了,面上神情看起来悠闲悠闲的,而正中央有人工小池,水面因为风微微掀起涟漪。她盯了会儿手机,随后打了电话过去,几秒后对面迅速接通。安子闻:“阿阮?”阮际白洗着菜,见是安主管,语气立马就扬了上去,“安主管,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安子闻听到她的声音后转身,她拿着台上的喷壶给花浇起了水,问:“你现在在哪儿?”阮际白心里高兴,整个人都飘忽忽的,她说:“听见水声了么?我在家里洗菜呢,待会儿准备炒几个菜吃。”安子闻眸光沉了下来,手上一停:“家?怎么不去外面吃?”“对啊。”阮际白说,“我就喜欢自己煮。”阮际白洗好了菜,她看了眼手机,发现对面安主管并没有挂掉,心里惊疑,她还以为对面不说话是挂掉电话忙去了。她拿起问:“安主管……”“阿阮。”“怎么了,安主管。”阮际白觉得她的语气变了。“你真的在家么?”安子闻说。“在啊。”“可是,我也在家啊。”阮际白:“???”阮际白听后吓得转身,客厅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人,但安主管刚刚说……她在家。在家?在哪个……家?“等等!!!”阮际白惊讶出声,“你在家,我也在家,所以……安主管,你不会在……”“阿阮,你在我那儿。”“安主管,你在我那儿?!”两人说完,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出对面的尴尬与无奈。阮际白僵着看手机,抿唇不语,本来就是打算来这边煮好饭给她一个惊喜的,不料两人就这么硬生生错过了。一下对面先笑出了声,安子闻道:“那我来找你吧,你等着我。”阮际白跟着笑了起来:“好,我做好饭等你。”楼下,路灯都亮了起来,蛾子围着光源转悠。“在干嘛?在喂蚊子啊?”安子闻走到了她的面前,影子投下,一捧花束直接挑起了阮际白的下巴。阮际白放下了手机,痴痴盯着面前的人,“没喂蚊子,等着喂你。”安子闻诧异几秒,“几天不见,怎么学的?”阮际白嘿笑起来,站在她身边靠近:“安主管。”“嗯?”“特别想你。”阮际白说完快速亲了她一口,并挽住她的手臂。安子闻不语,只一味含笑看着她。几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话,阮际白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以前不能见至少能够打打视频,而那几天视频都打不了,简直耐着人磨。而当她看着面前的人,一如既往对着自己笑,阮际白心里萌生想再次亲她一下的想法。只是,预料中的柔软并没有触及,反而是冰凉冰凉的,还有点刺痛感。她睁开眼就是安子闻笑盈盈的眼睛,她没化妆,眼皮都是浅浅的粉,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脸。“花送你了。”安子闻把花往阮际白怀里一推,人头也不回往前走了。“啊,安主管~”阮际白嗅嗅怀里的花,连忙去追前面的人。“安主管~”“没听见。”“子闻~”“听见了一点点。”“子闻姐姐~”安子闻回头,装模作样道:“你喊我干什么?”阮际白几步追赶上去,厚着脸皮说:“子闻姐姐,花送我了,人也送我呗。”安子闻假装认真思考,下秒偏着头,宠溺看她:“也不是不可以。”安子闻拉住她的手,“阿阮,回家吧。”阮际白笑得合不拢嘴,主动与她十指相扣:“好。”……工作几日,大家都发现兔子俩姐妹的关系居然变好了。一同事说,“俗话说,姐妹哪有隔夜仇的?”阮际白抬头看她一眼,想起出差时林主管那番焦急的表现。这时,林咚从外面进来,她眉梢上带着喜色,见大家不说话了,嘶了声,“说啊,怎么不开腔了?”大家笑而不语,面面相觑。林咚回到办公位就打开手机,刚才说话的同事走到她的面前,“哟,点外卖呢。”“对啊,我妹舍得给我花钱呗。”林咚扬着手机。周末回去,林咚当着林楸的面一瘸一拐走来走去,一会儿扯张卫生纸,一会儿拿空调遥控器调温度,总之晃得不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