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警官痞笑,信步往前走,“我管你有没有钱呢”。 去年还在医院内部“病患及家属好评满意榜”的前列,究竟是何时何地因何被人暗害至此!沈敬年大傻子怎么还不开门!!!你亲爱的表弟就要交代在你家门口了!!! 党也看着周博观五彩斑斓的黑脸,实在没憋住在门口乐了一分钟。 “这是我表弟周博观,这是我发小党也”,沈敬年给两人互相介绍,接着说:“刚才你们俩在门口闹什么呢?我在屋里都听见了。” 沈敬年的场面话张口就来:“你们俩的职业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党也是警察,大观是医生,挺好,一文一武。” “不像?!”,党也可是去年一身警礼服上过市局单人宣传海报的,对自己气质身高外形这一块非常自信。 党也比周博观高出大半个头,再辅以职业气场加持,在距离近到同踩一块玄关脚垫时压迫感极强。 党也深吸一口气,“我姓党是因为我爸姓党,我爸姓党是因为我爷爷姓党,鄙人父母双亲健在,不是孤儿!” “你挺失落啊?” 寒暄几分钟之后,周博观坐在沙发上给赵束做一些基础检查,赵束的伤病虽然外在表现是视力,但实际问题还是在大脑。所以能做的检查不多,无非是简单测一下视力,加上问问基本情况。 测血压时,赵束的毛衣太宽松,周博观说这样不准,让赵束把毛衣脱了。赵束一僵,眼神躲闪道:“我血压挺稳的,不测了吧。” 比如赵束这种情况如果摊到他自己身上,他绝不会像沈敬年这般小题大做,视力恢复不到50那就49,不到49那就48,48以下那就戴眼镜呗。他脑袋从小到大没受过外伤,近视也600多度啊,还不如此时此刻的赵束呢。 党也偏头示意沈敬年跟他来厨房,沈敬年猜到党也肯定有很多话想问,就几步路的距离临走前还不忘嘱咐正在用小针头扎赵束采血的周博观“你仔细点儿啊!” 沈敬年也给自己拿了一瓶,一口一口慢慢喝,“嗯,前一阵儿做了个手术” 沈敬年:“摔了一下磕到头,眼睛受了点影响,没什么事儿” 沈敬年瞬间反应过来党也说的是刚才赵束没脱毛衣的事儿,赵束身上确实有印子,但天地良心跟他没关系。 元宝和赵束如同分离数载的恩爱情侣一般,一见面就紧紧拥抱互诉衷肠,沈敬年本想来个浓情蜜意的三口团聚。 赵束人坐在地毯上没动,但是脸从元宝的胸前一路滑到两胯之间,紧接着双肩被元宝当做跳马的鞍子,一个助力就从他头上跨了过去,全过程不超过三秒。 沈敬年以五秒为间隔,缓缓眨眼,“狗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这不毁我青白!?”——这是沈敬年的第二句话。 眼下倒也不是刻意瞒着党也,只是这件事真是不知道从何说起。男生在青春期时,大多喜欢在情事上吹吹牛。依照沈敬年和党也的岁数,不至于对此大惊小怪,但也没不会没品到特意拿此事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