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之中,左护法是男身,右护法则是女身。虽然两者同为护法,可是一向不和。但那是他们内部的斗争,在面对灵修的时候,魔族可是一向团结,天大的仇恨都能先放一放,以魔尊的利益为先。他们从魔域出来,耗尽了魔气,只能暂时潜伏下来,他们一边潜伏一边引诱魔修,吸取魔修的魔气来补充自己的能量。“你们马少主倒是好品味,一眼看出咱们的右护法非同一般。”马善道最为了解自己的儿子,修行之上天赋不错,可是花花肠子也不少,平日里在外溜猫逗狗,沾花惹草风流债无数,他爱子心切,对儿子疏于管教,没想到这个蠢货居然招惹到魔族身上去了。“右护法的脾气可不好。”顾悬笑得很古怪,也是带着点怒火的。他们同为魔族,如今魔尊大人不在,魔族又混入了别的天魔族,虽然说所有天魔族都可以掌控下界魔族,可是他们被魔尊大人赐下魔息蕴养多年,早就无法接受其他天魔族的魔息了。即便是能够接受,对他们来说过程也是痛苦的。而且魔族忠心,他们比狗还认主子。怎么能让别的天魔族来鸠占鹊巢,他与馆音拼了命的从魔域逃出来,结果堂堂魔族居然被人修给欺负。虽然还没欺负到就被馆音打入了魔种,将堂堂无定宗的少宗主变成了被魔族控制的魔奴,需要纯正的魔息才能缓解蚀骨之痛。但这份凌辱,还是让他这个魔族感到气愤。“你只有这一个儿子吧。灵修注重血脉传承,这可是你唯一的宝贝疙瘩。是救是弃,你可要想清楚。”灵修的修为越高,年岁越大,要子嗣就越难。他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儿子,当然是不忍心舍弃的。可是他身为四大宗的宗主,怎么能做魔族的走狗!“你倒是比你家老头子有骨气。”顾悬坐在那里,抬手呼小狗似的‘嘬嘬’两声,马才俊立即跪着扑了过来,在他的脚边格外的乖巧顺从。马善道气得一口老血都逼到了嗓子眼。那可是他当做眼珠子疼的宝贝儿子。顾悬翘起二郎腿,马才俊立马将头凑到了他的脚边,顾悬轻轻晃着小腿,脚尖踹在了他的头上,他疼得呜呜两声,可是分毫不敢离开。“大人,大人……给我一点魔息,给我一点魔息吧。”他拼命的趴在地上,去蹭着那一只脚,结果反而被踩住了脑袋。马善道慢慢站起来,“放过我儿吧。”顾悬嗤笑:“早这样不就好了?你爹当初也是这样,跪在本使的脚边,只为了那一缕魔息。倒是你运气好,离了我们的掌控。”如果不是无定宗的少宗主阴差阳错的犯到了他们的手里,他们刚刚从魔域逃出来,可不敢对这些灵修们的天之骄子下手。最多控制一下外围弟子。可是他们的魔种也不多,随便给那些外门的或是低阶的弟子,能做的事可就少太多了。没想到,时来运转,有蠢货送上门了。顾悬起身,慢慢走上那高座,他试了试无定宗宗主的位置,“我儿,来。”他一伸手,马才俊便快速的扑了过去,“爹!爹,救我。魔息,给我魔息。爹!”马善道看着自己的儿子,跪在一个魔的脚边,痛哭流涕的喊着爹,他的心宛如千刀万剐一般在滴血疼痛。“乖儿子。爹疼你。”顾悬笑得猖狂,放出了一点点的魔息,让马才俊闻了个味道,马才俊身上的痛苦稍稍缓解了一点,他越发离不了顾悬了。顾悬一脚踹开他,“滚出去。”马才俊立马跑了出去,丝毫不顾自己亲身老父亲的死活。顾悬坐在那里,同马善道对视着。马善道也是头一次知道,魔族的眼睛是灰色的,瞳孔里面带着血腥的红色,像是黑夜里能亮起暗红的光一样。魔的眼睛是没有温度的,对视的时候,就像是和野兽对上了一样,他看着没什么反应,但那种无形的威胁感扑面而来,就像是毒蛇能马上弹起来飞射到人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上一口似的。“要我做什么?”马善道开口。顾悬冷笑,“将四大宗的水彻底搅浑。”马善道心中早就有所猜测,可是猛地听到这个命令,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四大宗如今都在散修盟的掌控下,我……我无法有大动作。”马善道还是不想把事情做绝。要是能拖住顾悬,再去找散修盟寻求帮助,或许也能把自己的儿子给救出来。被种下了魔种,在之前或许是无解的死局,可是现在不一样,许羡清能够破局。“你该不会是想拖延时间吧?”顾悬活了十几万年的魔了,总不会这点小把戏都不放在眼里。马善道讪笑着:“怎么会呢?我儿都要仰仗护法大人的照顾,我又怎么敢生出旁的心思?”“说来也是。”顾悬站起来,对上了马善道的双眼,马善道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后,顾悬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可是你们灵修最为狡猾了,你说的话,本使可不放心。”他取出一枚魔种,“吃下去。将你的诚意拿出来给本使看。”“你!”马善道瞪大双眼,他绝不能吃下魔种,否则他就毁了,他会变得和他儿子一样,毫无尊严的匍匐在魔族的脚边,做乞首摇尾的低贱畜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