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77章 瓜葛!
哗!
虚空荡漾。
那名叫‘香草’的少女,凭空从周皓眼前消失。
再出现时,已是在百丈外,与另一名刚破界挪移传送过来的女仙站在一处。
那名女仙穿着仿佛麻布的灰衣,赤足站在金色的波罗上,似乎漫山遍野的佛门圣物朵,所蕴含的灵气加起来也没有灰衣女仙这般毓秀。
单单看到她,便足以令仙魔中的男子为之痴狂,远处的光头和尚与黄毛壮汉,此时便已完全看呆了。
而周皓的注意力,却只是放在那名少女身上。
“真像……”周皓看着与记忆中的香草,足有八九分相似的容貌,心中泛起阵阵波澜。
虽曾无数次想过,今后也许还有重逢再见之日,可周皓却未想到,竟会如此突然,且是在天界。
而香草竟是转世成了草木妖身,还达到返虚境界。
要知道草成精本就难,能开灵智往往就需数百年,之后再修炼到返虚地仙境界,数万年乃至数十万年都是极正常的。
“从香草神魂去投胎转世,到如今也就百年。就算她去到地府立即转世,成了草,正常来说,最多也就刚开灵智。”
“而香草不但到了返虚境界,有先天灵宝在身,尤其是她这个姐姐……如此惊艳绝世的纯阳女仙,又是草化形,三界中,也唯有那位百墓山女仙之首‘枯草仙子’符合了。”
种种猜测从周皓心中闪过。
看到那位灰衣女仙,再对照着他所了解的真仙天神讯息,很快便将对方的身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百墓山,乃是天界一处灵气汇聚之地。
原本是上古一战陨落的强大神魔尸体被安葬之处,所以才被称之为‘百墓山”。
可正是因为有诸多强大神魔尸体埋葬的缘故,却让这百墓山愈发神奇。
从那百墓山上长出的很多草草,却是大多都出现了灵性,甚至开始自发修炼。
这些草化形后,个个都是女子。
无尽岁月以来,成就的地仙散仙众多,甚至还有六大天仙和一名纯阳真仙出现,在三界也是一方极有名的势力。
‘枯草仙子’,就是百墓山唯一的纯阳真仙,本体乃是一株看似枯萎的杂草。
可就是这株杂草,却神异无比,不但一化形便是返虚地仙,尔后更是轻轻松松渡过天劫,成了百墓山当初第一个天仙,如今更早已是纯阳真仙,且实力足有顶尖水准。
……
周皓在这边揣测着灰衣女仙的身份,那边香草突然出现在灰衣女仙身前,顿时拉着她衣袖,噘着嘴,宛如小孩见到了父母打报告一般,诉起了苦:
“姐姐,刚才要不是那个哥哥救了我,这会香草就要被那和尚和丑汉捉起来吃了。”
“让你不听话,我们百墓山那般大,还不够你玩耍的?非要趁我闭关时淘气。”灰衣女仙伸出手,朝香草头顶摸去,“外界人心复杂,尤其是人族,最是奸诈。别看他出手救你,说不定就有别的企图。”
“怎么会。”香草连摇头,“那个哥哥可好了,还说我要是元力耗尽晕过去,他就背我回去。”
“什么!?”灰衣女仙蹙眉,看向周皓的目光,更是宛如刀子一般。
周皓大窘。
自己当时骤然见到香草,神魂也感应到彼此之间的溯源,这才心潮激动下脱口而出。
现在想想,那所谓的晕厥、背回去等话,在旁人听来,倒更像是欲要心怀不轨之辈,才会说的了。
“误会。”周皓连道,“我方才是担心这小女娃害怕,故而说了句玩笑,想要稍稍安抚。”
说着,他又忙介绍自己身份:“我名周皓,乃是道门三清座下弟子。仙子可是百墓山‘枯草仙子’?”
“原来是周天帝。”灰衣女仙神色稍缓,只是眼中的警惕之色不减反增,“我是枯草,多谢帝君出手救援。”
“只是恰逢其会罢了。”周皓察觉到了枯草仙子的警惕,倒也不奇怪,只是暗自苦笑,看来自己天帝的身份,不但未让枯草仙子放心,反倒更让她戒备了。
原来这枯草仙子尚在天仙时,绝色之名便响彻三界。
就是玉帝之前的那位天帝,见过一面后都为之痴迷,欲要仗着法力神通,行窃玉偷香之事。
谁想那天帝刚进入百墓山,便被一脚踢飞了出来……
更有一个‘滚’字,响彻天界,令那位天帝声名扫地,为日后败亡埋下了隐患。
而能令一位顶尖纯阳真仙级数的天帝,连面都见不到便被踢了出来,三界也都猜测,枯草仙子背后一定有真神道祖。
毕竟以枯草仙子几乎排在三界最顶尖的绝色,能够吸引到一名真神道祖也不奇怪。
那边的光头和尚与黄毛壮汉,也听到了周皓与枯草仙子互通名姓。
待听到一个是新晋天帝周皓,另一个也是背景深厚,且在纯阳真仙中都属顶尖的枯草仙子,顿时吓得肝胆俱裂。
“快逃!”光头和尚忙施展遁术,连远处被禁住的法宝金刚杵都不要了,化作一道金光直冲小岛外的天河冲去。
那黄毛壮汉也知道此时不是逞强之时,同样架起一阵妖风,没命逃窜。
“我百墓山的人,哪是能被随意打杀的。欺负了我小妹,还想走?”枯草仙子眼中闪烁着寒光。
话音未落,便见两道灰色雾气凭空出现在逃窜的光头和尚、黄毛壮汉面前,将两名天仙笼罩。
那灰色雾气瞧着并不起眼,可却透着诡异地枯寂之力,光头和尚与黄毛壮汉猝不及防,只觉周身血气败坏,法力法宝皆不能防,眼睁睁地看着身躯如同经受了亿万年风霜侵蚀般枯朽。
就算光头和尚现了罗汉金身,黄毛壮汉化作原形,成了条一头双身的怪蛇,依旧无法阻止自己身体的枯朽。
“枯草仙子饶命,饶命啊。我是‘九头天神’弟子,我师祖是鲲鹏老祖……”那一头双身的怪蛇此时浑身漆黑,两条蛇躯在空中扭曲着几乎要打成了个死结,痛苦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