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icants是润滑液的意思。“怎、怎么突然需要这个?”江浸月声如蚊蝇,若不是陆清眠低头靠过来,几乎听不见。听到江浸月的问题,陆清眠勾唇,表情有些坏。在没确定关系前,陆清眠还披着高深莫测、冷静克制的皮,在确定了恋爱关系后,陆清眠身上的伪装正以极快的速度剥落,最明显的改变就是越发肆无忌惮地逗弄江浸月。“江浸月,你没发现你吃得越来越多了吗?”一开始江浸月吸收精气,只需要陆清眠弄一次就够了,后来变成了两次,等江浸月尝过鲜血的味道后,只靠吸收精气,可能三次都不够。“太久了,很干,会疼。”陆清眠淡淡地说。这几个字眼蹦入江浸月的耳朵,像一声声大鼓,震得他头晕。“对、对不起……”他下意识道歉,双手手指不知所措地绞在一起,细白的指尖都变得粉红。陆清眠坐在江浸月身旁,被江浸月的神情勾得心底痒痒的,忍不住抓住江浸月的手腕,将他带进卧室。“为什么道歉?因为你很能吃吗?放心,就是十次我也喂得起,就怕你吃不动!”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是哪里怪。江浸月爬上床,背对着门口,乖巧地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想了想,问道:“需要我听歌吗?”“不用,”身后传来衣物撩拨的声音,紧接着空气里传来了淡淡的草莓香,陆清眠靠上江浸月的后背,仰头枕着江浸月的肩膀,声音低了几分,“我唱歌给你听,想听什么?”“什么都好。”江浸月抱着膝盖的手放下,顺着床单摸索,想去勾陆清眠的手指。陆清眠干脆把另一个未开封的小瓶子推过来,“帮我打开。”冰凉的瓶身碰到指尖,江浸月的身体都抖了一下,他捏起瓶子,也不敢仔细看上面的英文,拆开包装拧开瓶盖又递了过去。空气中的草莓香气掺杂进了淡淡的橘子甜味,可能因为这次用了小瓶子里的东西的原因,隐秘的声音大了许多,一声声往江浸月的耳朵里钻。突然,陆清眠低低哼唱起了一首英文歌,他的呼吸有些沉,哼歌时声音格外喑哑,偶尔会有些断断续续,却让江浸月的心跳越来越快,一颗心几乎要冲出胸膛。比草莓和橘子更霸道的香甜气息闯入鼻间,江浸月明明想控制一些,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急切,可他今天确实很饿了,忍不住张唇,大口吸气。吸气的声音被陆清眠听到了,暧昧的歌声里掺进了一丝笑意。这一夜,江浸月不记得自己吃了多久,只知道后来他肚子吃得圆滚滚的,饱得不能再饱,而陆清眠带来的两个小瓶子都空了,被扔进了江浸月家里的垃圾桶。国庆假结束,大学城恢复了热闹。江浸月不肯让陆清眠再陪他上课,每天自己撑着大黑伞上课下课,偶尔还会和同班同学说笑几句,虽然进度缓慢,但也在慢慢适应着大学生活。很快,到了特立独行的吸血鬼玛丽苏事件的最后一天。这些天,江浸月保持着每晚让陆清眠喂饭的频率,一直都没有咬陆清眠,喝他的血。为了庆祝他即将变回人类,江浸月决定今晚和陆清眠一起吃顿浪漫的晚餐,再把老奶奶送的梅子酒喝掉。下午下课,江浸月没有等人都走光了才出去,而是跟在同学们身后往外走,偶尔会被打闹追赶的同学撞到肩膀,可江浸月除了扶住墙缓了一会儿外,外表看不出任何异样。没有人知道他刚经历了短暂的幻象,又从幻象里摆脱出来。回到莱茵小区,江浸月拿上梅子酒去陆清眠家。陆清眠家是指纹锁,里面已经录入了江浸月的指纹。打开门,陆清眠正在收拾桌子。晚饭是陆清眠从一家知名餐厅订的,刚刚送到,还热气腾腾的,不是西餐,而是来自各个省份的特色菜。江浸月把梅子酒放进冰桶里,坐到餐桌边。“要不要等过了0点再吃?”陆清眠问。现在吃,江浸月还是吸血鬼,吃不出什么味道。江浸月摇头,为两个人摆好酒杯,“现在吃吧,以后也感受不到这种吃不出味道的感觉,也算是一种纪念嘛。”对于江浸月奇怪的纪念方式,陆清眠并未扫兴。吃饭时两人没喝多少酒,虽然梅子酒的味道在此时对江浸月来说很清淡,但光是闻着梅子酒的清香味就觉得很上瘾。吃过饭,他抱着酒瓶和陆清眠一起躺进了浴室的红黑色棺材里。这是陆清眠家的浴缸变的,自从变成棺材后江浸月还没好好躺过呢,他猜测等吸血鬼事件结束,这个棺材也会重新变回浴缸,便想跟陆清眠过来体验一下。陆清眠拿着手机先躺进去,然后接住了躺进他怀里的江浸月。棺材很大,里面很柔软舒适,两个人半靠着棺材壁一起玩手机游戏。依旧是节奏大师,如今陆清眠是江浸月的男朋友了,江浸月也敢肆无忌惮地让陆清眠帮他通关自己过不去的歌曲了。看着陆清眠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点击着屏幕上的方块,江浸月忍不住一连声地夸赞:“陆清眠,你好厉害!你好棒!你太厉害啦!哇!”伴随着江浸月的夸奖,陆清眠越按越快,每首歌都会拿最高分打破纪录。一直玩到手机没电,陆清眠才放下手机,他低头看江浸月捧着酒瓶时不时嘬一口的模样,忍不住问:“你很喜欢玩游戏吗?”江浸月点头:“喜欢!”“那……我上次带你一起玩的那种游戏呢?你喜欢吗?”陆清眠指的是那款打怪建家的血腥暴力游戏。江浸月认真想了想,依旧回答:“喜欢的!”江浸月伏低身体,又趴回陆清眠身上,鼻尖贴上温热的颈项,他像小动物似的来回嗅闻,找了个最满意的位置,缓缓张唇,将小尖牙压了上去。尖牙上似乎带有某种毒素,皮肤被刺破,涓涓鲜血流入江浸月口中,陆清眠非但没感受到疼痛,反而从伤口处开始体会到了一种极致到令人恐怖的欢愉。他一手握紧棺材边缘,手背用力到泛起青筋,另一只手掌控住江浸月的后腰,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反手把江浸月压在身下。江浸月虽然喝醉了,可不伤害陆清眠几乎成了他的本能。他只浅浅喝了几口,就舔好了陆清眠的伤口。看着已经完好无损的皮肤,江浸月将脸颊贴上去,声音小小闷闷的,“陆清眠,谢谢你。”陆清眠仰起头,喉结微微滚动,身体仍沉浸在欢愉的尾巴里。指针缓缓走过12点,江浸月雪白的发丝和睫毛变回黑色,眼底的花纹消失,眼珠的红如烟尘般消散。过于苍白的皮肤恢复血色,江浸月却仍醉晕晕的。棺材变回浴缸,无数荆棘蔷薇消失,江浸月想坐起来,又因为浴缸太滑,重新倒回陆清眠身上。靠在棺材边的酒瓶也慢慢滑倒,里面仅剩的一些酒液全都洒了出来,浸湿了两个人的衣摆。江浸月感受到冰凉的酒液,神情迷离地伸出手,摸到了湿透的衣摆。他的指尖顺着自己的衣摆摸到了陆清眠的衣摆,不知怎么探入了衣摆之下,碰到了陆清眠形状美好的腹肌。欢愉的尾巴还未消散,江浸月明显感觉到手下的肌肉颤了颤。他茫然抬头,凑近陆清眠,眯着清澈的黑眸去看陆清眠的脸。“陆清眠,你怎么了?”江浸月开口,声音软腻一片。“你做的好事。”陆清眠轻叹一声,自知不能跟酒鬼争论。他揽起江浸月,想把江浸月抱出浴缸。偏偏江浸月不听话,动来动去,一双腿来回乱踢,让陆清眠撑着浴缸底的手臂一滑,两个人又摔了回去。他怕江浸月受伤,长手长腿全都护着江浸月,自己的后脑勺重重撞到浴缸底,发出“咣”的一声。陆清眠确信他在那一刻眼前闪烁起了亮光。他撑着浴缸重新坐起来,江浸月一脸茫然地跪坐在他身上,膝盖动了动,压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陆清眠身体猛地僵硬,“江浸月,别乱动!”江浸月眨了眨眼睛,“陆清眠,浴缸里好像有石头。”陆清眠呼吸放轻,想把江浸月扯过来:“我知道,你先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