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悄悄挺起腰肢,企图远离钢笔的碰触。
那感觉很奇怪,他明知道那碰触并非来自陆清眠,只是来自钢笔,可江浸月仍心跳如擂鼓。
钢笔很凉,顺着翅膀根部的皮肤缓缓向下移动,却无法为江浸月泛起薄红的皮肤降温。
奶白里搅碎了一颗草莓,江浸月像一杯正在不断升温的草莓牛奶。
陆清眠清冷的声音从江浸月身后传来:“第一次长翅膀是什么时候?”
“是那天晚上……你掉下来的那晚。”江浸月的声音一片软绵,只勉强回答完问题又立刻紧紧咬住下唇,他怕自己发出什么怪异的声音。
陆清眠顿了下,黑眸中闪过了什么。
他手下稍微用了点力,冰冷的钢笔在皮肤上压出一道浅浅的印子,笔身渐渐染上了属于江浸月的温度。
江浸月双手撑在沙发上,腰肢向下,弯出不可思议的弧度。
不仅是翅膀,他连腰肢都开始抖,抖得翅膀乱颤,像随时会展翅飞走一般。
陆清眠不得不前倾身体,跟着靠近。
钢笔沿着一侧翅膀根部一路来到了另一侧的翅膀。
“上一次翅膀是怎么收起来的?”陆清眠问。
这次江浸月不仅感觉到了皮肤上属于钢笔的触感,还感觉到了陆清眠灼热的呼吸。
那呼吸很近,像马上会碰到他的皮肤般烧灼。
“我不知道,我睡醒后翅膀就消失了。”江浸月慌乱说着。
他几乎趴在了沙发上,可那钢笔仍紧紧贴着他,逃离不开。
不仅是钢笔,陆清眠的呼吸也是。
江浸月侧头,看到一只大手撑在了他旁边的沙发上,因为他趴了下来,陆清眠几乎半跪在了沙发上靠近他。
陆清眠垂眸,看着漆黑的钢笔在江浸月奶白的皮肤上游走,声音很低,“你的皮肤没有任何伤口,这对翅膀能够收进身体里本就是不合常理的事。”
江浸月心想,他脑中的那个超级无敌玛丽苏金手指才是最不合常理的!
但他不敢说他脑袋里面还有个金手指,他怕陆清眠会想看他的脑瓜。
陆清眠用笔尖轻轻压入了柔软的羽毛里,又贴着羽毛根部微微向上挑。
羽毛根部本就敏感,被陆清眠这么一挑,江浸月彻底脱力趴在了沙发上。
只是他没想到陆清眠也跟着趴在了他的后背上。
这下可不只是被钢笔碰触了,陆清眠的脸颊紧紧贴在江浸月的翅膀根部,胸膛压着他的后背,呼吸顺着衣服的破洞直接撒在了他的皮肤上。
“啊——”江浸月一直压抑着的声音终于从喉间溢了出来,可趴在他后背的人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听见般一动不动。
“陆清眠……”江浸月抖着嗓子,快哭出声了,“你快起来……”
陆清眠仍旧未动,他的手臂垂落下去,手里握着的钢笔掉落,在地上咕噜噜滚出去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