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7章 救人
赵野鹤已经迫不及待地伸手在那牢笼的锁头上一捏,那铁锁立刻被捏开。
他们打开牢门进去,小心地扶起了那人的脸……
“二哥!”
赵野鹤已经忍不住在惊呼了。
但其实这人只是脸型轮廓很像,实际脸上很脏根本看不清容貌。
赵以孚这时单手拂过他的脸庞,掌中清水快速流过带去污迹,这人的容貌也就真正显现出来了。
“果然好似孤鹤……那贺渎好狠毒!”
红束也惊怒了起来。
在她心里面赵家的老二老三那都是她的弟弟,现在弟弟遭了这么大的罪当姐姐的让然非常心疼。
赵以孚最近也学习了一些医术,尤其是他结合《纯阳求道经》有更深刻的认知。
他说:“二叔现在气血两亏,完全靠体内最后一口真气吊着才能活到现在……”
红束已经按在赵孤鹤的手腕上切脉了。
她说:“的确很虚弱,那个禽兽也不知多久没给老二吃东西了。”
“快,君信,你的辟谷丹还有吗?给他吃一颗。”
赵以孚闻言立刻从怀中摸出玉瓶,然后从中倒出了一枚辟谷丹塞入赵孤鹤的嘴里,并且通过按摩其喉部肌肉帮助他吞咽。
红束见状赞赏地看了眼赵以孚道:“这个手法倒是不错,看起来你们老赵家的鹤爪擒拿手与医道也有裨益。”
不过赵以孚没有回应,只是皱眉想了一想道:“红姐姐,我还有一种用以补充真气损耗以及辅助练气的丹药,不知可否给二叔服用。”
“他现在全靠一口真气强撑,我怕贸然动他这口真气就散了。”
红束道:“什么丹药?拿来我看看。”
赵以孚听话地拿出另一个玉瓶,从中倒出了一枚蕴灵丹。
这丹药他平时没怎么吃,因为他没觉得自己打坐练气有多慢,是以只当必要时刻的战斗续航用。
红束接过这丹药闻了闻,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下尝了尝味道。
随后她点点头惊叹道:“不愧是你那神秘师门的丹药,此药性温而药力充足,完全不用担心服用此药会有什么副作用。”
赵以孚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以同样的方法帮助赵孤鹤吞咽了这枚蕴灵丹。
蕴灵丹不愧是灵丹,给赵孤鹤服用之后没多久,他就有了反应。
“吁~”
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而后这个倒霉的赵家二老爷总算是睁开了眼睛。
“你们……老三?还有……红姑娘……”
赵以孚发现有些不对劲,好像他二叔看红姐姐的眼神也不太对劲。
不过想想,摊上这么个气质出众又很能干的姐姐,说不定红束其实根本就是这兄弟三人共同的白月光呢?
赵以孚腹诽了一下,但还是很懂礼貌地上前一步作揖道:“二叔。”
赵孤鹤看赵以孚有些迷糊。
红束连忙说:“这是老大家的二娃,现在已经是条汉子了。”
赵孤鹤这才虚弱地点头道:“是你,君信,我们赵家三代人唯一的秀才。”
随后他还要说什么,赵野鹤已经打断道:“快别说了二哥,我们现在得先离开,不然指不定那姓贺的要憋什么坏呢。”
红束也连忙道:“我们直接从另一头出去,那贺渎中了我的药一时半会儿应该也没力气去那头堵我们。”
这是个很正确的决定,可以说是再稳妥不过了。
然而他们忽略了赵孤鹤有多犟种。
也怪赵以孚,两颗灵丹给这货支棱起来了,居然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他虽然虚弱但很强硬地说:“不,我赵孤鹤就算要离开这寨子也要堂堂正正的离开!”
赵野鹤都蒙了,他说:“二哥,这都什么时候了!”
红束也是无奈地说:“你怎么这么犟呢?那贺渎都已经这么对你了。”
赵孤鹤却道:“他不仁,我却必须与他当面分说清楚。”
“更何况……这寨子里还有许多我老兄弟,若是我这么走了,那姓贺的绝对会找由头将那些与我亲善的老兄弟除掉的。”
这才是赵孤鹤真正担心的。
可以想象,当赵孤鹤此时自身难保的时候都还在为他的那些老兄弟担心,就明白为何那狂澜刀贺渎为何要如此对待他了。
这种人最得人心,若是反目,那在彻底解决了内部问题前还真不敢就这么把人杀了。
赵以孚道:“好,那就劳烦三叔背着二叔,我还是走前面。”
说着他就来到赵孤鹤身边,伸手将那锁住其四肢的精钢锁链如同捏豆腐一般捏断。
赵孤鹤原先还在奇怪为何是赵以孚说要走前面,现在却看明白了。
他说:“你这一手鹤爪功,恐怕比大哥用的都要好了。”
赵野鹤则笑道:“那是自然,咱们这个侄儿现在可出息了。”
赵孤鹤没有再问,实在是力气有限只想攒着一口气去面对那贺渎。
此时红束则忽然提醒道:“君信,捏断那琵琶钩的锁链就好,这对琵琶钩锁暂时还不能取下来。”
的确,这穿刺了赵孤鹤一对琵琶骨的铁钩要取出怎么看都是个大动作,当前的确没条件。
赵以孚便来到赵孤鹤背后,又伸手将那后面吊着的锁链给捏开。
然而这一下却反而又令赵孤鹤的双肩流血不止。
因为失去了锁链垂吊,这对钩锁的重量就换了个方向压迫了伤口。
“二哥,你这样怎么行!”
赵野鹤心疼极了。
赵以孚则是见状只能想了个办法,他试了试自己所了解的真气运转之法,将真气从阳脉转到阴脉,随后从掌心推出一股阴柔寒气来。
没错,就是从《霜履步天》中得到的灵感。
或许再过段时间,他就能够开发出一门‘霜爪功’了。
寒霜冻结了赵孤鹤背后的伤口,令伤口不会再被破坏,也不再那么疼痛。
“看起来你也是另有机缘……不要恨你爹,只是家中规矩如此。”
这赵孤鹤精神一些之后就对赵以孚说了这么一句。
赵以孚摇头叹道:“二叔别说了,我知道父亲还是很在意我的,这些就够了。”
这点他从不怀疑,毕竟信字章上隔三差五就会传来赵云鹤的阳和灵气。
就像上辈子某点作者被打赏盟主的时候,一样得要叫金主爸爸。
他们原路返回,而很意外的是,他们发现来时的路竟然被封上了。
原本被破坏的盖板上似乎被压了一块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