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他不会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的，别害怕，摩西。” “你似乎能够正常和人对话了？”欧曼的眸子微微偏移， 身边的声音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如果您不希望的话，我可以回归原本的那种状态。” 欧曼诧异停顿了片刻，很快回答道： 当然，诧异是装出来的，好奇也是装出来的。 水蓝色长发的青年沉默片刻，终于在这片寂静中开口了： “我不认为跟随您是错误的选择，起码在我精神力量最为崩溃的时候，是您给予了我抚慰。” “只有您会在乎我。” “即便是利用。” 欧曼没有再询问了。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继续向前走去，心中也约莫有了些答案。 大概是溺水的人死死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怎么都不愿意放手吧？ 真是可笑，一个毫无信誉的人居然能获得两个强大法术印章持有者的信任，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当长久的面具终于摘下来的那一刻，总会给人带来一种久违的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看上去精神状态不错。”系统颇为欣慰道。 “你想啊，一般人开两个马甲走两条线早就大脑分裂了，我看你还和没事人一样，我都快怀疑是不是我的承受能力太低了。” 林戈耸耸肩，他站在空无一人的黑色空间中，凝视着远处发着呆， “还好是什么鬼啦！！”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黑发青年的眼中也流露出了一丝波动， 能够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即便是有人推着他前进的，但是林戈也并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其他的事情回去再说吧。” 又是清晨，林戈缓缓睁开了眼睛，却觉得思绪依旧恍惚。 好冷！！ 可恶……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往最轻松的起床都变得如此艰难，下一步又该如何是好！！ 林戈就这样在被窝里战斗了足足十几分钟，最终还是认命地伸出手，将搭在床头的秋衣秋裤拿了进去，在被子里慢吞吞地换好，才不情不愿地脱离了被窝的怀抱。 简单地吃完林谌放在桌子上的爱心早饭之后，他又给自己泡了杯热咖啡，并且加了相当之多的牛奶。最后打开放在书桌前的火桶，整个人就这样钻了进去。果然，冬天还是离不开火桶啊—— 因为太冷了，林戈就没打算让其他几位助手过来了。因为那几位助手也差不多和他混熟了，林戈也表示，非必要情况可以直接在网络上搞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