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彻底僵住,良久才抹了一把眼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里泪光闪动,目光盈盈,“…好。”苏君砚静静的抱着她,等路思凉情绪渐渐平缓后,问了一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为什么觉得我不会喜欢你?”路思凉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我怕你了解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就不会喜欢我了。”“你是什么样的人?”女人带着笑意的嗓音挠的人痒痒的。路思凉看了她一眼,“我没有过人的本领,就喜欢到处玩,还经常喜欢胡思乱想,我怕时间久了,你就会腻了我。”路思凉目光闪烁,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想清楚了?未来都和我在一起?”要不要再想想?苏君砚没好气的捏了捏路思凉的脸,“我想清楚了,凉儿,我喜欢你,也不会腻的。”她凑近,“我也怕你会腻了我,哪一天会不够喜欢我,一样的。”“我才不会!”路思凉连忙否认。“那我也不会,我等这一天,比你想象的还要久。”苏君砚见人瞪大眼睛,柔声道:“与我在一起,会让你觉得压力很大吗?”“我…”路思凉捏着手指,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有时候会,但我也想好了,我要努力跟上你的脚步。”她一开始还有些犹豫,后来越说越坚定,自己笑了起来。一生这么漫长,就算她不想面对,这些事实也会从别人口中、风中、你的在意里,让你渐渐清楚明晰。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去面对和化解。见人终于笑了,苏君砚挑了挑眉,“那你现在信了?”“你多说几遍,每天都和我说,那——我就信了。”路思凉小声嘀咕,笑的憨憨的,脸上还有未干涸的泪痕,被路灯照的有些反光。这个时间点小区没什么人,远处有个孩童拿着买好的冰棍蹦蹦跳跳往这边走来,疑惑的瞅了路灯下奇怪的两人一眼,又走了。“你真是…”苏君砚耳朵有些发烫,又好气又无奈。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路思凉见是林玲,知道是催自己回家了,接了电话交代了一下情况。听到是和苏君砚在一起时,对方果然乐呵呵变了态度,“别玩太晚啊。”“好,妈,我这就回来。”挂了电话,路思凉笑嘻嘻的看着苏君砚,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看了几秒又飘开视线,沉默了几秒,“我妈催我了,我走啦。”其实她早就信了,苏君砚的目光冷淡之下一直浮着宠溺和纵容,有时候又像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从来没变过。“我送你回去。”“不用啦,晚上给你发信息。”路思凉笑的比麦芽糖还甜几分,一瞬间就溜没影了。想帮路思凉打车的话也没来得及说,苏君砚看着空荡荡的小区路,弯了弯嘴角。…“不是说后天才回来,怎么提早回来了?”路思凉抱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坐在副驾驶位上,转脸问。“这不是怕某人一直催的苦。”苏君砚笑道。她们两个在一起的事已经昭告了所有亲朋好友,现在全公司都知道了,路思凉来找自己的步伐也越来越熟练,完全不知道矜持为何物。“我哪有,你少污蔑我!”路思凉哼的一下转过头身。苏君砚脑袋往左靠了靠,“好,你没有,是我想快点见到你,行了吧。”也不知道是谁每天八点一个准时的电话打来,一打就打两三个小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对着她的头像拍拍拍,但从来不说一句话。现在她们的聊天记录全是一串的拍一拍,她看的心知肚明,只要得了空就会回个电话过去,不超过三秒就能听到某个小傲娇雀跃的嗓音从听筒传来,还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今天是她们在一起的一个月,路思凉回去后第二天就和林玲说了。两人还是无可避免的大吵了一架,苏君砚也曾表示她登门拜访亲自解释,但路思凉都拒绝了。“不用,我妈这人我了解,吃硬不吃软。这就是场时间的较量,不是看谁力气大,而是谁坚持的更久。她看我翅膀硬了,才会真正理解我。她其实什么都懂,只是不想去想而已。再说,我妈那个暴脾气,你去我怕她会打你。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后来怕她一个人偷偷去,还再三叮嘱了很多次,并表示等她妈接受了后再带自己去。其实路思凉不用怕她会去,她可以在第一天就这么坚定的和她妈讲这件事,还挺出乎她意料的。为了尊重她这份勇敢、珍视这段感情的心,她也会听路思凉的话。突然,耳旁的一声啧拉回了她的思绪,微微侧过脑袋,“怎么了?”“还是觉得你的手表比我的好看。”路思凉又瞅了几眼,女人戴的是黑色的,手腕白皙有力,衬的很是骨感又白的发亮。她不得不承认,苏君砚好像戴什么都好看。戴上去连带着表都显得高级大气了几分,散发着黑曜石般神秘的光泽,如她的人般低调内敛,一时竟分不出是人衬表还是表配人。苏君砚笑了笑,“那我们换一换?”路思凉皱着眉头还真认真思考起来,纠结的盯了那块黑表一会,又暗搓搓瞅了自己的手一眼。银白的一圈在皮肤上,倒是也很适合她,白嫩白嫩的,就是一点都不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