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铭慢慢的伸出手,然后在许羡清的笑意下,忐忑不安的接受着对方的把脉。许羡清查看她的脉象。她以前是纯正的剑修,因为叶小姐当初便是金丹期赫赫有名的新秀剑修,是叶家的骄傲。只可惜她在金丹期便陨落了。后来她初入仙途,便下意识选择了剑修这条路。实际上她什么都学,什么都练,符箓阵法器具傀儡控兽等等。许羡清收回思绪,悉心感受着脉象,突然觉得这个脉象有些奇怪,失魂症已经没有了,可是叶铭为什么看起来还是一副痴傻的样子。许羡清脖子上挂着的珠子滚烫,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叶铭。叶铭毫不犯怯的对视过去。只是她越看越觉得古怪,她居然在许羡清眼里看到了复杂的情感,又爱又恨?不太像,有一种痛苦交织的感觉。“没事了。铭儿的失魂症已经好了,相信铭儿过段时间就会好起来。”许羡清下意识摸了摸那滚烫的珠子。也是这个动作,让叶铭注意到了那个小小的金丹。她眼皮子跳了跳,不懂许羡清为什么会把金丹串起来挂在脖子上。正道之光,灵修界第一人,居然会将他人的金丹挂起来当做配饰吗?此举和邪魔有什么区别?邪修尚且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挂出来,难道是因为许羡清笃定这世间没人能奈何得了她吗?即便是他们魔,得到了金丹也只是用来提升修为,除了少数的变态魔,大多数魔是做不出这种虐杀羞辱的事情的,也或许是不屑。但论迹不论心。和邪修魔族比起来,这位正道之光是不是过于放肆了一些?灵修界的那些伪君子们都不管吗?恐怕以许羡清的修为实力,那些人想管也管不了吧?啧,一群软骨头。叶铭在心底唾骂着。不过许羡清已经收回了手,她也就故作轻松的把手放下。许羡清递了一个糖人过来,“给,答应你的好吃的。”叶铭伸手接过,许羡清笑道:“你自己玩,又是可以来找我陪你玩。”叶铭没有言语,许羡清转身离开,她看着许羡清离开的背影,总觉得那背影略显落寞。她觉得自己简直得了失心疯,居然对着仇人还怜悯起来了。她一个被诛杀的魔,有什么资格去怜悯正道第一人?况且许羡清将他人的金丹挂在脖子上,这种人有什么好值得怜悯的?叶铭开始思索着,许羡清该不会还修炼了什么魅术之类的功法吧?否则为什么只是这短暂相处的一小会,就让她忍不住升起想要和她亲近的心思?房门关上。叶铭看着手里的小糖人,她没有吃,正准备丢到牡丹花盆里面,只是伸手递过去时,她迟疑了一会儿,而后想了想将手收回,将那小糖人也送进了自己的储物戒。倒不是想要念着仇人的好,更何况这是仇人给自己弟子的,可不是给她一个大魔头的。只是……她第一次收到糖人,还不知道糖人的味道呢,等她杀了许羡清,报了杀身大仇之后,再好好品味这串小糖人吧。许羡清来到了赵岁安的住处,赵岁安还在研究医书,见到许羡清来了。她连忙起身,“许姨。”“岁岁。”许羡清在一旁坐下,“又在研究什么?”“凡人界爆出了瘟疫,我在想如何用灵药分布在雨水之中,散落人间。让每一处都能被灵药洗涤,以此来消除此次瘟疫。”“这次瘟疫,因何而起?”许羡清这段时间忙着散修盟的时,很少关注人间。赵岁安面上带着愁苦:“帝王触犯了天威,此乃天罚。可是百姓无辜,即便是天罚,我也想为他们挡一挡。”许羡清思索着,“你有心了。研究到什么程度了?”“只差炼药了。”赵岁安说,“届时我要离开苍山,前往人间一趟。”“炼药一事,你不如我娴熟。还是让我来吧。”许羡清笑着拿起她放在桌上的药方。赵岁安赶紧阻拦。帝王触犯天威,降下了天罚。修士横插一手,即便是为了救那些无辜的百姓,也会引起天道的不满。所以修士也会背负一层因果,将来渡劫时,天道的雷劫会一一清算的。她们都知道这件事,所以许羡清会想要替她炼药,将来自然也要分摊一份因果。赵岁安不想牵连到许羡清,故而前来阻拦。“岁岁,你不乖吗?许姨的话也不听了?”许羡清拿出长辈的威严。赵岁安失笑,她都一万好几的人了,走出这座山,到哪都是人人供奉的大能前辈,也只有许姨把她当做孩子了。“许姨,别的事都可以。这个不行。”赵岁安还要阻拦。许羡清拉下脸来,“听话。你还小,若是药炼制得不好怎么办?”赵岁安越发觉得好笑起来,“我都在药王谷挂名近万年了,药王谷的七大长老,我排在首位。如何还是小孩子。”“在许姨这里,我们岁岁就是小孩子。你出去和她们玩吧。这里交给我。”许羡清拿着药方,将赵岁安赶了出去,“不要在这里耽误我的事。”赵岁安猝不及防被她用灵力送了出去,站在院子里,露出了片刻的茫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