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刘艳芸再次怀孕,一家人都很开心,尤其是两个小子,每天都念叨着要“妹妹”。 赵强遭受重击后不认这个孩子,坚称他是害妻子丢了性命的凶手。 赵强把孩子扔在医院,处理完妻子的后事就照常去矿上,丝毫不提嗷嗷待哺的小儿子。赵启早慧,隐隐明白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他跟着家里的车跑到矿上管赵强要妹妹。 小赵启不服,仰脖子喊:“妈妈死了,妹妹没死,我那天看见了!” “我妈跟我说过,我是她的孩子,所以她爱我。妹妹也是妈妈的孩子,所以妈妈也一定爱她,她跟我一样流着妈妈的血!” 赵强眼眶通红扛起儿子往山下走,“你回车上去,等会儿身上又红了!” 当晚,赵强把小儿子从医院接回家,办理出院手续时需要填姓名,他随手写下“赵束”。 赵强把赵束扔到亡妻准备好的儿童床里就不管了,赵启和魏东围着“妹妹”看了两圈,赵启颤巍巍壮着胆子亲了一口赵束嫩嫩的圆胖脸蛋,魏东则闲不住地伸手掀开赵束的小小包被。 魏东招呼赵启过来看,“妹妹怎么跟咱俩一样有小牛牛?” 两个小男孩对视了一眼,又齐齐看向儿童床上的小婴儿,同时改口“弟弟”。 今天之前,赵束没有庆祝过生日,因为他的生日和母亲的忌日是同一天。 小赵束被打傻了,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他伸手擦擦鼻孔淌出来的血,嗫嚅着说自己不要了。赵启和魏东把赵束护在身后,也说自己不要了,别打麦麦。 赵启和魏东趁大人不注意偷偷给赵束藏了一块,小赵束在看到蛋糕的一瞬间兴奋得直哆嗦,他躲在厨房里狼吞虎咽,却因为吃得太急呕吐在院子里。 赵束在院子中央被打得皮开肉绽,不停求饶认错,哭得几乎没了动静。从楼上闻声跑下来的赵启和魏东刹那间崩溃,赵启隔着三米远飞扑到弟弟身上,被一铁链抽在后脑勺瞬间晕厥。 魏东边哭边把血糊糊似的赵束抱回自己卧室,十岁的孩子不懂消毒,只知道用湿毛巾一遍一遍给弟弟擦伤口,再一遍一遍问弟弟疼不疼。 小赵束不哭也不闹,就在赵启和魏东的卧室里躺着看天花板,每当赵启心疼得要哭时,还笑嘻嘻安慰哥哥:“哥,你看我像不像穿了铠甲~” 小赵束依稀记得那块蛋糕的味道,又软又甜还有草莓酱夹心。那一夜他不敢睡,躺在床上反复问站在窗边盯着大门口的魏东,“我哥回来了吗”“我哥会死吗”。魏东知道赵束的心思,他摸摸弟弟的额头,哭着说:“不怪你,不怪麦麦。” 他鼓起勇气站在父亲面前,“爸,您能不能对麦麦好点儿?” 赵强冷眼略过小儿子乱蓬蓬的头顶,语气中的厌恶让三个孩子全都不寒而栗,“以后少管他叫麦麦,这是你妈给起的名字,他害死了你妈。”