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到了焦糊的味道,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可糊了的心脏竟然又被这双手推回空荡荡的胸腔。他被迫站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无门,眼前只剩这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 沈敬年脱了外套,一步一步走到赵束面前。赵束皱眉往后躲,“你喝了多少酒啊?” -------------------- 不仅好似全然没有感情的陌生人,甚至带着冰冷的恨意。他强压下心中的忐忑,兀自笑问:“怎么了?” 沈敬年的声音如困兽哀鸣一般,绝望中仍在挣扎。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说,我就信” 沈敬年冷笑,“摇头是什么意思,不屑解释?还是无可奉告?” “行,你不说是吧,你不说我说。缅甸矿区越来越乱,你们家想把买卖往国内转移,为求平稳落地,想先拉国内的人脉和投资,所以你每年固定回国两次。一开始想拉拢的是徐宽,后来阴差阳错改成了我。” 沈敬年的声音恰如地狱里的獠牙恶鬼,伸出带倒刺的猩红舌头对着赵束蚀骨剜心,每吐出一个字都把赵束的尊严连皮带肉刮下去一层。 “啪” 沈敬年擦擦嘴角的血,感觉不到痛似的,咧嘴一乐,“你知道我最后悔什么吗?赵束,我最后悔的就是没办了你,我真是sb竟然心疼你,要不然还能让你对比一下我跟他们谁的技术更好。赵束,看上你算我瞎了眼。” 又是用尽全力的两巴掌。 沈敬年和衣躺在主卧的大床上,忍着欲裂的头痛不肯睡,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赵束,但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赵束赵束。 他知道,赵束走了,在鹅毛大雪的寒冬凌晨,被他赶走了。 他定了定神推开客卧房门,里面一片狼藉但是东西一样不缺,唯独少了本应躺在床上的人和他的行李箱。 赵束回北京的行李箱还是沈敬年给收拾的,随身的行李箱只带了几件t恤短裤,连长裤都没有。 住在沈敬年家之后,他给赵束添置了全套的生活用品,吃穿用度一应俱全。 无论是衣服,还是心。 他马上拨通赵束的电话,机械而冰冷的女声提示他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如果赵束真的出了什么事,沈敬年不敢想脑海中全是赵束和他躺在一个被窝里,用小腿踹他说“你往那边点儿”的困倦样子。 半晌他眼眶通红打给赵启,赵启明显没睡醒,连礼貌的客套都没有,接起电话直接道:“说。” 赵启一下子精神起来,厉声问:“他不是跟你住一起呢吗?” “我知道了” 沈敬年一整天浑浑噩噩,卡着每两小时给赵束打一次电话,他不知道赵束手机还剩多少电,沿途有没有地方可以充,依照赵束目前的视力,如果手机再没电了,将更加寸步难行。 赵束开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