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过，周围不时可以看到一些少年修士成群结队的在与猛兽妖兽战斗。 这些兽类有的已经在炼狱之中生存很久了，世世代代在这里作为书院弟子们磨砺的对象。 李原偶然看到，有个前来磨砺的外院少女，见同伴擒下了一头猛兽，将其打得伤痕累累，心生不忍，试图劝说同伴放走那头猛兽。 好在她的同伴反应迅速，直接将猛兽斩于剑下，才没闹出人命。 人与野兽，或者说人类修士与妖族修士，势如水火已经不知几千年了。 就像被横江大王害死的那一船老百姓，他们和这里的通灵猛兽一样，根本没有做错什么。 “你看前面，那就是二层的入口了。”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横穿了数里路途，来到了第二个向下的通道。 李原问道：“我看前面的通道并未封死，如果有深层的妖兽跑到浅层出来，伤害实力较弱的弟子，该怎么办？” 李原：…… “那要是妖兽经过长时间的修行，突破境界了呢？”他又问道。 差一点的，花费个几十年也都能踏入凝真境，甚至是归元境。但妖族想要达到同样的境界，往往需要花费数倍，乃至于十数倍的时间。” 所以说，哪怕这里的妖怪修行再刻苦，也逃不出被奴役的结局。 “你是不是觉得此举有些残忍？”项隆看李原面露感叹之色，询问道。 “种族之间的问题，无所谓残忍还是仁慈，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那数十颗星球上的生命，其实有很多都是善良的。 对和错，没那么重要。 项隆闻言面露赞许之色，“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身为人类修士的精英，将来的你或许也会成为一方强者，庇护大量凡人。到那时候，任何一点妇人之仁都是不允许存在的。否则你所庇护的子民，就有可能因此而家破人亡。” 摆脱了战士的身份之后，他最向往的就是无牵无挂的生活。 项隆摇头道：“等你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有些事情也就由不得你了。” 不多时，两人便进入了炼狱第二层。 不过那也只是整体大，核心的通道并不是很遥远，有的甚至刚到下一层，就能直接看到再下一层的入口。 自然的，怪物的实力也逐渐提高， 二层过后就是三层，紧接着四层，五层，一路往下，畅通无阻。 片刻之后，两人就来到了炼狱的第六层。 “感觉安静了好多。”李原道。 项隆笑道：“现在是安静，过一会儿又要吵闹起来了。” 项隆摇摇头，面带神秘之色，解释道：“咱们这炼狱之中可不只有妖修，还有一部分异族生命。” “对，那是一群非人非妖的古代遗族，长相与人类相似，但身材异常高大，力量惊人，我们一般称之为‘巫人’。” 李原略一品味这句描述，心头产生了些许兴趣。 项隆道：“我听过你的事迹，你能撞七天的涤世钟，可见你的肉身力量也是十分惊人。但巫人可不是人类，他们唯一的本领便是力量，自然有着极其非凡之处。传闻说，当年信阳君征服信州的时候，就曾遇到过一支巫人部族。其中有个年迈的大巫力大无穷，徒手搬山，将一座千丈高的神山砸在了信阳君的身上，险些将那位王者活活砸死。要不是信阳君手底下还有数位化神境的高手相助，这片土地现在恐怕也不会叫做信州了。” 李原一听，下意识的就想起了“破虚级”一词。 一座千丈高的山峰，重量可能还要超过亿吨。 “那我真要去见见这些巫人了。”他的兴趣愈发浓郁，脚步也不觉加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