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乖乖被囚禁(1 / 1)

“你说对吗?”她抬眼,“爸爸。” “……” 薛景鸿无话可说。 婚期定在十月一。 距离那时候还有不过一周。 薛知恩的项目起步,她正在最忙的时候。 工作时,她会接到崔商的电话,他语气娴熟温柔。 “你下班我来接你。” 好似他们什么仇恨什么怨都没有,就是一对从恋爱到结婚的普通情侣。 “不用。” 薛知恩签着合同,似是想到什么,忽地扯唇:“你的腿不好,就不要折腾了。” “……” 崔商可从未听过她的关心,从来都是冷脸和漠视,不过三言两语,就打消了对她的所有疑心和顾虑。 她就是有这样的魅力。 “那好你不要工作的太累。” 电话挂断。 薛知恩看向桌角那一堆关于崔氏的核心合同,眼底闪过什么。 婚礼的前三天。 薛知恩去看望了手术结束的云薇儿,带了一捧鲜花。 “滚!你们都滚出去!” 病房内传来打砸和怒吼声。 不出所料。 拖延太久的云薇儿手术并不顺利。 看着光鲜亮丽的她,云薇儿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不堪。 浑身插满管子,屎尿要人换,又折腾一圈只是将稀碎的尊严全都碾成烂泥。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就像当时的她一样。 薛知恩把花放下,从口袋掏出请柬,搁在她手边,中指的戒指耀眼。 “我要结婚了。” “跟谁?”云薇儿木木地问,“秦峥?” 为了她的手术着想,云姿将她要结婚的消息严严实实地瞒了下来。 薛知恩笑:“不是。” “那是……” 她一动,正巧碰开请柬的小机关,请柬摊开。 那个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名字闯进视野。 “他,他不是……” 播放着临近婚期意气风发的崔大少爷的视频出现在眼前。 “他比你幸运,他的手术很成功。” 云薇儿的瞳孔剧烈收缩、颤抖。 她很快反应过来:“你不是说不会跟他……” “有时候我别无选择。” 她这话一语双关。 云薇儿马上读懂了第一层意思。 权势能遮掩自己对薛知恩做过的事,当然也能逼迫她…… 视频还在播放,幸福在即,偏执阴沉的崔商也变得满载笑意。 她捏着请柬的手慢慢、慢慢收紧。 她已经完了。 凭什么? 凭什么罪魁祸首能获得幸福? 薛知恩从医院出来。 她没有上车,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边沿,入秋的银杏变得黄,携着潮湿的凉风一吹,飘飘荡荡落下来,撒成一地金黄。 她自首都长大,这么多年却没逛过。 她在路边狭小的便利店里买了一瓶啤酒,自己扫码付款让她很新鲜。 ‘刺啦’一声打开罐装啤酒。 多管闲事的家伙不会让她喝的冷酒入喉,她踏着步子往前走,步伐轻快。 她很少有这么自在的时候,走起来像飞,但她的腿可飞不起来,蹦了两步她就要慢下来歇一歇。 歇完,又要走,又要看。 直到一瓶酒见底,直到天被她走黑了。 薛知恩裹紧羊绒围巾蹲在暖黄的路灯下,空酒瓶被骨骼分明的细手拎着,她头埋在膝盖里,远远看去只有一小团。 从医院开始一直跟着她的齐宿心都要窒息了。 车水马龙。 他控制不住上前。 薛知恩感觉到有人站在她身边。 她说过。 她的耳朵和记忆力很好。 她知道这是谁。 她希望对方赶紧走。 可对方从来不是个让她安心的。 “知恩,”那人温暖的大掌轻轻拍拍她的背,用她会在梦里梦见的声音说,“快起来,外面太冷了。” 薛知恩不想起来。 她当起了缩头乌龟。 齐宿却以为她睡着了,看了一圈没找到薛家的司机,只好把人先从地上捞起来。 “司机的电话多少?我让他来接你。” 毕竟他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随便触碰她已是逾矩。 其实这段时间薛知恩的酒量见长了,一瓶啤酒只能让她有点晕,不会醉,但她没有表现出来,软趴趴地倒在他肩头。 齐宿没办法,把她往上托了托,去寻他的车。 他们已经好久没离得这么近了,她染着一点酒气的呼吸喷洒在耳后,本该是心跳加速的酥麻。 一旦想到她大后天就要结婚了,齐宿什么旖旎心思都升不起了,心空空荡荡的,往里漏凉风。 车内。 齐宿像从前一样,帮她系好安全带,轻声问。 “还记得家在哪儿吗?” 薛知恩头歪在副驾驶,侧脸沾上鬓角的碎发,还有几根吃进了嘴里,不舒服地皱皱眉。 齐宿的动作比脑子快,等他反应过来,手指已触上柔软。 女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长睫扑闪。 在外被风吹久了,他的指尖微凉,冰得人瑟缩,掌心却是温热的,她像是怕冷的猫儿,把软软的脸颊往他的大手里挤了挤,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闭上了。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齐宿:“……” 他持着她的小脸,浑身僵硬。 干涩的唇瓣张开,硬邦邦地又问了一遍:“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确定跟崔家的婚事后,薛知恩就从薛家搬出来了,新地址没几个人知道。 车内安静了很久,齐宿毫无动作,等着她的回答。 薛知恩慢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眨了眨眼,吐出一串地址。 市中心最好地段的大平层,纵观整个帝都夜景,却空荡荡的没有人气儿。 整间平层唯二的家具,除了客厅的沙发,就只有一张被随意摆放在地上的床垫。 与外面天价夜景形成鲜明对比。 看到这一切,齐宿紧紧皱了下眉。 她就过这种日子? 她有好好吃饭吗? 就没有人管管吗? 齐宿的心沉了沉,准备先把她扶到床上,再叫一份醒酒汤的外卖。 为什么不自己煮? 因为厨房比他脸还干净。 一粘床,薛知恩倒头就要睡,齐宿忙拉住她。 “先把外套脱了再睡。” 薛知恩拒不配合。 醉酒的人,身子比平时软,性子也比平时倔。 他无奈,半跪在一边,轻哄她。 “外套脱了睡才舒服,乖……” “不乖会怎样?” 薛知恩不知何时转头看他,清明的眼底有几分难辨的晦涩。 还没理清楚醉酒的人怎么会有这种眼神,后颈就被紧紧环住。 薛知恩的呼吸离他很近。 他们鼻尖相互抵着。 那天她窝在床上的哭泣的眼泪烫在齐宿心口的洞还在,他几乎是立刻躲开了她。 这像是为谁守贞的态度,无疑加深了薛知恩的误会。 她想笑。 没笑出来。 她勾着齐宿的脖子,努力扯出一丝弧度。 “你这样晚上随便跟别的女人回家,真的好吗?” “什么……” ‘意思’,两字还未脱出口,他的唇就被狠戾的,毫不留情的吻堵住了。 “薛知恩……薛知恩……” 齐宿好不容易得到一秒喘息的机会:“你冷静一点问……” 薛知恩垂睨着衣衫被挤蹭得散乱、上移的男人,瞥到精瘦左腰上明晃晃的她的名字。 似乎在彰显。 这是,她的。 她的…… 永远属于她的。 薛知恩按住他要推开她的手,掌心覆在他左腰,再次不要命地吻了上去。 “唔……” 这般毫无道理、毫无温情的吻,叫齐宿觉得委屈,强撑的眼尾携上除了情潮的殷红。 他声音发哽:“你不是都要结婚了吗?” “是啊,”薛知恩笑,“我要结婚了。” 齐宿的心被人死攥了下。 生疼。 “……我不会当你的情夫,”他躲她的吻,却躲不掉,只得断断续续地说,“薛知恩……你清醒一点……你不是都跟我分手了吗?我不做你的情夫……” “我没有要让你当情夫。” 薛知恩百忙之中只说了这一句话,便不再跟他交流了。 沉默晦暗的目光似乎有重量,沉甸甸地似要将齐宿压死在床上。 他来不及分辨那些情绪究竟是什么,思考的能力就被夺走了。 “……你是准备……强暴……你的前男友吗?” 齐宿喘息着问。 薛知恩不回答他。 只是默默将他的外套拉开,抱着他滚烫的身躯,摸着他的脊背,跟幼猫舔舐一般吻他。 一路沿到下巴,咬咬他隐忍至颤的脸肉。 低低地,小小声地说—— “我不会强暴你的。” 她确实不强暴自己,但她干了齐宿这辈子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事儿。 她把自己囚禁了。 “你大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你现在把前男友关在家里算什么?” 齐宿被她手上的戒指刺痛,一想到那只戴着别人求婚戒指的手在他身上抚摸,他就浑身发冷,难得控制不住语气质问她。 “薛知恩,你在玩我吗?” 别人金屋藏娇,她空屋藏娇? 齐宿真是要气笑了。 听到他连名带姓的叫自己,薛知恩眨了眨眼睛。 她按灭男人的手机屏幕,确认上面还是她的照片,心不知是该松懈还是该阵痛。 她说:“不是在玩你。” “那你……” “就三天。” 薛知恩立在原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三天后我就放你离开。” 三天后,正好是她婚礼结束。 齐宿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自己要抢婚故意把他先软禁,防止他搞破坏。 软禁就软禁,还要亲两口。 齐宿气笑了。 这间公寓除了家徒四壁,硬件基础是顶级的。 大门是金库级别的安保防盗,密码试错后自动警报锁死,齐宿想破开大门简直是天方夜谭。 呼救? 先不说大楼的隔音效果,薛知恩提前跟他说过,这整栋楼都是她的,呼救没用。 这是她母亲送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一栋市中心公寓大楼。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带监控。 “小薛总,怎么感觉你今天心情很好?”小秘书好奇地问,“是因为要结婚了吗?” 薛知恩暗灭房间的无死角监控视频,接过咖啡的动作稍有停顿,接着,笑。 “是啊。” 因为快‘结婚’了。 她很高兴。 难得,今天薛知恩准时下班,办公室的人都知道她临近婚期,以为她这是要回去陪未婚夫,纷纷祝贺。 “哎,咱们小薛总怎么不发喜糖啊?” “上次,高层有人结婚全公司都有喜糖来着。” “我记得当时可热闹了,哪像现在……” 集团大小姐结婚,整个集团居然冷冷清清,甚至还有少上网的员工不知道这事儿。 “可能是为了低调吧。” 临下班前薛知恩让秘书订了两份晚餐。 小秘书随口问了句:“您要跟崔少爷一起吃吗?” 薛知恩摇摇头,像是想到开心的事,笑了下说:“喂狗。” 秘书:“?” 大小姐什么时候养狗了? “吃饭吧。” 薛知恩对她这条将近一米九,宽肩窄腰,气势汹汹的狗说。 “把手机给我,”齐宿朝她伸出宽厚的掌心,“我还没跟学校请假,我朋友可能也在找我。” 朋友? 什么朋友? 薛知恩吃着饭,好像没听见。 齐宿在一旁喋喋不休: “薛知恩,把手机给我,最起码让我给家人朋友报备一下,他们找不到我可以会报警……” 吃完,喝口水,漱漱口。 转身堵住他烦人的嘴巴。 直到男人的嘴里再说不出让她心烦的话,只剩因她而起的低沉呜咽,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他的唇。 掌内侧的戒指硌在他硬实的肌肉上,齐宿的手腕被丝带绑在一起,放在头顶,发出被侮辱的悲鸣: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对你很坏吗?啊?薛知恩……薛知恩……你说话啊……薛知恩……” 薛知恩听着他愈发低哑的声音念叨着自己的名字,撑在他汗津津腰腹的手微紧。 她难得像哄孩子一样,俯身亲亲他。 “好了,很快就好了。” 结束了。 很快就结束了。 夜晚,薛知恩时常会顺着他腰上的纹身摸到他平坦的小腹,发昏似的问。 “你会怀我的孩子吗?” 齐宿还攒着气:“我是男人。” 男人没法怀宝宝。 薛知恩肉眼可见地失落,齐宿心一紧,为防止心软,硬生生别开脸。 这时她就会默默垂下脑袋,很安静很安静地贴上他的腹部。 像在听胎动。 齐宿为自己荒谬的想法感到离谱。 就这样过了令人头晕目眩的两天。 明天就是薛知恩举行婚礼的日子。 她今天回来得很晚。 薛知恩18点下班,一般18点15就会带着饭准时到家,冲他勾着唇笑笑说:“一起吃饭吧。” 但现在都九点了。 她还没有回来。 齐宿像分离焦虑的狗,在客厅焦躁地走来走去。喜欢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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