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发现,这人平日里有很多不太明显的小动作,情绪一般都是隐忍的,情绪略微起伏时就会抠手指抿唇什么的,实在无法自控才会表现在脸上。有时候看她这样,就像是一个笨拙的雪娃娃,将自己心意躲躲藏藏,别扭却真挚。若不是要做任务,偶尔还是挺有趣的。这人到底是怎么养成这样的性子的。微风轻拂,屋内暖融融的,站在床边的女子没发现自己神情变得有些柔和,唇角不明显的勾了勾。之前的窒息氛围仿佛也被吹散。苏慕翎微微一愣,少女精致的眉眼上挑,面上带着春日的明媚,清澈明亮的眸中带着些许单纯,仿佛这才是她真正的脾性。就好像她在许嫣面前的感觉。察觉到面前人一愣,路思凉后知后觉的一顿,全身气息收敛,又恢复了原先冷淡的模样。她有些懊恼,也许是两人之间的氛围太过和谐,抑或是她发现无论她怎样对苏慕翎她都不会生气,看过来的视线依旧冷清却专注,带着独属于她的情感。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不自觉的展露出真实的自己。她握了握拳,无声的抿了抿唇。这种感觉并不妙,就好像她已经习惯了对方的纵容,还生出了些想亲近的感觉。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人声。苏慕翎眼里的光也随她突沉的表情重归黯淡,她咬了咬唇,昨晚炙热的呼吸仿佛还熨烫在她肌肤上。面前人将她的手按压至头顶,眸光深沉如海,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间,湿软的触感在她动脉之上来回轻咬。绝望的气息像一张毫无缝隙的网无声的笼罩着她。“师尊想逃尽管逃,弟子不会阻拦,只是——”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出了这个门便没机会了。”苏慕翎红唇咬的出血,她攥紧了拳头,灵力已经蓄到指尖,脑海中却闪过那纤弱的如残荷的藕茎摇摇欲坠的满是红痕的身躯,还有那灰若死寂的黯淡无神的脸。一句“放肆”堵在喉头,她抿了抿唇,却无法说出口。湿漉的感觉不断向下,肌肤上传来阵阵凉意。她胸口剧烈起伏,面上闪过悲哀的挣扎,终是偏开了脑袋,放松了抠进肉里的手,薄薄的眼皮颤抖的向下落去。若这就是面前人想要的,她给她便是。她在黑暗中不知沉沉浮浮了多久,如在一叶孤舟上被浪打的翻来覆去,直到最后已沉沉睡去。…苏慕翎回过神来,捏着被子坐起身,光滑的藕臂压着被角,大片光洁的背脊随着她的动作暴露在空气中。路思凉神色一紧,不自在的别开视线。当事人显然也发现了,红意爬上了白皙的脸颊,就在她坐也不是躺也不是之际,白色的衣裳糊了她一脸。路思凉将衣服丢给女人,胡乱的说了句“穿好衣裳”后,便有些手忙脚乱的出了屋子,走到门口又僵硬的回过身,以一种十分扭曲的姿势关上了门。苏慕翎抬手取下衣裳,微微一怔。她都已经料想到了面前人会为了给她屈辱而站在原地实行言语嘲讽,这突然的“体贴”令她一时没晃过神来。她掩去眼底的颤动,将衣裳勾起。待她将衣物穿戴好后,面前人又走了进来,视线一直滞留在草垫上,过了许久才慢慢将视线移到她脸上。系统:…苏慕翎咬了咬唇,开口询问:“是你占了我徒儿的身?”她神色微凝,冷淡复杂的眸光落在面前人身上。这个疑虑早早留在了她心头,她本是想问凌阙在何处,但料想面前人也不会将此间辛密告知于她,便一直没有开口。她早已发觉了凌阙身上的奇异之处,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短短几日不可能让人完全面目全非。无论是侵占亦或吞噬肉身必定会留下痕迹,但就连她也查探不出来面前人是用了何种方法,这才是令她最讶异的地方。昨晚这人自曝身份,倒是给她的疑问创造了一个契机,只是在那种暗流涌动的场合下她没有机会多问。如果真是面前人杀了凌阙,那她…苏慕翎眸光复杂了几分。路思凉马上读懂了她的意思,开口道:“是啊,你的徒弟早已魂飞魄散。”她笑了笑:“师尊昨日便就知道,却仍要与我行鱼水之欢,看来凌阙在你心中当真毫无分量。”虽说她们任务者别无选择,不是她也会有别人侵占这具身体。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只把她当成任务世界,即便是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有太大反应。但无论怎么说,也是她的到来“直接”害死了凌阙。她挑了挑眉,莫名有些期待苏慕翎的反应。会不会一剑斩杀她这个刚与她“温存一夜”的心上人?谁知面前人只是淡淡的抬眼,温声道:“此举非你愿。”那她——绝不相信。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面前人不是如此之人,所以她先前也一直未曾问起。凌阙与她共同生活了十几年,师徒感情虽不深却也令她十分惋惜。她的离去与她这失职的师尊有逃不开的关系,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因果轮回,如果要报复,那她愿意替面前人全部承受。面前人猛然僵住的身躯更是验证了她这个想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