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以这样古古怪怪的状态面对苏君砚这么久,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尴尬的窘境。只是如今将会面对什么她已没工夫细想,她只想好好过完在公司的每一天。“你和苏总最近怎么了?愿意和我说说吗?”突然,旁边传来一道声响。王子恒一直沉默的立在一旁等路思凉缓和情绪,见人一怔,又开口道:“这几天见你很不开心,虽然是笑着,但时常走神,感觉心事重重的,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你背上,也不怎么和苏总往来了。是和苏总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吗?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让我帮你分担分担。”他之前就想问,但也知道自己在路思凉心中分量不够,问了也不一定会说。但见她几天了还郁郁寡欢的模样,担心还是使他问出了口。路思凉低下脑袋,沉默片刻:“子恒,谢谢你,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还是让我一个人消化…过会就好了。”她自己都不愿细想,又怎会对外人言说。“好。”王子恒点点头,见人无意诉说,顿了顿开口:“愿意听我说说吗?”路思凉抬头。“不知道我的感觉对不对,但我觉得苏总对你…很不同,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的话,我个人觉得,你直接和她说,她会理解你。”他不了解苏君砚的脾性,但他觉得苏君砚对路思凉的态度格外与众不同,大大超过了他的预期。刚刚见两人见面,感觉也只是路思凉单方面的回避,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凭着苏总对路思凉这份独特的包容,他觉得说开了就不会有什么问题。路思凉愣了愣,苦涩一笑。怎么说。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启齿就会万劫不复。“谢谢你。”王子恒勾了勾唇:“谢什么,我也没帮到你。”见路思凉还是这副模样,他就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没有任何作用,可能女生之间的感情复杂他也不太了解,能做的也只是些皮毛,只能等当事人自渡。抬手为路思凉打开车门,“上车吧,你什么时候想说,我随时奉陪。”…夜间。楼层侧边的中层亮起方块的朦胧淡黄光,窗帘卷起了一处边边角,里面的秘密却难以窥探一分。路思凉手背在后脑勺下,维持着不太舒服的姿势,愁眉苦脸平躺在床上。还有一个月才离职,她也没赚够钱还苏君砚。她是想过要不要直接远离苏氏结束这段错乱的关系,但要提前走势必就要见面。她怕望进那双眼睛,怕在里面看到失望,更怕自己坚持的东西轻而易举会崩碎在目光之下。她就像在海滩边被海浪裹挟,背后被沉沉压着,站不起,逃不脱,进和退都不由她。卧室里的光亮打的又沉又厚,良久后,床上的人深深呼出一口气,久久未散于空气中。胆小鬼。绚烂的烟花,美好而易逝,无论如何结局都不会属于她。就这样吧。不知躺了多久,突然,被子的凹陷处亮起一簇刺目的方块白光,接着就是一阵悦耳的铃声。床上的人胳膊小幅度的动了一下,接着上下扒拉了一下,拽起手机拇指一滑放在耳边。“喂?”声音有气无力又夹杂着不耐。但下一秒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就让她身子顺着脊椎骨一颤,开始后悔为什么没看来电显示。“我在楼下。”好听的女声言简意赅,电流的加持使其显得更加立体磁性,在路思凉空旷的心房打转。这一瞬路思凉脑海里想了很多,想被打湿的缠绕不清的丝线,又像在梦境边缘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嗜睡者,最后被咚咚有力的错乱心跳声暂时强镇了思绪,路思凉抿了抿唇,含糊不清的回了句“我马上下来。”…夏天很热,小飞虫争先往黯淡的灯泡里钻,滋啦滋啦,下一秒又被弹回。路思凉不自在的扭了扭身上单薄的睡衣,视线瞥了眼面前人又慌忙移开:“这么晚了,还来找我做什么?”苏君砚来找她必定是准备处理她们这段关系,她还没有信心可以打败老板本就好的口条,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沉着保持自然,也压着嗓子刻意放低语气,但难以避免一开口还是虚飘飘的。路思凉咬着下唇,很是懊恼。原本打算下楼时好好想想应对策略,只是脑子一团乱麻,脚步也飞快,什么都没想清楚已蹭蹭蹭到了楼下。“本来想带你去吃烤串,但那里喧闹的气氛明显不适合我们谈话。又拿不准你会不会想吃,就来问问你的意见。”路思凉愣了几秒,见女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扭了把袖口,却不期对上女人的视线,急忙扭头:“我吃饱了,而且我也不…刷过牙了。”这种氛围,还能淡定的像个没事人要和她吃烧烤,只能说不愧是总裁么?路思凉不禁胡思乱想。还是根本没有发现她的疏远?她原本想说她不爱吃烧烤,除了这样昭然若揭的掩饰说服力显然不够,还有就是女人淡淡又平静的神情让她瞬间有种被看破的感觉,再没底气往下说。这人是怎么知道她晚上爱吃夜宵,还爱吃烧烤的。难道是她什么都写在脸上?那也没这么明显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